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诗婉这一躲接连几日都没有出门,她在想如何能够让顾长风收起这份流言。
恐怕他这么逼自己,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替顾家酒楼做生意,能够服软。
她想了很久,觉得没有办法可以破解这样的流言。
站出来解释吗,凭她一张嘴解释,谁又能够接受得了呢?
可是不解释的话,流言只会越传越厉害,她越躲着不出声,别人只会说她是害怕的畏惧了。
那说他们真正和离的原因是因为顾长风欺负她,但是也有许多女人在深闺之中被欺负,不都忍气吞声。
别人没经历过,只会不理解。
傅诗婉想来想去,想着可能最终就只有一条路要去和顾长风服软,去帮助顾家的酒楼,让顾家酒楼生意再好起来,可能就只有这么做了。
她在家中躲了一两日,最终想约顾长风见一次面,答应他帮助他,帮顾家的酒楼生意回春。
像顾长风使这样的卑鄙手段,她又不能反泼脏水回去,这样的事情只对女人有伤害,对男人那是分毫无损。
她约了顾长风地点,躲在马车里面带着厚厚的面纱,进入到酒楼包厢的时候,顾长风瞧见她却没有多么得意的神色。
傅诗婉一开始根本没察觉出来,她将面纱摘下之后,顾长风忽然开口。
“你还约我见面做什么?想来和我炫耀你如今过得是有多好,攀上了高枝,所以便不再瞧得起顾家,是这样吗?你特意约我过来是想展现你现在的身份地位,还是想要报复我,将以前受到那些委屈让我也尝试一遍?”
他说的话傅诗婉听不懂,觉得莫名其妙。
她不是约顾长风来,想来向他妥协,要求他向外面澄清那些流言,然后她答应帮助顾家的酒楼。
为何顾长风却是一副这样的眼神望向她,似乎是嫉妒羡慕又是不甘,反正没有洋洋得意的神色,不像是一副打了胜仗的感觉。
傅诗婉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你散布出去的谣言,让我让醉香楼以及醉香楼的生意名誉都受到了损坏,这不就是你想要做的?
你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打垮醉香楼来抬高顾家的酒楼,这流言蜚语传出去,我现在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面,这都是拜你所赐,你说我想向你炫耀,我想向你炫耀什么?应该是你想向我炫耀才对吧。”
傅诗婉有些生气,她不知道顾长风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他不应该才是得意的人吗?
但是顾长风也不明白她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流言?流言确实是我散布出去的,我确实是想搞夸你,搞垮醉香楼,但是流言不是已经被摆平了吗?
你背后靠着这么一座大山,难怪会毅然决然的和我和离,攀上了王爷这个高枝,你倒是高枕无忧了,想不到你这样卑微的身份,这么普通的身份先后能够攀得上这么大的高枝。
又能够嫁进顾家做正头娘子,还能够攀得上皇后嫡出的皇子,攀上王爷,手段真是厉害,下一步你准备攀上谁?攀上皇上?
你一层一层的往上爬,我当真是小看了你,小看了你的能力,难怪皇上和皇后会这般宠爱你,特意给你写了一封和离的圣旨,还让你进宫去住上一月,这早早的就攀上了皇子,我还以为你是和那掌柜有染,原来你背后的这座靠山更加稳固牢固,让我都不敢触碰。”
傅诗婉诧异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对,这话是怎么说?
顾长风怎么会知道她与沈则睿之间的关系,她一直没说,就是怕顾长风怀疑,像他这样疑神疑鬼的性格,光是她和醉香楼合作,在醉香楼里做事,他都会怀疑她和醉香楼的掌柜有一腿。
他怎么会怀疑到沈则睿身上,又怎么会知道醉香楼背后这人是沈则睿?
这不是一直被她瞒的好好的,他如何会知道?
她没着急做解释,而是反过来询问他,“你是如何知道,如何知道醉香楼背后是沈则睿,又如何知道我与他之间的关系?
你不要看谁和我接近,你就怀疑谁和我有一腿,我和醉香楼的掌柜清清白白,和沈则睿也是清清白白,你不要污人倾听,也不要散播这种谣言。
我可以答应你替顾家的酒楼起死回生,这种谣言就不要再传出去了,我承认你厉害,你有本事这小小的谣言就已经让我在京城中抬不起头来了,你不要牵连不相干的人,你对我有意见有怨恨,冲着我来就好了,不要连累不相干的人,破坏别人的家庭,破坏别人的声誉,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还不行吗。”
傅诗婉向他说明,只要他别再传播这种不实的谣言,让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帮助顾家的酒楼也不是不行,但是顾长风听后却没有表现出如傅诗婉所料想的那般兴奋得意,洋洋自得,反而是一副不屑自嘲的表情。
“我怎么还敢要挟你,如何敢传这种谣言?你背后那人已经来警告过我了,那是一朝皇子皇后嫡子,我得罪不起。
我已经向外澄清过了,这些都是谣传,也将那些家丁都赶了出去,你确实是找到了一个好的靠山,大到让我都得罪不起,让我不敢再欺负你,我怎么还敢传这样的谣言。
他是皇子,背后是皇后和皇上,我如何还敢再针对于你,你找了这么一座有力的靠山,难怪急着想从顾府出去,原来是离了顾府有更好的人。
你现在是样样得意过得这么好,也难怪当初会那么讨厌我,与皇子对比起来,顾家确实算不上什么,只不过你有想过吗?你有想过未来的那条路有多艰难。
是,现在他瞧着你新鲜和你在一起,但是你以为你真的能嫁过去,皇上和皇后娘娘那关你要怎么过?
你嫁过人的身份要怎么改?朝臣们的嘴巴可是堵不住的,他们也不会允许未来很有可能继承大统的皇子娶你这么一位女人做正头夫人,难道以后的一朝皇后要是一介普通的农女,这是绝对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