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要花钱啊......”对于仅领过一次津贴的尧舜来说很是郁闷。
这次回去的路上,尧舜太疲惫了,所以沉沉地睡着了,直到一阵大规模的晃动,尧舜才被惊醒,看了看存囊里的灵狼睡得正香,舒了口气。
虽然只经历了一天的时间,但尧舜落地的一瞬间却感到时间过去了很久,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寒蝉赶忙上来搀扶着他,说道。
“伤的这般严重还是先去医务室吧,你真是让人不省心。”寒蝉的话语听不出一丝的责备,而她身上的阵阵幽香更是让尧舜心中阵阵暖意升腾,他想起自己曾经的误解,才知道自己差点因为无知毁掉了一份真诚的感情。
“谢谢你,寒蝉,如果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关怀和照顾,我还真不一定能活到现在呢。”尧舜不好意思地说道。
“呸呸呸,你这个野人就是不会说话,好端端说自己死不死的。”寒蝉随即对尧舜的憨厚的言语逗乐了,接着说道“不仅仅是我,你看天语还有丙辰,甚至克里斯丁大人,大家都很关心你,以后,你和天语就叫我小蝉就可以了,在我的故乡,我的亲人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小蝉......”尧舜喃喃道,看着寒蝉妩媚又纯真的笑容,彷佛可以过滤掉世间一切杂质,那属于少女独有的笑靥如花更是让尧舜看呆了,当然,如果不是天语此刻出现的话,尧舜真希望就定格这样的场景,永远不变......
“我和尧舜有点事情要说,把他交给我吧。”天语对寒蝉说道,这一次,他没有任何表情和语气,与寒蝉这种口气说话也是极为罕见的。
“好,把他交给你我也很放心,但一定要记得带他去医务室。”寒蝉略带担忧地说道。
天语并未带尧舜进入医务室,而是进入了他的屋中,这是尧舜第一次进入到天语的屋中,给人的感觉非常整洁,虽然堆满了实验器材和各种仪器,但都摆放得很有规律,一点看不出杂乱。
天语随手一指,一支由绿叶和蔓藤构成的树凳由地而生,并示意尧舜坐下,接着神情严肃地说道:“算着我们认识至今,你共在生死一线挣扎过多少次了?”
尧舜显然没想到天语会如此问他,支吾道:“有...有好多次了吧...”
“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么,就是因为你的实力本身不差,但缺乏在绝境中逆转形势的本能和意识,也缺少战场分析和变通的能力,这些在你的成绩中你自己也应该发觉到了吧。”
天语站了起来,继续说道:“因此从今天起,我会用我们精灵族的方式训练你,同时,不可以再以重伤未愈为理由减少训练量,只有突破了极限才能晋升到更高层次。”
尧舜惊讶到了下巴落地,这是那个一直以来站在他身边支持他帮助他的天语么,竟然要他在重伤未愈的情况下坚持训练,尧舜想站起来说些什么,不过很快被伤痛强行按在了椅子上,天语突然郑重地说道。
“现在,我们的特训就要开始了,首先我们开始第一项......”
十分钟后,尧舜用缠满了绷带的手抱着一大盘空药剂瓶走在去天语屋子的路上,嘀咕着:想要一个人帮你出苦力就直说嘛,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还什么精灵族特训法,哎呦,这胸口又开始疼了......
当尧舜进入天语房间的时候被彻底惊到了,平时看起来空间很小的房间却莫名其妙的大了起来,那只病怏怏的蜗牛占据着屋子的大部分空间,地上一滩滩粘液让尧舜很是嫌恶,再看天语,这次他一改往常的黑衣装束,一身白色披风,脸部戴着一个不知名的魔法仪器,手中拿着一个尧舜看来和他们灵将选拔之前血统检测的那个仪器一样的东西,在围绕蜗牛做着测试,另一只手不断写下数据。
天语在仪器的灯由红转绿之后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看尧舜面无表情道:“你来了,把桌上的注射器给我。”
尧舜只好放下那堆空瓶,递给了他,天语熟练地对准蜗牛的头部,刺了下去,这下蜗牛呈现出痛苦地表情,并且很快萎缩进了壳中,留下一滩滩黄色粘液不断滴下。
天语皱了皱眉头,没有看尧舜,只是和他说道:“看到我最右侧桌子上的试验台没有,将台上的红色和黑色液体用一个空瓶混合,再用我刚刚的检测仪搅拌,直到检测仪灯变为蓝色,然后将混合后的液体倒入我的惊鸿弩上插的箭上凹槽部分......”
