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和脸撞击相触发出的厚重声音让人不由得为之颤动。
“爽吗?”狐王眼眸微弯,垂下头望着脸红的清肆。
“嗯……”他还没试过这么厉害的羞辱方式呢。
“喜欢就好——那么现在你可以拿着这些钱滚了吗?不然就用另外的方式打脸了哦?”不同于前面四个字的温柔低沉,对着那个妈妈桑那口气可以称之为恶劣。
妈妈桑腿在打颤,她见过的达官贵人不算多,但是就她能从这些达官贵人里游刃有余的周旋,她也必定不会是个普通妇人。但是她却在这里,在那个男人眼里感受到了犹如实质的凛冽杀意。
她胆颤又固执的站在那,不说话也并不离开。
这让狐王不免多了几分兴味,眯起狐狸般的细长眼眸,“哦?不走?”
正当狐王跨出一步有所动作之时,一袭青衣飘然而至,落在台阶上,声先至。“且慢——”
狐王眼里笑意未少半分,并没有停止动作,修长有力的右腿伸出侧踢,妈妈桑就像一只破碎的风筝一样从二楼摔下,速度太快以至于那青衣人没能拉住,一路滚了下去血溅了满地,正在看热闹的人们四处逃窜,顷刻间,便冷清无人。
青衣人惊愕地抬眼看去,狐王含笑的双眸里哪有什么温柔,分明就是极致的冷漠与无情。
“快去叫大夫!”青衣人立马扭头朝自己的属下吩咐,然后又快速的转回头——狐王先让清肆下来站好,神色间的神情温柔似乎刚刚那个杀气满溢的人从来就不是他。
细心地拉平人衣服上的皱褶之后,才慢悠悠转过头,似是解释又似是嘲讽,“挡人路的废物,自然是不用留下来了。”但虽是这么说,却也没有阻止人去找大夫。
薄凉的唇轻勾起,如画卷般的眉目微阖嗓音温凉,说出来的问句简直是在闲话家常的叙述一样,“全天启第一富商,许成夕。”
那人一笑,摇了摇手中一柄玉质折扇,玉般的面庞雅致如兰,端得是一个浊世佳公子的风流样,“成夕在这里,见过了。不知公子大名?”
“……温苏。”在宫外自然是不能说顾清寒的名讳,憋了半晌,狐王想着拿自己的名字也并无不可。
“温公子……”
“俗礼可免,我只同你说一句——人我带走了,如若再拦,休怪我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