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已经是回到自己的住处休息了,凌薇亦是回到了南厢,她见翠儿果然在张望着门外等着自己回来,她便寻上翠儿,跟她说了方才的事情。
就在翠儿和萱萱离开后不久,晔华便从东厢书房寻来了天君。天君本是在与龙王谈论事宜,晔华进来打断二人,他本是有些怒意,但他听了晔华接下来的话,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与龙王道了声歉,找来宫娥安置了龙王,自己跟着晔华立刻赶来了桃林。
见还在林中舞蹈的夜辉双目无神,天君一开始也是像晔华一般对她施展了定身术。然而结果也和晔华的一般,法术对她完全不奏效。
天君观察了一番,发现夜辉身上散发着一股死人的气息,像是着了魔道一般。再次对她施法,所有的法术果真就被那层无形的屏障挡去。
连天君的法术都能抵挡,到底夜辉是什么身份?
“方才她是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吗?”天君转过头,问晔华。
晔华摇了摇头,回答道“就只有我们几人罢了。”其他几人亦是点了点头表示方才他们一直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异样发生。
天君沉吟了半响,手中快速结印,随着印结的完成,夜辉所处的地方出现了一片红色的水潭。
“虽然我们所有对她攻击的法术都不奏效,但这一类的法术却可以穿透那层保护罩。所以我这法印可以让我们看到她现在‘所处’的环境,就是她现在意识中现在看到的景物。但这个法术有缺陷,观察的范围,只局限于她本人脚下一尺范围。”天君向着夜辉走去,在夜辉身前蹲下,伸手,他伸出去的手似乎是穿过了一层透明的屏障,再往前一点,竟是碰到了夜辉脚下那片红色。
“嗯?”天君皱眉,他抬起手,看着刚才自己掂起的一点红色,闻了闻,说道:“这片红色,全是鲜血啊”
“什么?”众人不约而同地说出这番话来,那片血色已经是浸过了夜辉的脚踝了,到底要死去多少人才能做到让鲜血流出这么多?
她到底在想着什么?做着什么?
“这种情况,我大概也是听说过了。”天君站起来,观察了一下双目无神,还在继续舞蹈的夜辉,说道:“这是一种致幻术,是用药物来加强功效,药物堆积到一定程度,中术者便会像她这般失去自我,沉浸在幻术中。然而,这种邪术只能用在拥有十分坎坷的过去之人,到底是谁给她下的法术?那人是有多了解这女子的过去?”
晔华闻言,不禁问道:“十分坎坷的过去?她难道过去做过这样的事情?”
大家都很明白他所说的事情是什么。
看那满地的鲜血
仙人杀人便会成魔,但是夜辉却并没有这种情况出现,就说明,那些人不是她杀的。
但是那些血液又如何解释?
天君摇了摇头,关于这件事,就连他也是读不懂,他说道:“我也不知道,如果这些人不是她所杀的,那就是施法者已经贯通了她的前世今生,让她陷入前世的阴暗中。”
“但是谁会知道她的前世是什么呢?就算是司命,也不能从《司命录》中查出她的前世是什么吧”
“确实,所有这件事我们暂时管不着,只能静静地去寻这个施法者再问个究竟了。”
晔华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转头盯着凌薇。
凌薇被他这番举动吓到,他不会是怀疑自己吧?
果然,晔华此时开口说道:“药物堆积现在夜辉在你南厢,每日的食物与用品都是你们南厢提供的。凌薇,这件事是不是你也有参与?”
“晔华!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凌薇有些怒意地看着晔华,说道:“你可听天君说?她是被知晓她前世今生之人下的幻术,我又怎么会知道这女子的过往?在蟠桃宴上我才是第一次见着这个女子,若是说对她的了解,我想晔华太子你比我更多吧?”
这下周围的人都不敢插嘴了,就连话多的敖孪也静静地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这边。
本来他们也算是凌薇的“亲人”了,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他们对凌薇还是有些冷淡的。所以这时竟是没有一个人出面为凌薇说话。
晔华这么说分明就是不相信凌薇嘛!
而且凌薇这回答也是犀利
晔华太子了解一个女子比女子日夜相对的凌薇还多?他们是什么关系啊?凌薇这句话说得多酸啊
几人现在完全是放着一种看戏的心态在看这二人的谈话,若是有条件,或许敖孪还会斟上一杯美酒静静地看。
晔华却没有理会凌薇这番话,他又说道:“不是你亲手做的,那或者这么说,你与他人里应外合?”
“哼!晔华,你当我凌薇是什么人?我需要这么做吗?”凌薇抛下这句话,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
“不是我说你啊晔华,你怎么能这么样子对自己的未婚妻说话呢?而且听刚才你们的对话,似乎你和这个女子之间有些不可告人的关系?”敖孪见凌薇走了,他一个健步上来,在晔华耳边细语。
方才不来对自己说教,现在才来吗?那你自己又是怎么对自己这个“妹妹”的?
晔华瞟了他一眼,其实大家心里打的小念头,彼此都清楚,只不过彼此不拆穿罢了。晔华回答敖孪,说道:“哼!是你不了解这个女人罢了,她狠起来,我们谁都比不过!”
敖孪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想为凌薇出头说些什么的模样。当然,敖春,敖凡二人亦是这样的反应。
这时,天君突然说道:“晔华,她停下来了。”
晔华立刻被这句话吸引过去了,他走到夜辉身边,看着她。
夜辉突然闭上了眼睛,似乎不一会儿便要倾倒。
晔华赶紧抓住了她,大声唤到:“夜辉!夜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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