尧舜近乎崩溃地听着天语的指示,这些对于尧舜来讲显然都是天书一般的任务,就在尧舜笨拙地混合液体的时候,天语又用手指了指他堆满一堆的东西道:“把莫乌手环递给我,在那里。”
尧舜只好放下没配好的药剂,又去转身拿手环,当他看到地上那一堆尧舜一个都不认识的东西时,尧舜才想到,到底哪个是什么手环,尧舜没有注意到,他混合在一起的液体因为没有控制,不断沸腾翻滚着......
十分钟后,尧舜被天语请到了门外,天语很无奈的说道:“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本来4个小时的工作量,这下光收拾你造的乱就得一个小时,我还是自己来吧......”
尧舜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下子瘫倒在了床上,看着这一把梦之剑,以及熟睡在灵兽存囊中的天眼灵狼,苦涩的笑了笑,最近发生的事情还真是多啊,特别是灵狼,尧舜彷佛多了个可以信赖的伙伴,即使是庶品,尧舜依稀感觉这头灵狼很不简单,想着想着,尧舜再次昏睡了过去......
尧舜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中,这次没有神庙,没有壁画,更没有神秘房间,只有无尽的黑暗。
尧舜惊异地发现手中拿着那把梦之剑,尧舜细想来,整个梦境似乎都是和这把剑有关,难道这次就是要解开这把剑的密码。
“你来了。”尧舜被这突如其来的低沉声音吓了一跳,抬起来才看见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中年男子,这名男子浑身似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虽然模糊不过依稀可以辨别五官,尧舜只觉得眼前之人的眼睛是如此深邃。
“你是......”尧舜不禁问了声。
“我是谁这个不重要,你只要记住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害你的人就行了。”眼前之人淡声说道,手一抬,梦之剑就飞到了他的手中。
“你果然不会使用它,这把剑要是用不好真的会要了你的命,现在我来教给你它的使用方式,我的时间并不多,希望你能用心记住。”
那个人说完,手抚了一下剑柄的龙头,龙眼再次亮了起来,剑身闪烁着蓝光。
“这把剑叫蕴灵剑,前身是来自冥界的一把冥器,后来一条龙将龙魂献祭给了它,并且在灵界遭遇了碎骨重铸才成了今天的品相,这把剑本身并无特别的能力,不过若想发挥出它的威力,需要用灵魂来喂!”
尧舜听到这里萎缩了一下,竟然有如此诡异地灵器。
眼前之人继续说道:“现在这把剑还没有主魂,因为它的上一任主人已经死亡,你需要将你自己的灵魂注入并让它认同,认同之后,你的灵魂就有一部分会留在剑中,某些时刻和条件下,你的意识和思想会在剑中得到响应,在你得到这把剑的认可后,你使用的这把蕴灵剑则会产生无坚不摧的效能,你要用它破阵斩敌,用敌人的灵魂继续喂它,这把剑食用的灵魂越多,能力越强。”
那人将剑抛入空中,俩手闪烁出蓝色光芒,一手拉住尧舜,另一只手控制着剑。
“现在,我就将你的灵魂注入蕴灵剑的主魂中,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最后,我想对你说......”
尧舜的意识越来越模糊,那个人的声音似乎也越来越小,当尧舜再一次失去意识之前,他似乎看到了那个人的嘴型......
