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浑身带刺的荆棘,她是他们心尖上的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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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棘愤恨地等瞪着眼前的所有人,气得语言都难以组织。
景知仪轻轻地笑了笑。
“哦对了,如果你觉得自己冤枉,也可以交出你的鲜血去鉴定,看看现场的鲜血是不是你的。”
“只不过……”
她身体前倾凑到苏棘面前,压低了声音,难掩笑意。
“苏小姐恐怕也不会愿意拿出鲜血去鉴定吧?”
她下一秒凑到苏棘耳边,用除了她们俩谁也听不清的声音说。
“因为你是天族人,对吗?”
苏棘面上闪过一丝错愕,原来自己的伪装,在景知仪面前,也是这么拙劣吗?
景知仪说的对,苏棘不敢拿自己的鲜血去鉴定。没有鉴定鲜血,她就是一个被诬陷的无辜低等血族,可是一旦鉴定,她就是一个潜伏在血族里图谋不轨的天族人。
后者的结果,比前者更加惨烈。
“咕嘟”,苏棘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景知仪面上笑得明艳动人,相比现在的苏棘,她似乎更像一朵馥郁传香,攻击性极强的玫瑰花。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身边的侍卫说,声音冷冷的。
苏棘“我根本没有做的事情,坦白什么?”
苏棘恶狠狠地瞪着侍卫,用力地咬着下唇。
见苏棘不肯服从,景知仪扬了一下手,招呼到:
“来人,给我把她拖进地牢。”
苏棘的手臂忽然被侍卫大力抓住,被死死架起,不由她一点反抗。
苏棘“你们!你们这是诬陷!!”
苏棘拼命地挣扎,无奈单凭自己的力量难以和侍卫抗衡,根本挣脱不开束缚。
她只能愤愤地抬着眼眸死瞪眼前的女人,景知仪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轻笑着托起苏棘的下巴:
“苏棘,我可真喜欢你现在的表情,比勾引严殿那种恶心的样子迷人多了。”
“等等!”
“未经我的命令,为何擅自关押苏棘?!”
远处忽然传来严浩翔的一声怒喝。
奇怪的是,原本对严浩翔恭恭敬敬的人,此刻却仅仅像往常一样机械地行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连景知仪也是这样。
“是谁擅自主张?!说!!”
“唰”,严浩翔见这些人居然是这样的态度,利剑瞬间出鞘,剑锋指向其中一人的咽喉。
“是我的意思。”
一个威严的女声从走廊一侧传来,众人回头看去,衣着雍容华贵的女人款款而来。
“母后大人。”
严浩翔一见来人,盛怒的气势顿时软了几分,恭恭敬敬地行礼。
“关押那个低等血族,是我的意思。”
老血后一甩衣袖,鄙夷地吐出这句话。
苏棘......
苏棘第一次见到老血后,一句话都不敢说。
严浩翔本来是保持着行礼的低眉,闻此立即抬起眼眸:
“母后大人!昨夜苏小姐一直同我待在一起,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老血后不屑地笑了笑,甚至不分一个眼神给严浩翔:“谁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趁着你熟睡的时间去刺杀了陛下!现场还发现了低等血族的血迹,这宫里除了她,还能有谁是低等血族!!”
严浩翔微微一愣,他知道那血迹根本不可能是苏棘的血。
可是,对苏棘天族身份心知肚明的他却不能用这个理由来为苏棘洗脱嫌疑。如果他说出苏棘是天族人,那么等待她的结局,会比刺杀老血皇的结局还要惨烈千倍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