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蒙甜走上前来,向白衣剑客行了一礼,淡然道:“前辈,小女子请求一战。”
蒙甜天生剑骨,无心剑道自然天成,随性洒脱,与道相合。
望着蒙甜,白衣剑客脸色微变,轻声问道:“小姑娘为何要与我一战?”
蒙甜道:“若不能胜过前辈,我们就无法前行。”
白衣剑客随口问道:“不知小姑娘有几成胜算?”
蒙甜坦言道:“没有胜算。不过,待我战败后,我会与燕大哥联手再战前辈,不死不休。”
白衣剑客心中一凛,轻叹道:“小姑娘这又何必呢?”
蒙甜道:“我们别无选择。”
白衣剑客问道:“你认为小兄弟是对的吗?”
蒙甜坦然道:“我不知道,可我相信燕大哥,这种相信是在任何情况下的毋庸置疑,不论对错,不求结果,同舟共济,一往无前。”
白衣剑客若有所思,微一迟疑,随即释然。他将那柄朴实无华的长剑横在胸前,神色肃穆,沉声道:“小姑娘,此剑名为‘悲情’,与老夫一生命运休戚相关。今日,若老夫战败,这柄剑就由你继承,你可愿意?”语声沉重,带着淡淡的悲伤与凄凉。
蒙甜若有所悟,正色道:“前辈吩咐,小女子莫敢不从。”
白衣剑客微微颔首,朗声道:“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噫!微斯人,吾谁与归?一曲悲欢离合,诉尽平生事。”话音未落,他目光变得暗淡,神色悲凉,身与道合,好似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草木为之悲伤,风云因而变色。他一剑刺出,平淡无奇,却有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剑锋所过,草木瞬间凋零,诡异莫测。
见此情形,燕山与蒙甜顿时目瞪口呆,心胆俱寒。
长剑入鞘,一切戛然而止。
白衣剑客持剑而立,神色恢复如常,淡然道:“小姑娘,这一招悲欢离合乃是悲情剑意最高境界,你可明白?”
蒙甜微微点头,面露凄凉之色,轻声道:“小女子明白。”
白衣剑客淡然一笑,轻声道:“很好,那你出手吧!”
蒙甜接过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凄然一笑。转瞬间,她目光变得暗淡,神色悲凉,身与道合,好似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草木为之悲伤,风云因而变色。她一剑刺出,平淡无奇,却有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
白衣剑客欣然一笑,挥剑迎上。
忽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
蒙甜迅疾如风,竟变成一道虚影,随即消失不见,好似与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融为一体。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骤然化作一道血色剑光,快如闪电,一往无前。
见状,燕山心下大骇,泪水瞬间洒落。
白衣剑客若有所觉,心神微颤,继而开怀大笑。
下一刻,血色剑光洞穿了白衣剑客的身体。
眨眼间,蒙甜已然出现在白衣剑客身后,单膝跪地,手里紧握着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她神色悲凉,目光暗淡,晶莹的泪花闪烁着无尽的哀伤。
这一招人剑合一勉力而为,蒙甜存必死之心。
白衣剑客剑心通明,顿时领悟其用意,瞬间散去护体罡气。蒙甜这才幸免于难,却也身负重伤。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了天际。
白衣剑客盘膝而坐,将悲情剑横放于双膝之上,神色淡然,已然仙逝。
燕山望着白衣剑客,不觉黯然神伤。
二人没有去擦拭脸上的泪水,而是任由它自然干涸。。
这位风华绝代的白衣剑神就此陨落,如昙花一现,虽然短暂,却灿若星辰。他走了,也带走了许多秘密。
朦胧夜色中,山坡上出现了一座新坟,墓碑上刻着:白衣剑神卓不凡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