尧舜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同时看着手中的蕴灵剑,此时的蕴灵剑龙眼再次亮了起来,整个剑身蓝光再次有规律地闪了起来,尧舜自言自语道。
“难道我的灵魂已经成为了这把剑的主魂了么?梦中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最后看到的口型好像是他在说:对不起......
灵界联盟教新训队门口同一时刻
来访之人是个一袭白衣的俊朗男子,正在彬彬有礼的向着门卫解释着。
“即使你有特函,也不能随意进来,这里是灵界联盟总部直属的机构,你要找人,让他自己出来吧。”
“我找那个人是有要紧事,而且,我可以接受全程监控。”白衣男子耐心地和卫兵解释。
“不行就是不行,阁下请回吧。”
白衣男子苦笑道,从内兜中掏出一个令牌状的东西,给卫兵看了看。卫兵似乎看到了顶头上司一样,慌张道:“请你先等一下,我这就去通报。”
几分钟后,那个卫兵慌张回来,为他开门。
“真是失敬,上头已经特批了,快请进。”
“那真是感谢,有劳了。”白衣男子说完走了进去。
另一个卫兵则是一脸疑惑,问道。
“刚刚那个人给你看了什么,你怎么像见到了总司令一样?”
“刚刚那个人,拿的是精灵王的手印.....”
尧舜看着满墙书的理论,很是头痛,珍园之旅结束后,尧舜他们的公共课只剩一种了,灵兽驾驭与培育方式,尧舜非常震惊灵兽之中竟有如此秘密,他看着存囊中呼呼大睡的灵狼苦笑着,这头灵狼真的看不出来是一种稀有物种。
这时候,突然有一名卫兵和教授说了几句话,教授点头道:“天语,门外有人找你,快去吧。”
天语也是一脸无精打采,昨晚对跃动战蜗的改造让他精疲力竭,他打着哈欠走到了门外,看到来者,那个白衣男子,天语表情瞬间变了,颤抖道:怎么是你......
那男子笑了笑,摘下了头盔,露出了他精灵族的特征长耳朵,微笑道:“没错,是我,摩尔荷一别好几个月了。”
“是啊,好突然,很久没有切磋,你是不是技痒了。”
“好啊,不过还是下次吧,这一次我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做。这是精灵王给你的手谕,记住只有自己看,还有你父亲给你的东西,这次大祭祀真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
这名男子递给了他一个大包裹,天语并没有打开,继而说道:“你这次来不会是专门跑腿的吧。”
“当然不是,主要是来看看你,可以看出来,你参加灵将选拔,一定经历了很多事吧。”
“哈哈,一眼难尽,老大来了么?他也还不错吧。”
“他没有来,他可是在闭关中,什么时候你回到家乡大概才能看到他了。”
“我们马上就要结束课程了,你在我的房间等我一下吧,我随后就到。”
“那好,一言为定。”说完,白衣男子戴上头盔,转身离去了。
天语的表情却由微笑转为担忧,自言自语道:“恐怕,你不会是单纯来看我这么简单。”
中午时刻,尧舜走入他的房间,却在廊道上看到了那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似乎是尧舜的旧相识一般,径直走了上来伸出了手。
“你就是尧舜对吧,我是天语的朋友,经常听他提起过你。”
尧舜对于天语的朋友自是非常热情,上前握了手,这名男子轻笑道:“不错,力道遒劲十足,看来天语真是为你下了一番功夫。”
尧舜叹道:“不愧是天语的朋友,真是潇洒。”
白衣男子接着道:“听天语讲,他曾经在参岩山上救过你一命?”
“啊,是的,那个时候我们遇到了一只叫雷鸟的凶兽,我和雷鸟斗了几个回合,就被打得重伤,幸好天语出手救了我。”。
“哦,是这样啊。”白衣男子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道:“你身上还有伤吧,快些回房间休息吧。”
尧舜走后,白衣男子看到他的背影,叹道:“这么一诈什么都说了,搞不懂天语为何会对这个人有那么大的兴趣,有这样一个单纯没有心机的人,在天语身边,真担心会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