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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瞬间团灭 新

作品:柳絮翻飞|作者:二八小娇娇|分类:综合其他|更新:2024-05-06 08:00:51|下载:柳絮翻飞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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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导员皱了皱眉头,收起纸笔,闷闷地说:

“我已经请求校领导不要报警,当做校内事故自己处理,学校方面已经答应。”顿了顿继续说,“不过,福建仔那边我不知道会不会报警,毕竟你把他打的那么严重。”

贾一白陷入沉思,但突然觉得很有把握福建仔也不敢报警,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挨打。

“贾一白,真的是因为争风吃醋才打他?还有,吴阿梅为什么服药自尽?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辅导员显然不明白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但这时还不能悉数告知,因为毕竟关系着吴阿梅认为比性命还要重要的她的脸面。于是贾一白苦笑一声回答说:

“老师,这些都不重要,您就纯当是男女之间的感情问题吧!”

辅导员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也没有拿到贾一白家里的电话,只能无功而返,不过贾一白的请求保安也没有答应,他继续被关在黑屋子里闭门思过,接受学校对他的先期惩罚。

同样令辅导员感到不解的是,福建仔也不仅不要家人到校,而且原因也和贾一白的说辞一模一样,一句男女之间的感情问题一带而过,再也没有其他解释。辅导员知道福建仔一向话少,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希望他的老乡们能透露点什么,但几个老乡却不约而同地摇头:

“不知道,不清楚,别问我。”

不过几个老乡私下却商量得很透,并且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即使贾一白把福建仔打死,也坚决不能报警,不过此仇不报非君子。几个家伙摩拳擦掌,回味着上次共同殴打贾一白时的快感,再盯一眼躺在病床上强忍疼痛和后怕未消的福建仔,磨刀霍霍,只待羔羊。

贾一白等来的不是退学,更不是坐监,而是命名为休身养性的暂时休学,而且仅仅休学一个月。这使他万分欣喜,不曾想辅导员的本事如此高深,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样的招数才使自己只得到这么小的惩罚。他开始发觉世间万物的可爱和滑稽,事情可大可小的概念也才第一次真正体会到其中的含义。他怀着感恩的心买了一条烟轻轻塞进辅导员的家门口的缝隙之后,便被保安一路跟催把宿舍的行李搬到校外,临时租了一间小小的屋子,栖身于此。

但吴阿梅却不见了踪影,医院里她早已人去床空,医生说已经强行出院,且临走时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不过走时有家人陪伴。教室里也如猜想的一样,同学们说没有见她来上课,最后只在辅导员那儿得知了她在这个城市最后的大概情况:

“她托人转给我一封告别信,说身体和心理都已不再适合求学,感谢我们这些老师三年来的培育和同学们的陪伴。这所学校是她一生中难以忘怀的地方,有些人也是她一生不会忘记的感情,她把爱和恨都留在了这个城市,现在她需要抽身而退,前往属于她自己的生活中去。所以这所学校她不会再次踏进,这个城市她也不愿意再停留,最后请我把大学肄业证届时寄给她,具体地址一年后再告诉我。”

贾一白听完辅导员略带感伤地转述告别信上的内容之后,看着渐渐落入彩霞之中的夕阳,不禁怅然若失。他明白不慎失去贞操对于一个认为脸面比性命还更重要的姑娘来说意味着什么,自杀未遂之后能够勇敢地活下去已经使她拼尽全力,所以不敢奢求她事后还能够平静地面对这些同学和老师,装做若无其事地仰头走在校园。但究其原因,这样的后果与自己也不无关系,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两次无情抛弃,怎会使福建仔有机可乘?如果不是自己决绝地离她而去,没有意识到深夜醉酒对一位姑娘来说是多么可怕,特别是旁边还蹲着一个虎视眈眈阴险狡诈的小人,又怎么发生如此严重的不可挽回的恶劣后果?

想到这儿,贾一白恨不得掐死自己,他望着只剩余晖的夕阳,喃喃道:

“都怪我!”

不过再多的自责和埋怨也无济于事。

辅导员深深地吸了一大口香烟,吐出烟雾扭头看了看他,意味深长地说出一段话:

“年少不更事,过了自然醒,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如果你感到懊悔,如果你还爱她,就用一生来弥补你的过失吧!”

贾一白当然明白辅导员的意思,但在吴阿梅面前,永远立着一个孟琴,那是他一生的爱人,这让他如何是好?

