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您端来了饭菜?”曾参不敢相信地问道。
其实!他心里很高兴。不要再做饭菜了,就可以节省一些时间。这样!就可以多出时间来跟乐歌谈《论语》。
这回他是有准备的,就是想一次到位把《论语》定稿。早点把事情办完,那就可以早点回家。把《论语》定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他不得不作早些完成的打算。
乐歌把酒拿来,再亲自动手把托盘中的菜品端下来放到案几上。
主食没有,都是菜品。而且还是:菜品很丰盛,有鱼有肉还有汤。
看这个样子,狼妹精心准备了好一会儿。怪不得了!她现在才过来招呼吃饭。
“哪里啊?”狼妹解释道:“你微儿伯母想念子思,就带着小燕去了乡下。她临走的时候交待我了,让我给你们两人准备午餐。我当时正忙着,所以就准备得晚了一些!唉!也不算晚,学堂里的娃,也就放学回家吃饭才回来,还没有上课呢!”
曾参朝着狼妹伯母看着,笑了笑,没有说话。
心想:还不晚?还没有上课?学堂的下午课可能第一节课都要下课了。
“你们只顾说话,又不知道饿!是不是?”
“是!伯母!”
“我让小孙子看着你们呢!这不是?小孙子看了你们好多次,你们都没有看见他!嘿嘿!”
“谁啊?我没有看见?”
“小孙子!小的!最小的!已经上学堂了!上学了他倒是怕生了!嘿嘿!你的面相像先生,他害怕你!”
“呵呵呵!”曾参苦笑了一下。心想:我曾参有那么可怕么?
“过来喝酒吧!曾子!”乐歌把一切准备就绪,朝着厨房内的曾参喊道。
“唉!”曾参答应一声,这才把他烹出来的菜端出来。
另外!他还趁着热锅,把剩菜给热了一下。他是一边说话一边热菜的,两不耽误。
曾参出来,见乐歌乐伯伯还真的把酒满上了,他顿时傻了,楞在原地。
他的酒量有限,不是乐歌的对手。每次跟乐歌喝酒,他都要醉。
其实!就算他酒量大,在乐歌面前也得醉。人家有意灌你,你不醉都难。人家有意涮你,你能不醉么?。
“怎么?”乐歌把脸往下一拉,问道。
“还真的喝酒啊?乐伯伯?”
“不是真的呢?到我这里来了,能不喝酒?”
“可我?”
“你还不好意思?没有带礼物?”乐歌问道。
“不是!”曾参不知道怎么回答。
“到我这里来了,就不要带礼物!带什么礼物?带礼物就见怪了!”
“可我?”
“你啊!你?不要解释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不是?唉!”乐歌故意这么说话,让曾参为难。
其实!他知道!曾参带礼物来了。只是!不是以他的名义,而是以子思的名义。这不?子思还没有过来?
这回曾参有事求他,能不带礼物?
只是!无论带礼物还是不带礼物,他都有理由涮他,都能找到理由说他一顿。所以!曾参已经学乖了。礼物是要带的,只是不再那么直接。
你要是直接带礼物过来,人家绝对说你。你真的不带礼物,人家又会说你不懂事。反正!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是要礼物,而是涮你!
在曾参的眼里:乐歌的家境没有他家好。乐歌虽然曾经是王子,可现在已经不再是什么王子了。现任周天子那边不吊他,鲁国这边也不再给他年俸。乐歌的子孙后代那么多,就算以前有些积蓄,也早就分家给分了。
可曾参并不知道:自从微儿伯母持家后,就很节约。还有!大妮子伯母是个女商贾,挣了很多钱。她虽然搬到乡下去了,可并没有把所有钱财带走。
以前的时候!乐歌把家里的钱财都交给大妮子管理,大妮子利用这些钱财去做生意赚了不少钱。
所以!乐歌家还是很有钱。只是!人家装比!人家是财不露白。外界的人都以为他们家没有钱了,其实并不是!
“坐!坐!坐!喝酒!哪里能不喝酒的?”狼妹端着热了的剩菜出来,见曾参傻楞在那里,赶紧招呼道。
“我?”曾参支吾道:“我是不胜酒力!不胜酒力!”
“怎么?怕醉啊?”狼妹把菜放到案几上,看着曾参问道。
“这?”
“我陪你喝!”狼妹往乐歌身边一坐,对着曾参说道。
“我?”
“呵呵呵!”见曾参为难,乐歌笑道:“没事!喝酒!少喝!慢慢喝!一边喝酒一边说《论语》。没有酒,哪里来的兴致?是不是?你要是觉得喝不了那么多,你可以少喝!慢慢喝不会醉的!”
“是!乐伯伯!”见乐歌这么说了,曾参才敢坐到席位。
“喝!”狼妹端起酒杯,一口菜都没有吃,直接把酒杯中的酒给干了。然后说道:“你一个大男人!还是年轻的大男人,能不胜酒力?还不如我一个老太婆?嘿嘿!当年你爹都跟我喝过酒!怎么?喝!”
“哈哈哈!”见曾参那个为难地样子,乐歌大笑。
“乐伯伯!”曾参看向乐歌,见乐歌大笑他又看向狼妹伯母。然后!无奈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吃菜!吃菜!你就依你伯母她?她是谁?她的酒量能把你爹给灌醉!我们慢慢喝,一边喝酒一边说《论语》。我看了一下你的《论语》,你的《论语》‘为政篇’编排得很乱啊?没有一个主旨!你?你没有感觉到?”
“这个?”曾参见乐歌乐伯伯说到《论语》了,菜都没有吃了,朝着乐歌看着。
“我粗略地看了一下!你的‘为政篇’编排得很杂乱,而且内容很多,有很多重复的地方。你?你什么意思?”
“我?”曾参顿了一下,辩解道:“我?我只是想提及一下,跟‘学而篇’一样,只是抛砖引玉而已!只是点一下而没有深入。”
“为什么?”
“要是深入了,后面的章节可能就显得重复了!乐伯伯!”
“那你吃菜吧!边吃边喝边说话!把食不语、寝不言都统统地抛到九霄云外去!”
“乐伯伯!”
“吃菜!”狼妹招呼道。
“吃菜!”
在乐歌和狼妹的招呼下,曾参只得吃菜。
吃了菜,曾参赶紧把筷子放下,解释道:“乐伯伯!我会删减一些内容的!这不是?草稿?让您看的?我的意思是:先对‘为政’作一些铺垫,不把先生的学说思想介绍完毕,就无法完整地解读出来。是这个意思,所以‘为政篇’显得杂乱了,没有‘学而篇’紧凑。没事!有乐伯伯指点,会一样紧凑的!”
“嗯!”乐歌哼道:“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