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心里不禁闪过一个念头,他们所说的“恶鬼”,会不会真的就是“饿鬼”。
于是我回过头去问滚滚:“在恶鬼道里,有没有特别喜欢吃人肉的那种。”
滚滚想了一下说到:“有倒是真有,只不过这种饿鬼非常少见,因为他们永远吃不饱,所以对于其他饿鬼来说这种饿鬼就像是一种智障儿一样的存在。”
滚滚说着突然理解了我的意思,“你是说”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我知道滚滚要说什么。
“不可能,我们先不说那种饿鬼好不好找,就算是有,那他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总不会是蚩尤一手操纵的吧,他现在估计还没醒呢,能活蹦乱跳的定都都是一些蚱蜢。”
我反驳滚滚到:“你被忘了当时是谁将蚩尤复活的?是他手底下的那些大将吗?并不是,就是你嘴里说的那些蚱蜢,你仔细想想,那么大一盘棋,下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全是蚩尤一手策划的,但是结果呢,还不是把我们耍的团团转。”
滚滚听了之后默不作声,坐在我的肩头警惕的看着周围。
黑色的森林就像是由一个个矗立的魔鬼组成一般,阴风阵阵。
“那边有动静。”滚滚指着我的左手边忽然说到。
我急忙冲那片杂草跑过去,避开草丛一看,果然在里面发现了昏死的老三儿。
我拿起挂在腰间水壶,喝了一口水盆栽它的脸上,老三的眼睑松动了一下,慢慢的醒了过来。
我急不可耐的问道:“老三,你怎么在这里?你还记不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了?”
老三表现出一脸茫然的神情,他左顾右盼了一下,忽然抱住了我的大腿连连说到:“他来了,他来了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
性格沉默的老三此时一脸的惊恐,就好像是见到这辈子最可怕的东西一样。
“你先别紧张,到底是什么东西抓的你?”
“是恶鬼,是恶鬼”说完之后他猛然间指着我身后,“它就在那里,啊不要杀我”老三现在表现出来的模样就像是刚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病人一样,十分癫狂。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有一块儿巨大的石头,我和滚滚对视了一眼,他从的身上跳下来,往左走,而我则是准备绕到石头的右边,老三也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
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是靠近那块石头,我的内心就越是不安,我本以为是紧张的缘故,但是我的眼睛也开始有了反应,止不住的流泪模糊了我的视线。
“这时怎么回事?我的眼睛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我擦了眼睛里面流出来的泪水,这才算是看清了石头后面的内容。
原来是一口井,看上去像是天然的,因为在它的周围杂草丛生,井口也是呈现不太规则的形状,可是你在仔细一看却又像是人工的,因为它的井壁非常的光滑,甚至于连一个高出来的突起物都没有。
我慢慢的凑到井边,这时候内心的不安已经达到了峰值,这种感觉就像是心脏快要从胸腔里面蹦出来一样,让我的呼吸都跟着变的非常急促。
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滚滚,然后慢慢的朝着井里面望去。
一样满是疮痍的脸静静的漂在井里的水面上,在我和他对视的时候,他冲着我发出桀桀的怪笑。此时的我心头一紧,这玩意儿似乎我见过,就在船上的幻想里。
突然我感觉到背后传来的一股大力,让我身体前倾,一头直指井里。
在我下坠的途中我回过头看到站在我背后的老三,他的脸上满是狰狞,“对不起了大兄弟,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活者。”
说完之后他扭头飞奔而去。
紧接着就传来滚滚的大吼声,可是我却没等到滚滚来救我。
冰凉的井水就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一样,寒冷刺骨,我被那怪物就这么拖着腿往井里面拽。
完全没有任何的思考时间,我变失去了意识,周围的世界陷入黑暗,只有无边无际的冷,深入骨髓的寒。
不断地下沉就像是一个来回循环的迷宫一样怎么也到不了头,直到我的左眼的传来阵阵的剧痛才算是勉强的醒了过来。
刚一睁开眼睛,我变开始警惕的扫视周围的环境,这里面到还算是干燥,可是我明明记得自己被那个幻象里的怪物拖下水了才对啊,怎么会来到这里?
我刚准备从地上站起来,缺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巨大的铁链锁上,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四个巨大的石球,我的活动范围基本上就被控制在半径二米左右。
即便我知道自己在这种状况下的挣扎根本毫无作用,我还是用力的挣了挣手上的铁环,抖的铁链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我急忙躺在地上装出一副还没醒过来的样子,面朝着声响来源的方向半眯着眼睛,想看看到底是谁将我弄到这个地方的。
随着脚步声的慢慢接近,我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挲挲挲”,这一种像是拖鞋摩擦地面声音,而后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黑暗里慢慢的走了出来,直直的朝着我这个方向走过来。
那是一个带着宽大兜帽的人,看上去身材很魁梧,应该是一个男性。他手里拿着一柄生了铁锈的斧子,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就冲这个形象也已经很形象的说明了这货绝逼不会是一个善茬儿。
那男人走到距离我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就那么静静的站着一言不发,那柄生锈的斧子在他的左右手来回的互换,我相信我现在在他的眼睛里就是一直待宰的羊羔一般。
在这种阴森的外在环境下,我在装睡很显然有点不太现实,因为正在微微发抖的身体早就已经出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