夜幕终于降临,和辅导员分开后贾一白怀着沉甸甸的心情独自向他的小屋走去,狭窄逼仄的胡同地面铺满了长着青苔的高低不平的石板。这一片地势极洼,遇雨必淹,贾一白不明白房主们为什么不把地面垫高一些再建造房子,不过也幸亏有这么一片低洼的租房,他才得以用极便宜的价格租到居身之所,不然只能睡大街了。

昨天刚刚下过雨,石板缝隙之间还残存着不少的积水,不期然踩到已经松掉的石板便会溅起一线雨水喷洒出来。就着昏暗的路灯贾一白小心翼翼地轻手轻脚地低头慢慢走着,突然前方不远处闪过一个人影,极速地在路灯下一闪便躲进了阴影里。贾一白没留意,双手插进裤兜继续前行,小屋已在眼前,突然,一道黄色光影从斜刺里扫来,贾一白大吃一惊,本能地往后一跳,但还是被黄色光影的尾巴扫到胳膊,一阵闷痛传来,贾一白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截木棍刚刚横空扫到自己。再往上看,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手里攥着木棍的那端,发出“呀”的一声大叫,再次举起木棍正从空中砸下。

“打劫?”

这个词竟然一下子蹦进贾一白的脑海里,打什么劫?我怎么会有钱?......但哪里来得及多想,他便迅速地避过木棍绕到“劫匪”面前,一手狠狠地砸劈向对方握着木棍的手腕,一手伸出死死地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啊,啊!”

“劫匪”连着发出两个啊字,便被贾一白猛地摁到墙壁上,口中含混不清地叫着:

“老大,救我!”

只见从阴影里猛地跳出来三四个家伙,个个手里握着一块砖头。刚才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所谓的“老大”还没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一个“手下”便被贾一白制服在墙壁上,动弹不得,他顿时气急败坏,举起手中的砖头大喝一声:

“上啊!”

贾一白连忙放开墙上的家伙,对着“老大”飞起一脚狠狠地朝他的肚皮踹去,不知是地面太过湿滑,还是“老大”虚有名号,只见他的“啊”字还未叫完,整个人便像一扇猪肉横飞到后面的“手下”身上,所有的”手下“本来站得不太牢固,加上”老大“的猛烈撞击,立即全体倒地,吱哇乱叫。只有贾一白知道他这一脚可是使了十二分的力气,没有骨折的感觉真好!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老大”根本无法料到没有骨折的贾一白的力气如此之大,看来先前真的太轻敌了,本以为自己一伙人的准备非常充分——人数众多,携带“兵器”,出其不意…….哪曾想不到一分钟竟然就被贾一白团灭,还谈什么磨刀霍霍,只待羔羊?

“老大”气愤难当,正要从“手下”身上爬起来雪耻,不料贾一白这时没作停留,而是飞身上前,猛地用一只膝盖狠狠地顶住他的胸口,然后抓起他的衣领往灯下挪了挪:

“原来是你,哼,是你们!”

贾一白看清眼前的那张脸,发现竟然又是福建仔的老乡们。想起福建仔,吴阿梅的遭遇便一股恼地浮现在眼前,愤怒顿时像狂风暴雨般袭上心头,只见他的双眼血红,拳头紧握,大吼一声抡起拳头朝“老大”的脸上疯狂地砸去……

直到“老大”脸上血肉模糊,不再挣扎,嘴巴里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贾一白才被几个家伙拼命地拉开,甚至有一个家伙还带着哭腔哀嚎着请求:

“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贾一白累得气喘吁吁,他坐在一旁,抬起手背看了看,发现上面全是鲜血,洁白的衬衫上面也溅了不少,不过他心里很痛快,仿佛吴阿梅的伤痛可以因为这一场猛揍而减轻很多。他坐在墙根下的阴影里冷冷地看着他们把“老大”扶起来拖着慢慢离开,仍然感到意犹未尽,像这样的强奸犯和纵容犯他不知道应该怎样惩罚他们才算适当。不过显然暴力不能使他们感到内疚自责,反而会使他们的负罪感慢慢减轻,直至消失。

“如果,让他们身上少一样东西,比如……,比如命根子,或许他们一辈子都会感到痛苦,这样的惩罚更适当吧!”

贾一白暗暗思忖着,并决定如果福建仔他们再找上门来,他一定会让他们变成太监。但他没有等到这个机会,因为一直到大学毕业,他们也没敢来,而且福建仔在大四一整年都表现得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再也没有对贾一白这个班长的决策指手画脚,吹毛求疵,表现得相当温顺。

临近毕业,同学们开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使出浑身解数为自己的将来做着最好的打算,一个一个的就像长成的姑娘嫁了出去,养大的鸟儿飞了出去。领到毕业证的那一天,班里只剩下了一少半人。贾一白当然不忘询问吴阿梅的准确地址,但辅导员却无奈地摇了摇头,两手一摊道:

“一直没有等到她的音信,估计肄业证也不要了!”

