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研究基地,不是为了杀死异形而存在。
而是异形,本来就出自他们这里。
甚至有可能根本没有什么a级异形,很大概率这只是联邦编造出来的概念。
尤为恐怖的地方是,这个研究所隶属于特处局,也就是说,专门为了杀死异形的存在,在不断的创造异形。
青挽眸底情绪微凝,如果事实和她猜测的一样,那与特出局合作就有待商榷了。
敛回目光,她正要继续往前时,身后忽然有人伸手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反压至后腰处。
“砰”的一声闷响,她整个人被直接按在了墙上,手里的武器也因为出乎意料的疼痛掉在了地上。
紧紧贴着她的朝歌眸中亮着兴奋的光,唇边的笑血腥又疯戾。
他暧昧的垂首,微微耸着鼻翼,像是个变态一样不断嗅闻着青挽脖颈处的味道。
“宝贝儿,你让我损失很大呀。”沉哑的低笑带着情欲,散漫道:“无论是被你大做文章的药品,还是今天被摧毁的地下研究基地,可都是我为数不多的财产。”
他似是伤心般的轻叹一口气,“如果我变成穷光蛋了,该拿什么娶你呢?”
青挽心下不耐,面上却佯装一副被弄疼的样子,漂亮妩媚的丹凤眼覆上水光,楚楚可怜,娇美得如同沾了露水的花一样。
“疼……”
带着哭腔的字眼像是针尖般戳刺在朝歌心脏上,伴随着疼痛漫延至四肢百骸的,还有几乎要把人刺激疯了的酥麻快感。
“乖宝,对不起,都是老公的错。”
他一边急促喘息着去舔吻青挽的眼角,一边怜爱抚摸着她被攥出痕迹的手腕。
但在他才松开一点劲的时候,青挽眼神瞬间狠戾,猛地挣扎开转身抓住人的头发,毫不犹豫地往墙上撞去。
力道没有丝毫收敛,朝歌瞬间头破血流。
然而青挽根本没有停手,她面无表情,把像是不会反抗的男人给砸到几乎溅出了脑浆。
松手让尸体倒地时,那张看不清面容的脸上,唇边高高裂起的笑仍旧痴迷而狂乱。
青挽像是见到了什么晦气的东西一般,看都不看一眼,转身直奔花潮月所在的研究室。
所以她没有看到,在她前脚才走,后脚地上本该死去的男人就僵硬的转动眼珠死死盯着她的背影,堵着血块的喉咙发出模糊不清的闷笑。
“乖宝,真的好可爱啊……”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褚九霄厌恶地看着地上的碎尸。
那些鲜血里的尸块还在不断重组,甚至因为藏着庞大的贪婪欲望,所以祂们生长的速度前所未有。
几乎一分钟都没有,新的褚霁和其他数十个样貌各异的从属便站在了祂面前,且全都主动断开了和祂的思绪互通。
祂们试图成为独立体,取代祂的位置,从而独占祂的妻子。
真是可笑!
褚九霄眸底翻涌着彻骨的嫉恨,从四面八方窜出来的触须张开血盆大口,以最残忍的方式吞吃了这些低劣的从属。
连褚霁也不例外,祂被触须撕咬到只剩下一个脑袋,却仍旧嘲讽地看着褚九霄。
“你得不到她。”
“闭嘴!”
尖锐暴怒的嘶鸣让休息室里的玻璃瞬间湮灭成灰烬,整个收容所的异形都恐惧到瑟瑟发抖。
褚九霄面容扭曲了一瞬,犹如被触碰到逆鳞般,将褚霁脑袋生生捏碎。
被吞回主体的从属,相当于彻底死亡。
然而只要还有一个细胞留在外面,从属就有重新生存的机会。
褚霁就是,祂留在青挽锁骨处的细小触须,贪得无厌的“亲吻”着那里的肌肤,体内的细胞开始以每秒分裂万次的速度生长。
青挽毫无所知,她背着奄奄一息的花潮月飞快往外面逃去。
可是整个收容所的防御系统已经被彻底激活了,空中力量和地面部队将整个地下研究所包围得严严实实。
要不是考虑到里面珍贵的研究资料和还没有出来的朝歌,这里早就被炸成平地了。
青挽原本快到了出口,但转过拐角瞥见进来探路的侦察小队后又迅速退了回去。
她给花潮月用了系统商城里面的药,可以护她一段时间的命。
但因为更高等级的商品还没有激活,所以即使有保命药也不能拖太长的时间。
不然照这个流血量,花潮月迟早要没。
青挽思绪微转,忽然在脑海里问001:“地下研究所有收容异形吗?”
001入侵研究所的电子系统,很快就给出了答复。
【有,东南方向的观察区里,关押着大量a级异形。】
得到确切答案的青挽背着人就往那边狂奔,但到了目的地后,却又见到了本该死去的朝歌。
他浑身干净清爽,带着水汽的发尾被湿漉漉的撸在脑后,妖异俊美的眉眼彻底露了出来。
目光灼热的落在青挽身上,他唇边扯开一个恶意满满的笑。
“宝贝下手真的好重啊,真该好好惩罚一下。”
戏谑的尾音才将将落下,原本站在十几米远的人,忽然间便出现在青挽面前,
后者惊得瞳孔微缩,迅速后退放下花潮月,同时拔枪对着朝歌直接打空了弹夹。
可已经警觉的男人轻而易举的就躲开她的攻击,甚至眨眼间便重新出现在她身后,一脚踢掉了她手里的枪。
本来青挽单枪匹马闯进来,又背着花潮月一路跑,体力已经所剩无几了。
以至于现在很快就被朝歌给重新钳制在了怀里。
挣扎过后的喘息因为两人的姿势变得极其暧昧,朝歌将青挽抵在墙上,目光划过她因为脱力而微微发白的脸。
肤色如霜雪,但眉眼的颜色又极其浓艳,勾着恼怒瞪过来时,让他骨头都酥了一半。
玩世不恭的眼底浮上痴迷,他如同被蛊惑般急切的想要在那颜色上留下点什么。
可唇瓣才贴过去,忽然从四面八方窜出来的触须便猛地将他整个身体洞穿成了筛子。
凭空出现的褚九霄犹如在看虫子般睥睨着被触须挑到空中的朝歌,厌恶的冷嗤道:“就凭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