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工人都低下了头,齐刷刷地向滕玉鞠了一躬,这无关尊严,而是尊重。
“滕老板,谢谢你,对于你的恩情,兄弟们无以为报。”
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受到滕玉的尊重,工人们皆热泪盈眶,泣不成声。
从未受到过如此大礼的滕玉,赶忙说到:“大哥们快起来,我又有何德何能承受如此礼节,切勿让弟弟我折寿。”
说完便赶紧去扶各位工人,毕竟长幼有序,自己不能败坏纲常,说到底,滕玉还是一个弟弟。
姜雪洁也是明白人,看到场面有些尴尬后,便开口说道:“喂喂喂,赶紧过来吃饭啊!一会儿饭都凉了。”
听到姜雪洁的话后,滕玉也顺着说道:“是啊,师傅们赶紧过来吃饭吧!都忙活一上午了。”
工人们纷纷坐在凳上,看着眼前桌面上满满一盆的鸡腿,内心深处无比的感动。
上午的工作早已让他们筋疲力尽,天气的燥热使他们食欲不佳,虽然眼前摆放着美味佳肴,但是却没有了食用它们的胃口。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虽然工人们食欲不振,但为了不影响下午的施工,还是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俗话说“饭前喝汤,苗条健康;饭后喝汤,越喝越胖”,为了保护身体,也为了减少摄入的能量,汤就成了此刻开胃的第一道菜。
当粘稠的汤水从齿间流过,口腔中弥漫着浓郁的味道,味蕾识别出猪脚汤的独特口感,舌尖反复被纯白的汤水冲刷,唇齿留香。
鲜美的汤水唤醒了肠胃里的细胞,感到身体格外舒服的工人师傅们,开始吃第二道饭菜炖鸡腿。
鸡腿经过油炸瘪香外表焦黄,在通过炖煮的方式使里面的肉质充满汤汁,细嫩软绵的口感中混杂着别样的感觉,带给味蕾极致的滋味。
本来食欲不佳的工人们,因为滕玉的一顿饭菜胃口大开,等到一阵风卷残云后,桌上堆满了大量的骨头。
吃饱喝足的工人们,来到工地周围的树林里躺下休息,仿佛身下的并不是土地,而是自家楼房的洁净地砖,正午的火热很快过去,天气虽然还是燥热潮湿,但暑气却并没有那般强盛。
就在工人师傅们开始下午的工作后,老头带着姜雪洁来到了村里,一脸疑惑与鄙夷的姜雪洁,看着眼前的古朴山村,根本不明白老头的用意。
“玄天,这不过是一个山村,有什么好看的?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老头笑呵呵的说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听到老头故作玄虚的模样,姜雪洁不满的瞅了他一眼,仔细看着山村的格局与摆设。
可姜雪洁越看越吃惊,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这座山村,嘴巴张的足可以放进一颗鸡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相信。”
姜雪洁的脸色瞬间变了,脸上充斥着恐惧的神色,颤颤发抖的她身体一软,瘫倒在玄天的怀中。
抱着姜雪洁的老头说道:“你也不相信吧,我当时也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这么大胆,在这里摆下这上古大阵,扰乱阴阳,惑乱乾坤。”
当午睡的滕玉醒来,察觉到老头与姜雪洁外出后,不禁感到好笑,都老夫少妻了还这么讲究,城里人真会玩。
来到小萝莉和小正太的房间,滕玉看到还在熟睡的他们,便关门离开,视察完工地施工进展后,滕玉便再次坐上车来到市里,想要知道楚木槿的现状。
在剑南市公交分局的办公大楼外,滕玉思索着如何才能找到楚木槿,就在这时,当初送滕玉回家的男警出现了。
“喂,我都告诉你了,让你不要来找楚木槿,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劝呢?你一个厨子能配得上她吗?赶紧哪凉快哪呆着去。”
就在这时,滕玉看到了不远处的楚木槿,开心地叫喊着楚木槿的名字,听到有人叫的她,转头刚好看到了滕玉。
楚木槿笑意盈盈地和滕玉打了声招呼,之后便走进了办公大楼,欣喜的滕玉刚想去追楚木槿,却被男警拦了下来。
男警看着冲动的滕玉,不禁愠怒着说道:“楚木槿这几天休假在家里养伤,你不要以楚木槿为由,进入办公区域影响办公,请你离开。”
明明看到楚木槿的滕玉,听到男警劝退的话后,以为男警是因为爱情的缘故才会阻拦自己,不禁反问道:“我刚刚看到楚木槿进入了大楼,怎么你反而说楚木槿在家里养伤?”
男警对于滕玉的话根本不相信,脸上充满了肯定的神色,再次说道:“不可能,我刚从楚木槿的家里出来,楚木槿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场面陷入了僵持不下,一脸无所谓的男警带着滕玉,来到大楼门口的保安室,询问正在执勤的保安是否见过楚木槿。
一脸欣喜的滕玉却如同三伏天喝凉茶,心里哇凉哇凉的,当听到保安说楚木槿已经一天没来上班后,滕玉不禁感到疑惑,为什么他们看不到楚木槿,而自己却看到了楚木槿,难道说是楚木槿的第二人格再次出现?
“滕先生,你能离开了。”
男警用半威胁半强迫的语气逼迫滕玉离开,毕竟滕玉此刻的行为,属于干扰公务,妨碍正常工作的进行。
受到驱逐的滕玉只好离开,内心深处对楚木槿的关心愈加浓烈,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再次坐车回到阳关村。
当晚,滕玉送走工人师傅们,看着客车越行越远,直至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突然想到当时的那位出租车司机,不禁有些许好奇。
但出租车司机和自己素昧平生,如同茫茫人海中的过客,几乎根本没有再次见面的可能,滕玉只能保佑他一生平安,默默奶他一波。
可滕玉却没有想到,他的一口奶,并不是安慕希,而是三鹿奶粉,在三日后的一则新闻通报里,出租车司机惨死在车内。
而此刻,滕玉从村口的站牌回到饭店,结果一进门便看到了桌上摆放着一张纯黑色的纸张,出于好奇心的驱使,滕玉拿起了这张黑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