毫无打算又心有不甘的贾一白怀着悬而未决的心情告别同学告别辅导员告别南京师范大学回到琉璃镇,没想到孟仁德却早已为他做好了安排——子承父业,琉璃镇小学教书。

虽然琉璃镇小学已不比当年那样寒碜,已经又新建了好几栋教学楼,甚至拥有了一栋二层楼的图书馆,扩大了操场,添置了绿化,美得可以当个景点去参观旅游,但一想到一辈子都要像亲爹那样带着各式各样调皮捣蛋的小孩子学习1 1,贾一白便心有不甘,感到壮志未酬,而且乏味至极。

其时,美丽正挺着个大肚子进行胎教,整天对着自己的肚皮自言自语些什么,刘小虎在旁边不停地重复一句话:

“宝宝,叫爸爸,叫爸爸!”

贾一白很想一脚把这个傻不拉几的姐夫踢到楼下去,但看了看怀了孕更像个肥球似的亲姐就忍不住想笑,暗道:“一对傻货!”

岂料美丽的眼睛却突然瞥见了贾一白似笑非笑的嘴角,并且“心有灵犀”地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于是随手脱下自己的拖鞋便扔了过来。

贾一白却猛地伸手一把抓住,心虚地看了美丽一眼,乖乖地把拖鞋放在她的脚前,笑着说:

“孕妇不能生气,生气了孩子就会生得丑。”

“哼,最多像你一样丑。”

美丽快速地回击道。

刘小虎停止重复他那句傻话,回头看了看贾一白,然后转头对美丽说:

“亲爱的,女娃娃长得像他那样,也算个小美人了!”

美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后又骄傲地笑道:

“像我们孟家的谁都好看,就怕像你们刘家人!”

“不许瞎说,像爸爸才有福气!”

从厨房出来的孟仁德一边擦着双手一边走过来说,微笑着看了一会儿女儿的大肚子,发现有个高影子站在旁边,不禁脸色暗下来:

“我好不容易上上下下打通关系,你小子还不去,那你想去干什么?”

贾一白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只是不想走亲爹的老路。

“嘿,爹,幸亏他不愿意去,他要是去了,就他这样的还不误人子弟,荼毒生灵啊?”

美丽抢着说。

“对,爹,我教不好,不会教。”

没想到美丽的讽刺竟成了贾一白拒绝的大好借口,他急忙附和道。

“你上了四年大学都白上了?毕业了都不会教书,那你会干什么?”

孟仁德有些生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继续数落:

“谈恋爱嘛?会谈恋爱也成啊,有本事把人姑娘给带来啊,毕业了先成家也行,你带的姑娘呢?”

话题开始尴尬,气氛有些严肃,刘小虎和美丽也不敢再吱声。

“既然不能先成家,那就先立业,暑假结束就到小学报到!”

不知何时孟仁德开始变得强势起来,可能是作为父亲的职责使然,也可能另有他因:

“安安份份地活着,寿终正寝就行,不要再想着瞎折腾,人各有命。”

贾一白顿时明白亲爹已经坦然接受了他这个儿子的命运安排,三十也罢,八十也罢,人各有命,活到自然死亡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而且貌似也已经做好几年之后面临的老年失子残酷现实的心理准备了。但贾一白却还想再拼一拼,不是拼他的寿命,而是拼他的爱情,不然这一生实在乏味,临死的时候也找不出半丝精彩。

于是他低着头想了想,说:

“爹,我接受你的安排,两个月后到小学报到,不过,这两个月做什么由我自己决定!”

孟仁德瞅了他一会儿,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既然孟琴的下落无处可寻,但吴阿梅的地点还是有迹可找,那就是深圳。于是贾一白第二天便踏上了开往深圳的列车,他要找到吴阿梅,看到她好好的他才可以放心。

火车上永远人满为患,熟悉的人肉和方便面的味儿夹杂在一起,贾一白捏着无座的车票四处张望,希望找到一个空位。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从车头找到车尾的尽头时,他终于发现了一个空位,准确地说是一个比没有稍微大一点,勉强能坐下一个瘦子的空位置,因为旁边有一位肥头大耳脸上蒙着一张报纸的家伙,正大开着双腿把自己瘫在上面,占据了邻座的大部分位置。

贾一白刚刚把行李扔到行李架上,就听到从下面传来一个声音:

“不许坐,有人。”

贾一白看了看,发现声音是从报纸下面传出来的。他没有理会,刚落下半个屁股,只听“嗤拉”一声,随着报纸被撕开,一声大吼同时震痛耳膜:

“有人,听到没有?”

那是一张怎样的胖脸啊,浓密的眉毛,细细的眼睛,塌陷的鼻梁,厚厚的双唇,唇上一层暗褐色的茸毛……

“白哥!”

“胖子!”

两人突然异口同声地大叫起来,双双惊喜得睁大了眼睛,胖子朝贾一白的肩头打了一拳,嚷嚷道:

“白哥,我们哥俩有几年没见了?啊?有好几年了吧!”。

“五年了,五年没见!”

贾一白说着也朝胖子的肩头打了一拳,不料胖子虽然看上去比以前更胖了,但肌肉却相当结实,如果以前是虚胖,现在却是壮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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