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人刚一发出声音,我瞬间便猜到了这个皮囊里面的藏着的人是谁了。
我和滚滚,刘小千都瞬间进入到最警戒的姿态,因为这个人,正是当时在酆都逃走的薛曾。
“怎么,见到老熟人不是很开心啊。”薛曾笑着说到,他那张马脸这么一笑之后变得更长了。
“开心开心,怎会不开心的呢?”再怎么说,气势上也不能输不是。
两句话过后,整个场面瞬间结冰,无论是薛曾还是我们这边,都神情紧张的盯着对方,虽然我们也很忌讳薛曾的强大,但是他毕竟是我们曾经的手下败将。
“其实我这次还魂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来找你们打架的,不要紧张,我找到你们的真正目的,是相信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薛曾突然说出来的这番话,可以说是很让人蒙逼了。
“笑话,我们怎么可能跟跟你有共同的目标?”马三儿骂骂咧咧的说到,要说这里面最恨的薛曾的人是谁,马三儿肯定是首当其充。
薛曾笑了笑,“难道你们真的不想知道太阳真火令的下落吗?”
“你说什么?”
这句话不是我问的,也不是马三儿他们问的,而是方才还在得意洋洋的败伏问的,“薛曾,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曾缓缓的转过身说到:“没什么意思,只是我之前看你已经很不爽了,所以麻烦你从我面前消失吧,地狱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当薛曾再转过身的时候,血淋淋的左手中握着一个正在跳动的心脏。
他身后的败伏睁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你不得好死,当蚩尤复活的那一天,我定要……”
“聒噪。”薛曾说了一声,然手一下将手里正在跳动的心脏生生捏爆,那败伏话还没说完,两腿一蹬就算是嗝儿屁了。
败伏死后,满屋的王正明也纷纷的倒在地上,他们的脸就像是正在融化牛皮糖一样,慢慢的变成流动的黑色液体。
薛曾甩了甩自己那一手血,说到:“现在相信我的所说的了吧,坐下吧,我们好好谈谈。”
我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勉强算是将方才的震惊压下去,“你刚说到太阳真火令,你知道他的位置在哪里?”
当时在继承泫大夫记忆的时候,里面有过说那些东西,不过都不是很完整,算是一些记忆碎片,对太阳真火令的描述就更加的简单了,只有一个字“水”。
所以要想靠泫大夫的记忆找到太阳真火令等却是一个挺扯蛋的事儿,既然薛曾现在有线索,不管真假暂且听一听,说不定会有一些意外的收获。
“我既然敢向你这么说,就代表着我有绝对的把我找到他。”
“说说吧,你能从中间得到什么?或者说你想得到什么?”我问到。
“曾经,我在十殿阎罗江王王历手底下当差的时候,又一次他喝醉了告诉过我一件事儿,说我的长生法门就在南海之南。”薛曾说到。
“那你的意思是说,太阳真火令就在南海之南喽?”
对于薛曾的话,我压根儿不敢全信,甚至是不敢相信,就算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也肯定留有后手,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将太阳真火令的位置告诉我。
“我们只是各取所的,因为传说在南海之南常有鲛人出没,要想进入到哪个地方,我就需要一些帮手,现在你有半柱香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相不相信我全凭你一念之间。”
我转过头去看看滚滚,又看了看刘小千,从他们两人的眼里我也看不到什么确切的答案。
关于启动蚩尤亡魂术的那几样东西,我的确是知之甚少,就眼前的这个情况来看,至少还算是一个机会,相信有刘小千在,薛曾也不敢轻举妄动。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既然都是一头的了,能帮的我薛曾自然是义不容辞。”
“这一路,你要听我指挥。”
“好,没问题。”
我本以为这个要求对于薛曾来说简直是过分到不行,但是没成想这货随口就这么答应了,但是想想也是,从这货嘴里说出来应该都是一些屁话,可能这句也是。
“好,那我就先法第一条命令,出发的时间我来定,我还有重要的事儿要先行解决,等办完了我自然会来找你。”
“静等佳音。”
从王府出来,我还是没有太缓过来劲儿,我尼玛这里面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过于戏剧化,不过最让人难以置信的还是我竟然答应了要和薛曾同行的这件事儿。
“滚滚,你觉得现在说的话靠谱吗?太阳真火令真的会在南海之南出现吗?”
滚滚坐在我肩膀上摇摇头,一时之间也没了谱,“具体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他说这真火令可能会在南海出现也不是全没道理,因为南海有一种东西叫阳火,相传是每一次太阳升起的第一缕光累积而成,所以我感觉这个东西可能会和太阳真火令有一些牵扯。”
“你觉得呢?”我又问刘小千。
“我能证明的就是薛曾之前的确是在王历大人的手下干过,并且王历大人也的确是一个爱喝酒的人。”
经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薛曾的话有那么几分靠谱,算了既然已经打算和他同行,只要路上自己小心点儿就成。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拿着张大娘给准备好的桂花糕去南阳完成董晨的心愿,好让刘小千能有一个宿体,毕竟刘小千才是我现在的最大依仗。
南阳距离小牛村不远,一晌的功夫我们便是来到了这个历史名城,刘备三顾茅庐的地方。
我安排方蒽他们去转转,顺变准备一些路上能用到的东西,自己去找给董母送桂花糕。
董晨一家在这南阳城之中也还算是有一些名气,稍微的打听了一下便能够找到。
来到他家,董父一听说我是董晨朋友,那叫一个热情啊,急忙招呼吓人端茶送水,我这个人很怕被人给我抬着,这样我会浑身不自在。
“伯父,别忙活了,我来就是董晨托我给伯母送一些她爱吃的桂花糕,小牛村的,今年最新鲜的。”
董父急忙接过我手里的东西,问到:“那臭小子怎么没回来啊?”
“额额,董晨现在正在处理小牛村孩子的那个案件,相信马上就能水落石出了,所以比较忙,正好我也路过这里吗,所以就……就托我给伯母带了一点糕点。”
董父怔怔的看着语无伦次的我,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嘴,再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叹了一口气,说到:“不争气的东西,没想到他还记得他娘最爱吃的东西,难为他了。”
说完之后,他又给对仆人说到:“去把你们夫人叫过来,尝尝她儿子给她捎带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之下来到了厅堂,从他的脸上就不难看出在他年轻的时候有多么优美。
董母颤巍巍的记过董父递过去的桂花糕,轻轻地打开之后,捏了一块儿放进嘴里,瞬间她的眼泪不自觉得就流了下来。
我慌里慌张的问:“怎么了伯母,是味道不对吗?”
“的确是那个味道。”说着他又你饿了一块儿放进嘴里,“是我儿的味道。”
董母已经泣不成声。此时董父虽然还在强忍着泪水,但是从他发红的眼眶和鼻头我就能看出来他内心里的悲伤。
“你们……你们都知道了?”我小声的说到,生怕董父会责怪我的欺骗。
“他是我儿子,儿子永远骗不了当爹的,昨天晚上当那些差役回来他却没有回来的时候我就有了一些不好的想法,还有像他这样的逆子,又怎么会孝顺到给他目前买桂花糕吃,大概……大概只会在,那种状况才会吧……”
董父这断断续续的几句话也让我的心情很是悲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慰这两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人,只能是默默地走出堂屋,走出董府,走到街上。
“方才的那一幕不禁让我想起了饿鬼折磨我父母的那一个场面,那种切肤之痛,那种生离死别,实在是用言语无法形容……”
“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所有的悔与恨全部埋藏在心里,让他们生根发芽开花,这种花的名字叫蚩尤,我这辈子都想将他千刀万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