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乐歌提亲!不不不!是给我家小姐提亲!”中年人解释道:“乐歌与我家小姐两情相悦,所以!我家掌柜和师娘就答应了!这不是?按照传统习俗,是要过来问询姑爷家的长辈的?”
“姑爷?”孔子应道。
心想:这么快?都变成姑爷了?
“姑爷是宋国人,听姑爷说,他的姐姐、姐夫在鲁国曲阜,所以我奉掌柜之命,就过来提亲了!婚姻乃是大事,是不是?得先知会一下家里人,是不是?”中年人拱手道。
“请!”孔子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把中年人让进院子。
“呵呵呵!”中年人假笑着迈步进入院子。
“请!”孔子转身回来,赶紧把院子门给关了。然后!领着中年人往屋内走。
“呵呵呵!”中年人看了看院子内正在上课的学生,笑问道:“有三四十人吧?”
“回叔的话!四十人不到!正常有三十多人!有几个远村的,有时候来有时不来。”
两人进入屋内,分宾主落座。
亓官氏不知对方是什么人,抱着孔鲤站在一边,朝着中年大叔看着。孔鲤好像感觉大事不妙,老是乱动着,一副要哭的样子。
颜路上前,给中年大叔倒水。
闵世恭正在屋檐下上课,没有理会这些。他并不知道是来给乐歌提亲的,以为是学堂招生的事或者是鲁宫那边的事。这些事,他都不方便过问。所以!冷处理。
两位嫂夫人还没有过来,不在现场。
方忠、方恕两人,早已来上课了。两个护卫把人送过来后,就回去了。
自从两位嫂夫人搬出鲁宫,搬来乡下住后,就没有带护卫出来。这些追随来的护卫,都是夫君的追随者。他们不是鲁宫的护卫,以前在鲁国的军队内做事,现在是自由人。
以前护送的护卫,都鲁宫内鲁公的护卫。他们把两位嫂夫人护送来后,就立马回去。下晚时分,再过来接。
现在!两位嫂夫人搬出来了,他们就不方便再过来保护。
所以!现在两位嫂夫人身边的护卫,完全是方基石的私人关系,与鲁公无关。
孔子除了客气外,没有主动询问。以静制动,静观其变。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不能主动问。
既然对方是来提亲的,那么!对方就要主动把他们那边的情况先说出来。
再则!乐歌并没有说到婚约的事。
不过!孔子已经看出来了!乐歌这次回来显得有些不正常。乐歌是昨天回来的,今天又匆匆走了。要是没有什么事,他也不会这么急匆匆地走的。一定是有什么事,隐瞒着他。
既然是乐歌有意隐瞒,他就更不能随便说,以免把乐歌给卖了。
中年人见孔子的口风很紧,不透漏关于乐歌的任何事,显得很吃惊。真的!他没有想到:孔子这么年轻,城府就有这么深?
“事情是这样地!乐歌打猎的时候,路过我们的山村,他借宿于我们掌柜家,与我家小姐相遇。两人情投意合,我家师娘和掌柜见状,就询问他有没有婚约?要是没有婚约的话?我们掌柜愿意把小姐许配给他!现在的问题是?乐歌有没有婚约?”
见孔子什么都不说,中年人只得主动出击,询问道。
见被中年人问,孔子朝着中年人看着,半天没有说话。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而是!看对方的反应。
对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很显然!对方是在套我的话,要我亲口说出来:乐歌有没有婚约、成亲否?
这不是?为难我孔丘?
所以!孔子没有及时回答,只是朝着对方看着。
对于这个问题,孔子不好正面回答。乐歌没有招呼他,乐歌明显是隐瞒了这件事。所以!你不方便说他已经成亲。
但是!你又不能不说啊?
你要是不说!中年大叔还不说你故意隐瞒,袒护乐歌。
可你要是说了!等于是把乐歌给卖了!到时候!乐歌回来了必然会找你麻烦。
“乐歌说有!就有!乐歌说没有!那就没有!”孔子说道。
“此话怎讲?”中年人很不悦地问道。
“乐歌昨天下午回来的,今天吃过早饭就走了。”
“哦?”
“他还带了一个叫大牛的人一起来的!”
“哦?”中年人又应了一声。
心想:这个孔子!果然不简单!他竟然不说!把一切都推到乐歌身上。
明明乐歌已经跟一个叫狼妹的女人成亲了,他还去了狼妹的家里。结果!人家不说!明明是在隐瞒,却好像又不是在有意隐瞒。
是啊?乐歌说他成亲了,那他就成亲了。乐歌说他没有成亲,那他就没有成亲。这是乐歌的事!跟他孔丘无关。
既然这样!我跑来问你干什么?
“我是过来问你的!乐歌到底有没有成亲?有没有婚约?”中年人有些沉不住气了,问道。
“乐歌的事!我们管不了!”亓官氏在一边答道。
“你们作为他的亲人,亲姐姐、亲姐夫,你们怎么管不了呢?”中年人看了一眼亓官氏,很不满地说道。
“乐歌不是我的亲弟弟!他是个傻子!小时候生活在我们村子里,没有爹娘!我爹就收养了他!”亓官氏说道。
她也感觉出来了:这个中年人不怀好意。还有!乐歌故意不说成亲的事,就是不想别人知道他与狐娘成亲的事。
怪不得了!昨天下午才回来,今天一早就跑了。原来!他瞒着狼妹,在外面又找了一个女人!
嘿嘿!好你个乐歌!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才与狼妹成亲,狼妹才怀孕,你又跟别的女人好上了?等你下次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不是你亲弟弟?”
“不过他人可以!从小就很善良的!虽然有些傻!小时候的他,很精的。后来上树掏鸟蛋、拆鸟窝,从树上摔下来了。虽然没有死,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唉!”亓官氏解释道。
孔子坐在那里朝着亓官氏看着,觉得亓官氏的话有些多。言多必失!这样也好!说乐歌是傻子也好,更能一推干净!
“哦!哦!”中年人听了,脸色变了几变!
原来不是假傻子,原来是真傻子!小时候上树摔坏了。孔门学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