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睿也很困,他是半夜被丫鬟给叫起来的,所以哪怕是抱着傅诗婉,不知不觉的竟也困的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一早傅诗婉感觉腰皮子有千斤重万斤重,怎么样都睁不开来。
她努力的想要用手去将眼皮撑开,但是身体好像也不受大脑的控制。
她很着急想要将眼睛睁开,想要起身,一直折腾了许久才终于硬撑着将眼皮给抬了起来。
却看到身边硬生生的躺着一个大活人,床下哪是什么异物,分明就是沈则睿的胳膊,竟然搂在她的腰上。
再一看二人皆穿着底衣,不对呀,昨天晚上不是她一个人睡的吗?
傅诗婉记得不太真切,好像半夜房中很热闹,有人在喊她,但是她却记得不清楚,还以为那是做梦,没想到是事实。
不过沈则睿怎么会在她的床上?
傅诗婉用力的将他推开推到一边,沈则睿被她推那么两下也推醒过来,他用手支撑在床边看着傅诗婉。
醒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探一探她的体温,却被傅诗婉给推了回来。
她一脸警惕的看着他,拒绝他的靠近,“你干什么?还想要碰我?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怎么会穿成这样在我的床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傅诗婉将被子往上拉一拉,拉到自己的身前挡住。
虽然她没有印象,看衣服应该也没发生什么,但是总归传出去不好。
她一脸糊涂的看向他,质问他,“难不成你是觉得昨日白天我一直抗拒你,拒绝与你有一个未来,所以你便半夜爬上我的床,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她的上一句问完之后,沈则睿还是懵懂的,毕竟还在睡梦之中就被她给推醒了,不过她的下一句直接让沈则睿瞬间清醒。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你居然这样想我,觉得我因为你不答应我,迟迟的犹豫着不肯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所以我要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那我这样子的话和顾长风又有什么区别?你居然会这么想我,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卑鄙不堪的小人是吗?”
沈则睿真是伤心了,掏心掏肺的为她付出结果却换来这样的看法,这叫他怎么能够不伤心。
傅诗婉见话说的有些重了,连忙宽慰道:“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不过你一大早出现在我的床上,男女有别你我之间的身份还悬殊那么大,好在是你出现在我的床上,要是我出现在你的床上的话,传到外面去恐怕也会那么说。
说我爬床,为了荣华富贵,不惜付出一切,说我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现在这情况也是一样啊,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出现在我的床上还是这样子的穿着,昨天晚上我明明是一个人睡的,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傅诗婉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沈则睿无奈的从床上站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解释:“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你这个绝情的女人,不光喝完酒之后什么事情都不记得,就连生病发烧醒过来之后也什么都不记得,是脑子烧糊涂了吧。
昨夜你突然发了风寒,你的两个丫头忙不过来,便去把本王叫过来,本王来见你情况不容乐观,便叫了郎中来,给你开了药,喝了药守着你,谁知可能是太困了吧,就在你身边睡着了。”
“太困了就睡着了,你困你可以让时越和时也进来服侍我,你困你就回去睡觉呗,为什么要在我的床上休息然后睡着啊?这不太可能吧?”
傅诗婉还是不相信,困的话去哪里都能睡,为什么会睡在她的床上?
既然傅诗婉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沈则睿可就要胡说八道了,反正确实是他从背后搂着她不愿意离开,因为搂的太舒服了,也可能是因为她在身边的缘故,所以非常安静,慢慢的就放松下来睡着了。
沈则睿从来不在陌生的地方睡觉,也从来不会睡得那么死,可没想到跟在傅诗婉的身边睡得居然这般死。
一般来说他只要睡着了,身边有个什么动静,他都会有所察觉,可是傅诗婉竟然推了他很多下,他才醒过来,由此可见在傅诗婉的身边,他睡的是有多熟。
既然她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了,沈则睿就随便说。
“是吗?可是你一直拉着我,你病得糊里糊涂的,不知道有没有认出我来,反正拉着我的手不愿意放我离开,我也没办法,你抓的那么紧,我也走不掉,就只好坐在你的床边,可能是太困了吧,就一会睡着了,不过咱们俩衣服都穿的好好的,再说了,这院子上下都是我给你买的人,你放心吧,口风严的很,绝对不可能传出去的,再说咱俩什么都没发生,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的。”
话是这么说,傅诗婉也确实是这么想,但是多少内心里还是有点不自在。
对于沈则睿说的是因为她拉着他不愿意放他离开,所以他才在这里待了一夜,傅诗婉将信将疑,觉得这不太是谎话。
她生病了之后,确实很容易依赖身边的人,可能真的是烧糊涂了,所以没认清人,就抓着他没放开。
傅诗婉信以为真向他道歉。
她睡的腰酸背痛,更别提沈则睿了,刚才睡的那四仰八叉的样子,怎么可能像是睡得好的。
她看沈则睿的眼里还有一阵乌青,穿好衣服之后也一直扶着腰,恐怕是睡得不舒服扭着了。
“对不起啊,我生病了,不清楚我自己做了些什么,下次你不用留在我身边,直接将我的手掰开就好了,我确实是病糊涂,不记得我做了什么,但是我还是要向你说对不起,我看你似乎睡得不是很好的样子,要不然你回到你的院子再睡一会儿补个觉吧,我看你眼里还乌青,好好休息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