七弦再醒的时候是在狐王怀里醒的。那人半支着脑袋恶劣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尚睡的迷迷糊糊的七弦,“醒了?我们可以起床了?”
七弦顿时涨红了一张脸,一双猫儿眼装着无措,不自觉轻扁起樱粉色泽的唇,“你……”
“我?我怎么了?”狐王眸子里含笑,揉了几揉终于解脱出来的半边麻掉的身子也不恼。
“你你你流氓!!”
狐王闻言怔了怔,然后笑得愈发欢快、上挑的狐狸眼睛璀璨的过分似有星河流动。
“跟个小傻子一样,我现在…越来越看不透你啦……”狐王头磕在七弦颈窝说的后面半句声音很轻,却怎么会避过近在身边的七弦的耳朵呢?
他双眸微微睁大,有些疑惑,嗫嚅了下唇还是终究什么都没说。
狐王冷下眼中温度,弯起的唇角凉薄,闭起眼,一时间疲累非常。但他还是再度睁开了他的眸子,用着一贯对着七弦的温柔语气,“小笨蛋,起来吃早饭然后再睡会吧,我去书房处理事情。午饭等我一起,嗯?”
“知…知道啦……”被宠溺的语气哄得一愣一愣的,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下来,等人走之后才回过神来懊恼的捶了捶脑袋,“啊……怎么呆里呆气的就答应了……被男色冲昏了头脑……可是……”“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琉璃色泽的瞳眸回复清明,原本显得有些呆气的眉眼渐渐透出属于皇家中人的沉稳,眸色渐深。
——
狐王支着脑袋坐在大殿上,看着相当枯燥无味的——选秀,心底默默吐槽。‘这好像是那只猪头落华遗留下来的问题吧?为什么要自己来收场?嗨呀好气!’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坐的一派慵懒,像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
秦长欢?狐王眯了眯狭长的眸子,看着那个低首恭敬站着的女人,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怎么办?这件事情,似乎越来越好玩了。
为首太监把一堆粉头牌呈上来,狐王只略略扫了两眼,秦长欢的牌子被很快锁定——被压在最底下最不起眼的位置,但偏偏是狐王最喜欢关注的位置。
“秦长欢,时钰,留。”
四十多个适龄女子,他只选了两个。
选完之后懒散转头,似乎是朝着秦长欢的方向笑了一下,意味不明。
至于时钰,不过是上一世遗留下来的……一个小小问题,反正都要走不如走得自在、无后顾之忧。
但是狐王选完秀之后却并没有回自己的寝殿和七弦装的清肆花魁共进餐,反而是去了七弦本来的宫殿,眼里隐隐有一分恶劣笑意,扭了扭头、给自己松了松僵硬的骨头。
—而这时的七弦—
“啊—”吃过早饭没有控制住自己,懒洋洋地打了个好大的哈欠,眼里泛出了泪花点点,还没有将这个哈欠打完整自己手下的人就已经悄咪咪摸进寝宫向自己禀报皇上突然去了自己那,没敢多加思考怎么皇上寝宫护卫如此疏松就急急忙忙挥退下人说自己要好好休息谁也不许打扰,然后运起轻功就是朝自己所住宫殿一阵飞跃。
本来其实他只需要找个人说自己出宫了暂时不在宫里,这样自己也可以不用这么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骗他这么一件微不起眼的事情,现在就已经心中刺痛,明明自己骗的、想抢的——还不止这些不是吗?
心思光电间已到了自己寝宫,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换好衣服后狐王才堪堪来迟,就像掐算好的一样。
——
眉头一皱,还未来得及细想,狐王的声音就从外殿传了过来,想是被外殿的人挡住了,“朕现在想来看看弟弟都不允许了?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