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加城内,陈道站在办公桌旁,盯着桌上的作战地图。
“波罗的海舰队被重创,芬兰人也做好了准备,后天就是总攻发起日,到那个时候,我们的攻势会像一柄战锤那样,把列宁格勒砸成圣彼得堡。到时候,我们的钢铁侠斯大林同志肯定会气的脑溢血发作,和那个可恶的丘吉尔一个下场。”
“在下雪之前,我们一定可以从圣彼得堡坐船回家。”洛伦兹少尉说道。
“嗯,肯定会的。”
陈道说着抬手看看手表。
“夜深了,回去睡觉,明天还要视察海军航空兵的机场。陆军打巷战的这段时间,我们不能麻痹大意,要小心俄国人的舰队搞出什么新花样,越是到战役的最后关头,越不能轻敌。”
陈道打发走洛伦兹少尉,洗漱一番后扑到床上,很快进入梦乡。
陈道从梦乡中醒来,是被一阵热烈的掌声吵醒的。
陈道晃着脑袋左右观察,发现自己似乎是坐在某个大型晚会的观众席,观众们正盯着舞台笑声一片。
陈道浑浑噩噩地看向舞台,惊讶地发现,舞台上的两个男演员很眼熟。
体型消瘦的男演员叫巩汗林,另一位演员叫黄鸿,两人演的是一个装修的故事。
······
黄:“大哥,我上大锤了。”
巩:“停。”
黄:“大哥,你说。”
巩:“工钱还没有谈嘛。”
黄:“锤子不同,价钱不等。小锤四十,大锤八十。”
巩:“等等,这价钱就翻了一番啊?”
黄:大哥,大锤就相当于大腕出场,这分量,出场费肯定高啊。”
巩:“哈哈······好,就大锤了。”
黄:“谢谢大哥。”
黄抡起大锤,砰砰砸墙,嘴里还念念有词。
“八十、八十、八十······”
巩:“停。”
黄捂着腰:“哎呀呀呀······大哥,抡大锤的时候最忌讳喊停,容易腰间盘突出啊。”
陈道被小品的剧情吸引,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笑的前仰后合。
“抡大锤的时候被喊停,不闪到腰才怪,啊哈哈······嗯?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道揉揉眼睛,盯着眼前一张熟悉的脸问道。
洛伦兹少尉盯着躺在床上的陈道。
总督大人这是做什么美梦了,竟然从梦中笑醒。
“时间到了,您该起床了,我们还要去视察海军航空兵。”
陈道看向窗外,发现天已经亮了。
原来是做梦,只是,自己怎么会做这么稀奇古怪的梦?
陈道挠着头下床,穿上海军上将制服,洗漱一番,草草吃过一顿早餐,启程前往卢加城外的机场。
陈道在卢加市附近的几个机场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鲁德尔所在的机场,正准备与鲁德尔共进午餐,联络下感情,忽然接到来自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的电话。
“勒布元帅让我去一趟,现在?好的,我马上启程。”陈道说道。
放下电话,陈道走出办公室。
勒布元帅这个时候请我去,难道是要请我吃午饭?
陈道摇摇头,驱散脑海中的想法。
勒布元帅这种级别的将领,如果邀请自己吃饭,肯定会提前发请柬,不会这么随意的打个电话通知,肯定是有急事。
见到勒布元帅,陈道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勒布元帅的话惊呆了。
“我们现在遇到一个突发事件,大锤行动暂时停止,我需要你通知芬兰的曼纳海姆元帅,让他们明天不要发动进攻。”
“为什么停止进攻,暂停多长时间?”陈道瞪着眼睛问道。
“无限期,我们上午接到最高统帅部命令,对圣彼得堡的进攻停止,改为长期围困。我们还要调五十六和五十七装甲军给中央集团军群使用,让他们攻打莫斯科。”
陈道的眼睛几乎瞪出血来。
“你说什么,他们要攻打莫斯科?在这个时间点,十月份很快就要到了,他们是怎么想的?”
勒布元帅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可是这是命令,我们必须执行。”
“我们从东普鲁士出发,历经三个月,牺牲了数以万计的士兵,难道就是为了看一眼圣彼得堡吗?这让我们怎么对那些阵亡的士兵与军官交代?”陈道怒气冲冲地说道。
勒布元帅明显对这道命令很是不满,脸色很是难看。
“我们不要耽误时间了,你先通知芬兰人这个消息,我要开始安排部队的转移了。”
陈道看看勒布元帅,又看看周围脸色阴沉的军官们,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词。
腰间盘突出!
北方集团军群抡起大锤准备砸向列宁格勒,却忽然被叫停,现在正在承受集体腰间盘突出的痛苦。
这是真的被闪到腰了······
“我会通知芬兰人,但是,元帅先生,我恳求您先不要做调兵的计划。我现在就联系柏林,问一问事情的具体原因,或许,我能说服他们改变主意,请你给我点时间。”
“你如果能说服元首,那再好不过了。”勒布元帅说道。
五分钟后,通讯营的一个房间里,陈道挥手让洛伦兹少尉在外面站岗,转身拿起桌上的电话,对着电话咆哮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元首为什么突然改主意要去打莫斯科,现在是什么季节了?冬天马上就要到了你们知不知道?”
足足过了几十秒钟,戈林的声音才从电话里传来。
“是哈尔德,还有布劳希奇,他们怂恿元首去打莫斯科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元首让我加强第二航空队的力量,配合博克元帅攻打莫斯科。”
“你现在才知道?哈尔德怂恿元首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可能现在才知道?”陈道喊道。
“我前几天喝了点酒,结果心脏病发作,住了几天院。就是在这个时候······哈尔德他们一定是故意的,竟然挑选我住院的时候怂恿元首,真是太可恶了。”
“医生早就说过,你不能喝酒,你竟然·····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补救吧。你的错,我们以后再说。”
陈道砰地一声挂掉电话,右手撑腰,愤愤地骂道:“果然是哈尔德这个家伙在捣鬼,我还真是一天都不能离开。”
一个小时后,陈道将一封信交给洛伦兹少尉。
“你现在启程回柏林,将这封信当面交给戈林元帅,然后立刻启程回来,将戈林元帅的回执给我。”
目送洛伦兹少尉离开,陈道揉着自己的右腰说道:“那个梦果然不是什么好梦。你敢让我腰间盘突出,你也别想好过,我要让你知道,抡大锤的时候最忌讳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