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学武西行定西郡,寻找弑母仇敌未果。就连他在云栖镇居住了几十载的老母也消失了踪影!
费了不少周折,好歹找到凶手的家,却是人去楼空,真是令人失望!
经打听,得知杀手陆浩半个月前,带着他母亲离开了家,不知去哪里。也有人说看见他们坐上了北上的列车。具体到了哪个城市,没人知道。陆昊此徒,向来是行踪莫测,为人极为狡猾,一时难以寻得其踪迹。
西南郡气候宜人,景色秀丽,小吃琳琅满目。竟学武带着酒醉,徜徉于村镇郊野山水之间,放浪形骸,缠绵悱恻。思念着母亲,回味着与李芳芳、聂小凤之间的交情,真是百感交集。他打算在定西盘桓几天,看看风景,疗养一下自己那颗受伤的内心。
由于他的鼎力相助,于海他们收复了大酒店,对于海他们来说,真是大功告成。于海给了他一笔报酬。但是,没过几天同却把聂小凤送到广东一所大学去培训去了。他是说让她去学学酒店管理。其实,景学武知道,他是要把她支走,不打算让她再陪他了。大功告成,他对他们来说,不再那么重要。什么都舍得给他。另一方面。他俩谈过恋爱,她跟他在一起,让他难堪,他不想再戴着一顶绿帽子。所以,于海宁愿把她赶走,也不愿把他孝敬师傅。景学武明白他的心思。也不强人所难。就让她走吧。
于海悄悄打发聂小凤离开定西。坐的是15日晚间的班机。没把她走的时间告诉景学武。
聂小凤是个令人销魂的美女,美丽活泼,性格泼辣,极富女人味,很能满足他的欲望,在一起也既有情趣。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但是,他也没抱有太大的幻想,让她陪他浪迹天涯,红袖添香,做他的老婆。尽管他武艺高强,世外高人,但在红尘世界,他几乎一无所有,满足不这个的美女的许多虚荣心。
尽管非常留念她醉人的美色,沉溺于她的温柔,还是不得不跟她作别。
白天,他纵情于山水之间,用烈酒和美食迷醉自己的肉身,以此来打发寂寞和苦闷。夜间在旅馆里蒙头大睡,忘记时间与天地。有时候,又半夜起来看美国大片,连续抽好几根烟,弄得房间烟雾缭绕,乌烟瘴气。
他苦闷啊,苦闷之源在女人,在情字。他景学武看来也是个性情中人。古人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的确如此。
荒废的村村。夕阳,更增景色的幽静。
一个带着低檐帽的年轻人,还在河边垂钓。落日映照,波光潋滟。在河边草滩附近,有个土坡,上面似乎有一座坟。堆。他仔细看了看,真的是一座坟墓。芦苇和蒿草丛生,高可没膝,如果不是土堆的高度,没人知道这里有一座坟。河滩孤坟。
一杆钓夕阳,半溪笼烟尘。
江湖惆怅客,感慨岸孤坟。
就在他独钓河滩,等着一条大鱼在夕阳中上钩时,鱼久久没上钩,却见一个披发的白衣女子走向河里,本来一个女子这荒郊野外的河边,就已经不寻常了,何况她还下了河,往河中间的深水区走去。那副神情,那般姿态,极为罕见,虽然长发掩面,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可以推断她要寻短见。
景学武看得清清楚楚,他立即放下手中的钓鱼竿,超她奔去,大喊一声:“嗨,块回来!——上岸来!——”
可是,女子并没有听他的话,也没回头,身子一下就沉入了水里,或者说消失在了水里。
景学武十分懊丧。他顾不得脱衣,一个箭步冲入河水,飞身跃入水中,他是个游泳好手,潜入水里去救那女子。可哪里还找得着!他在河里找了好一阵,望着翻滚的河水,听着河水哗啦啦的水声,,他一筹莫展。只得上了岸。
一只乌鸦在上空呱呱的叫。那座荒坟就在他脚边不远处的芦苇丛里,孤零零地趟在那里,既凄凉,又有几分阴森。此情此景,让他明白了点什么,所有所思。
难道刚才所见,是个鬼魂!
他不能肯定。再看看岸边那孤坟,他觉得有些晦气。太阳已经坠落到西边山峦的后面去了,河水映照着褐红色的晚霞,翻滚着血水一般。他虽然是个武林高手,但此情此景,月令人有几分寒气。他决定收拾钓具,回村子里去。
景学武回到荒村那所废弃的农家小院,收集干柴,准备烤鲤鱼做晚餐。半下午钓鱼,收获虽不多,但够他一个人想用的了。
月上树梢,薄雾袅袅。夜色笼罩的村子、树林、草地、庄稼,就是披上了薄薄的纱衣。景学武蹲在屋檐一块石磨上,看着火堆旁树枝上架起的鱼,听着燃烧树枝发出的噼啪声。白鱼渐渐变成了焦黄色,并且发出细微的吱吱声,烤鱼的香味逐渐浓郁起来,在空气了飘荡开来。
景学武舌头潮湿了,肚子咕噜噜的准备进食了。这种气氛真不错!他从去下一串鱼,问问香气,滋滋有味地咀嚼起来。正吃得起劲时,鼻子里隐约闻到了一股腐臭气味,那气味越来越浓。他感觉到一股威风在慢慢靠近他——就在他蹲着的身后不远处。以他深厚的内力,知道有东西在靠近他,是条野狗,还是狐狸,还是猫头鹰……
他吃得带劲,没回头去理会他。等他靠近些再说。
那东西大概理他五步开外,就在院子篱笆处停了下来。景学武转过身去,却看见一个女人站在那里:上下白色的衣服,披头散发,头发遮住了脸部,看不清面容——正是黄昏时所见的那个投水的女子!
她手里拿着一瓶酒。看着景学武。她说话了:“好汉,打扰你了!”
景学武停止了吃鱼,皱着眉头看着她。“你是谁?”他问。
“我是鬼。”白衣女子答道。
“看得出。”景学武说。“看你这怪模样,也不是个人——你到我这里来要干什么?”他问。
他见到鬼,是这般沉着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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