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海边港口。
放眼望去,无数个停靠船只的泊口,大大小小的战船有刚刚回来的,也有出发的,至于靠在码头旁边的,更是数不胜数。
“这,”钟繇,简雍等人此时瞠目结舌,他们已经被目前这场景给吓到了,这已经不能称为寻常码头,而是一个巨型的停泊处,那些战船他们有没看过的,也有很多看上去熟悉的。
“咕嘟,”韩嵩生硬的吞咽口唾沫,这里恐怕足足有数千艘大小不一的战船,关键这些战船普遍比江船要大许多。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荀彧为何下令设置拦江铁索。
楚昊却是不以为意,耸了耸肩开口道“诸位,军演就要开始了,还请登船一观。”
缓缓接近,映入眼帘的是两万甲士,两万最精锐的水军。此时他们分成一个个细小的方阵,而这些方阵也代表了他们的战舰,可以说泾渭分明。
太史慈见状,怒扬手中佩剑。只听数万勇士响起了最为整齐且厚重的声音。
足足三声,每一次他们都齐齐举起刀剑,接着又缓缓放下。当真是对孙权等人视觉的冲击。有如此水军在配上那些战船,恐怕江河之上,无人能和楚昊一战。
缓步上前,楚昊对着太史慈甘宁二人点了点头,神情中带着肯定。接着看向那些士卒喝道“诸位,这次是你们第一次海上军演,本王希望你们不负众望。同时也给他国使臣看看我楚汉儿郎的英姿。”
“喝,喝,喝,”三军士卒目光灼灼,齐齐的看着前方那人后脑勺,同时一阵阵暴喝再度响起。
“好,就让本王拭目以待。”楚昊听着那直冲云霄的声音,点头笑道“子义,看你们的了!”
太史慈点了点头,旋即扶着佩剑喝道“众将士听令,散!”
这回,轮到钟繇等人诧异了,纷纷不解太史慈为何忽然如此,不过那整齐有序撤退的队列还是让他们眼前一亮,不由感慨。
原本整齐的军阵,没用多久竟然全部撤回营寨内,看样子还都退入营中。
此时,太史慈对着楚昊先是躬身一礼,旋即小臂猛然举起,顿时间战鼓轰鸣响起,且越来越急促。
紧接着,不远处营寨内,瞬间便有着众多士卒鱼贯而出,速度可以说非常的快,在孙权等人不敢相信的目光下,两万人的军队前后集结竟然用时没有超过一刻钟。再度整齐有序的罗列在面前。
扪心自问,就算他们主公麾下士卒提前就知道集合,两万人情况定然还是乱作一团,不可能这么快就集结好。而楚军这速度显然让他们咋舌。
这时,更加梦幻的场景出现了,随着太史慈一声令下,这些方阵瞬间罗列整齐,快速向自己所在的战船前集合列队,整齐的步伐,统一的动作,没有任何拖泥带水,速度更是出奇了快。
“这,这,”钟繇咋舌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多时,太史慈扶着佩剑快步而来,接着低头抱拳道“主公,三军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航行出发!”
“好,”楚昊爽朗一些,接着转身看着那些脸色铁青的几人,做出了请的手势。
甲板上,望着一望无边的海洋,吹着略显凉飕飕的海风,众人不由升起一丝别样的感觉,他们只是知道这些战船可以远洋出海,可他们还真没有远扬出海过。
这些人有环顾了下四周,夹板很宽阔,上面铺了一层铁皮,各种破城弩也是固定在女墙后面。至于那高处的指挥台处,是一圈透明的东西,应该是楚汉的玻璃。战船没有楼船那么高,连夹板估计也才三层,可却显得很雄伟。
“拔锚,起航!”太史慈沉声喝道,而那高台上,旗手顿时挥出旗语,没过片刻,这些庞然大物就升起了旗杆,提起了硕大的铁锚。
随着战船的起航,略带腥味的海风吹的众人衣袍林林作响,海水一浪接着一浪,也是让战船略微有些颠簸,而钟繇,简雍等中原河北一带出身的,此时脸色铁青,身子身子都有些发颤,显然不适应这种左右摇晃的感觉。
“哈哈,你看他们给吓的!”罗士信拐了拐赵云的胳膊,大笑出声道。
对此,赵云只是苦笑出声,并没有接话。因为他当初刚上船也是如此,浑身上下紧绷着,完全凭着他的武艺在支撑着。不过后来他发现,僵硬的稳住身形会让自己体能快速下降,最后他发现学会适应才能做到如履平地。
此时,楚昊不以为意,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深邃的看向无尽的远方,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与之同时,太史慈开始下令,各种模仿的指令被下达,比如前方什么地方有人阻击,左侧或右侧有人阻击等等。
而每次太史慈挥舞下旗帜,便会有最合适的战船飞速行动,甚至说众多战船一起行动,至于楚昊所在的战舰,应该便是主舰无疑。
韩嵩此时脸色不善,这种情况的指挥,可以说没人能击溃这支水军,除非能有人可以先解决掉这支主舰,解决掉楚军的指挥系统,否则一切免谈。
当然,想要解决这支主舰却还要面对无数的辅舰,况且压阵的还有一艘战舰,是由甘宁指挥,就算前面主舰覆没也还有后面一支用来指挥。
一次次的演变看的他们眼花缭乱,尤其他们看见楚军的千里镜,更是双目发红,他们早就知道楚昊有这些东西。这种东西要是能普及他们的军队,那传播信息和收集资源估计会快很多。
然而,楚昊对这些工艺的加密程度很高,让他们根本没有办法下手。
至于后面军舰上的百姓,各个兴奋起来,虽然年岁都不小,可他们自豪,这是他们的军舰,用来保护他们的。一时间他们纷纷看向远方,纷纷喊着一些陌生名字,仿佛是在询问他们看见了么!
渐渐的,船队折返,为时半日的军演也是告一段落,而在上岸后,楚昊特地将夏侯兄弟隔在院外,死皮赖脸的拉着钟繇絮叨半天。
钟繇开始没啥感觉,后来却也发现些许不对,愤怒的言辞正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