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1章 手机落下了
接着,彭继峰跌坐在东方听云的尸体旁边,大脑里一片空白,他杀人了,他怎么就杀了人呢?
夜越来越深,彭继峰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站了起来,他不能死,他不要坐牢!
彭继峰把东方听云的尸体装起了旅行箱里,把这个民房里能留的印迹全部清理了一遍,这一忙,快天亮了,他拖着东方听云的尸体下了楼,打了一辆车直奔万浩鹏住的宿舍。
万浩鹏的宿舍在三楼,宿舍后面有一棵大树,彭继峰小心地爬到了树上,顺着树干滑到了窗台上,万浩鹏睡得正香,彭继峰小心地把东方听云的手机和录音笔顺着窗台丢了进去,正好落在了沙发后面,这才从树干上滑了下去,重新拖着东方听云的尸体,打了一辆车,直奔长途汽车站。
天一亮,彭继峰坐上了回老家的长途车,没人知道那个旅行箱里藏的是尸体,而彭继峰好象没杀人一样,镇定地坐在车厢里,车子载着他一路直奔自己的老家。
七点半左右,彭继峰给郝五梅打电话,电话一通,他就说:“书记,我请个假,我爸病危,我在回老家的车上,因为走得早,怕你没起床,现在才给你打电话。”
郝五梅一听,怔了一下,不过也没多想,关切地问了一句:“老人家三病两痛是正常,你也不要太着急、难过了。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公车不能用,借个私车也行啊。”
“谢谢书记,我凌晨四点多钟接到我妹打来的电话,脑溢血突发,我就坐了五点半的早班车,这么早,也不方便去找车,如果我爸没事,我会连夜回来工作的,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再给你电话,继续请假。”彭继峰尽量装出很悲伤的样子,如此说道。
“好的,你也不要急,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给我打电话。”郝五梅柔声地说道,尽管她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彭继峰,可人家老爸生死关头,她能问什么呢?
“谢谢书记,谢谢。”彭继峰一连串的说道,那样子感激极了,在郝五梅听来是这样的。
“你去忙吧,我挂了。”郝五梅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郝五梅电话一挂,就给东方听云打电话,她要有衣服要拿去干洗,哪里知道,电话通了,却没人接。
郝五梅再打,电话有人接了,却传来万浩鹏的声音,他正准备上班,突然听到手机响,一摸自己口袋,手机在口袋里,可这歌声显然不是他的手机,重新回到房间时,发现了沙发上手机,但是他没看到录音笔,捡起手机后,手机响声断了。
万浩鹏好奇怪,他的房间里来哪里来的手机,正想着,手机又响了,一看显示郝书记,他还是忍不住接了电话。
“郝书记,你这是给谁打电话?”万浩鹏问道。
郝五梅一听纳闷了,问道:“听云和你在一起?她一晚上都在你房间里?”
万浩鹏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昨晚敲门的人是郝五梅。
“昨天敲门的人是你?”万浩鹏问道,他一直以为是彭继峰,没想到郝五梅昨晚就知道东方听云来他这里的事情,这女人可真能装得住事情,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要是以前,她一定立马就找他扯皮了。
看来,郝五梅有了余砚权后,真的一点点在淡化自己了,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一点时,万浩鹏还是有些不舒服,男人大约就这德性,人家沾他时,他烦,疏远他时,他又失落。
“是啊,她哭的声音我都听到了,你把人家怎么啦?”郝五梅阴阳怪气地问道。
“我没把她怎么样啊,你在哪里,我们面谈。”万浩鹏急了,这事他得和郝五梅讲清楚。
“我就在宿舍里,你在哪?”郝五梅反问。
“我也宿舍。”万浩鹏回应着。
“哼,她的手机在你宿舍里,她人呢?”郝五梅冷冷地哼了一声。
万浩鹏说不明白了,就说:“她就在我的宿舍里,你过来当面说吧。”说完,不等郝五梅回应,挂掉了电话。
万浩鹏索性推开了宿舍的门,等着郝五梅。
郝五梅还真的来了,她一脸的怪笑,一进去,就四下打量着。
“别找了,她在卧室里呢,你去吧。”万浩鹏笑了笑,说道。
“你真敢?而且----”郝五梅真以为东方听云就在万浩鹏的宿舍里,瞪着万浩鹏小声问道。
“逗你玩的,你自己进去看。”万浩鹏一边说,一边推着郝五梅朝着卧室走去。
郝五梅没料到有一天,她被万浩鹏这个样子朝床边推去,她的心一下子全乱了,整张脸燥热起来,她现在完全相信东方听云不在他这里,否则他不敢这个样子。可是她又舍不得和万浩鹏这么暧暧昧昧的,就不说话,任由他推着走。
卧室里当然没人,而且那个样子也是万浩鹏一个人睡的痕迹,因为被子糊乱丢在床上了,地面上也没什么异样的东西,郝五梅故意抽了抽鼻子,笑了笑说道:“不对,我闻道了一股浓浓的腥味!”
“哈哈。”万浩鹏大笑起来。
“要不要来一盘,让这种腥味真的变得浓一些,再浓一些。”万浩鹏笑过后,一脸邪笑地看着郝五梅说道。
郝五梅不敢再呆下去了,推了万浩鹏一把,说道:“你要死啊,一大早的,这么不正经。
我要找听云帮我拿衣服去干洗,她怎么手机会在你这里?人呢?”郝五梅说着,从万浩鹏的卧室里朝外走。
“这丫头,一定是昨晚下跪时把手机落我这里了,你带给她吧。对了,姐,你不要处置她,她本性还是一个善良的丫头,她也知道错了,一切都是彭继峰搞的鬼,我们一边走一边商量吧,你看看怎么处置这件事,我听你的。”万浩鹏此时一脸乖巧地看着郝五梅说道,仿佛又回到了他在社科联里的时候。
郝五梅一怔,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这个小男人脸上,心潮却如海涛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地冲击着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