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哈……没什么荣耀不荣耀的。”
维拉听了这话,只觉得好笑。
“弱者本就应该团结起来作战,我早就习惯了。只是要当心,别把自个的命送掉。”
兽人战士看了看战场上的局势,又看了看维拉,神色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报上你的名字,战士。我是黑石氏族的瓦罗克·萨鲁法尔,如果今天……”
“我对兽人的名字没有兴趣。”
维拉很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的话,左手挥动逐炎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漂亮的斜线。
“反正你们今天全都会死在这!”
妹妹的状态似乎仍然不是很好,维拉伸手把她推到自己背后,然后直接朝着萨鲁法尔发起了冲锋!
逐炎的剑刃在空气中发出了一阵尖锐的摩擦声,携着势不可挡之力砸在了萨鲁法尔的斩首斧上。
也许是基希克斯的暗影之力仍在影响着维拉的身体,又或者是萨鲁法尔的力量真的太强。逐炎的这一击只在萨鲁法尔的斧子上砍出了一个较大的缺口,没能完全粉碎兽人的防御。
但即便如此,维拉的攻击还是死死地压制住了这个兽人战士。萨鲁法尔被维拉压着连退了好几步,根本没有机会发起反击。
好在他不是独自一人战斗,萨鲁法尔的兄长——布洛克斯趁着这个机会从侧面袭击了维拉。同时,火刃氏族的萨穆罗也找到了这个人类战士的破绽,挥舞着长刀砍了过来。
维拉看着那两道致命的刀光,眼中非但没有流露出恐惧,反而还充斥着前所未有的兴奋。
“吼!!”
维拉发出一声比野兽还要恐怖的咆哮,随后猛然收回手里的巨剑,借着萨鲁法尔的力道反向挥出一记旋风斩!
逐炎的剑刃旋转着迎上了三个战士的攻击,金属与金属碰撞出了一连串耀眼的火花,人类战士那蛮狠无匹的力量几乎要将这三个兽人一口气撕碎!
“这就是你们的攻击?!”
维拉站在战场中心,朝着那三个被击退的战士狂暴地怒吼着。
“德拉诺的战士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力气?!”
源自意志熔炉的烈焰风暴在这一瞬间悉数爆发出来,远远看去,就像是维拉整个人都被炽热的火焰卷在了里面。
萨鲁法尔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激动。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不是在面对一个人类,而是在面对一头戈隆巨人。
三个兽人战士都没有退缩,他们手中的武器在阳光的照耀下映出了一道血红色的光泽。尽管没有逐炎那么耀眼,但仍然传达出了他们心中的战意。
“哈!”
维拉用右手的大拇指擦了一下鼻尖,然后对着三人最中间的萨鲁法尔吼道。
“有点意思,那第一个就选你怎么样!”
维拉提着手中仍在燃烧着的巨剑,朝着萨鲁法尔的腰部横着劈了过去。
萨鲁法尔当即提起斧子,想要架开这一击,结果却被维拉强大的力量直接震飞到了一旁!
兽人战士十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不明白……这个人类的力量为什么会提升得这么快?又或者说,之前那次的攻击,远不是他的极限?
布洛克斯没有趁机对维拉发动偷袭,而是从正面迎上了这个战士的剑锋。经过这几轮的短暂交手,他已经充分了解了这个人类的力量有多么强大。用兄弟的性命来为自己赢得袭击的机会,这种事情他可干不出来。
维拉荡开了布洛克斯几次攻击之后,不知为何没有再进一步地追击。而是压低身子,朝着自己身后的空气毫无征兆地撞了过去。隐匿在疾风之中的萨穆罗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在了对方的眼皮底下,直接就被他给撞了个七荤八素。
这些兽人大概还以为自己的作战计划完美无缺,殊不知,他们在维拉的眼里就是一群滑稽演员。
站在一旁的菲娜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难看,看见哥哥被三人围攻的场景后,强行忍着身体的不适,冲到维拉身边一脚踹飞了摆着防御姿态的萨穆罗。
“哈……哈……你……又想丢下我吗?”
菲娜的呼吸喘得很厉害,给人感觉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一样。明明上次袭击兽人营地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休息了一段时间反而变成了这样?
维拉后退了一步,靠在妹妹的身边:“你没事吧?别勉强自己。”
菲娜挤出了一个笑容:“只有你才会勉强自己吧?”
“啧……收拾完这些家伙再说。”
维拉明白这种时候妹妹不会听自己的安排,于是直接转身冲向了左边的萨鲁法尔。菲娜非常默契地跑去牵制住了右边的布洛克斯,防止他再去干扰哥哥的进攻。
萨鲁法尔在刚才的交战中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即便他再怎么愤怒,力量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削弱。
他用尽全力举起那把缺了口的斩首斧,试图架住逐炎的剑刃。可谁知道维拉刚好砍在了他战斧的缺口上,仅一击就将这把厚重的双手巨斧给劈成了碎片!
如果这是在提尔近卫的竞技场上,光靠这漂亮的一击便足以宣告一场决斗的胜利。然而维拉很明白,这里不是竞技场,只有彻底击败敌人才能算是获胜。
逐炎的剑刃震飞了萨鲁法尔手里的斧柄,顺着之前的轨迹一口气砍中了这个兽人战士的右臂!
伴随着一阵“噗嗤”的悦耳响声,兽人那被邪能诅咒过的污秽之血便疯狂地沿着断面喷洒了出来。
萨鲁法尔的身体并非毫无防护,但维拉直接连着肩甲、臂甲、血肉和骨头一起切了下来,轻松得就像是切开了一块千层饼。
然而在剧烈的疼痛面前,兽人战士没有惨叫,而是继续怒吼着朝维拉发起了攻击。但很可惜,没有了武器,他仅剩的那一只左手根本不足以对维拉造成威胁。
维拉轻而易举地接住了萨鲁法尔的拳头,然后一脚踹在了这个兽人战士的肚子上。萨鲁法尔的腹部先前就已经被逐炎撕开了一个伤口,现在被他这么一踹,直接崩裂开来。鲜红的血液止不住地往外喷,连带着一小截肠子都流到了地上。那支握着斧柄的手臂更是直接顺着这股力量飞了出去,旋转着落在了旁边的血潭里。
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一个战士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