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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村长虽然说要跟村支书他们商量一下,但其实也知道这件事十拿九稳,就把顾一辉讲的那两点理由一说,那是个有脑子的都会同意。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更何况这村里村干部都是本村人,有儿有女有家庭,建立卫生站对他们自己有什么实在好处,也是能预见的,要是真能把进一批价格低廉些的医药,那有时候真是救命的。
不过他们也没有立即就要上着打报告,还是得看看卫生站建立起来之后什么样子情况,才能好好对上头说道。
所以建立村卫生站的事情就先提上了日程。
这事顾一辉带着梁晓雪就亲自过去谈,毕竟卫生站是给人看病的地方,房子要怎么样的,需要什么东西,这些还是专业的来人说比较好。
谈话的地点是在村干部的办事处,一座盖着青瓦的泥石房,平时村干部活动开会都在这个地方。
这一次不仅周村长周大平在,就是村支书村妇女主任等这些村干部也过来听听看,这涉及到村子的看病问题,很是重视。
顾一辉面对这种场合也不怂,照旧发挥自己的口才活跃气氛,然后等气氛暖起来,再让梁晓雪谈谈卫生站的一些要求。
这一开口就展现了专业素养,不是随便一间房子就能当作卫生站的,要通风不能潮湿。卫生站是病人来往的地方,那来来往往得带来许多病毒细菌,不能给它环境滋生,不然对病人没好处。
还有药物方面的问题,西药暂时没有,那中药要保存也是有条件的,最好晒干打了柜子来放,不能一整包堆积在角落里。而且分门别类摆放更有利于拿药。
这个年代的农村人对医疗卫生问题知之甚少,基本是一片空白,所以她得讲清楚,给他们普及一下基本卫生知识。
不过再多的也就没有提,毕竟是在乡下,得考虑到实际情况。
“那看病要多少钱?”妇女主任不亏是掌管家里财政大权的,第一个就问出了大多数人关心的问题。
在农村人们很少上医院看病,一是因为医院远,走一趟去镇上耗时长,二则是因为看病贵,农村人是真的没钱,这一年到头在土里刨食,没有别的什么收入。而他们下坎山村本身就是个穷乡僻壤小山沟,公中上哪有什么钱,所以工分也是很便宜的,忙活了一整年可能连十块钱都没有。
这个时候的很多农村人都是**病,能熬的就熬着,实在熬不住了才会去医院,但是要是到了医院发现医药费难以承受,那很多人可能就直接选择不治了。
这是真的看病难的时代。
梁晓雪没打算通过看病从村里赚钱,但是不能让她白陶药费,这个是底线。很多事情一旦变成了免费的,那换来的可能不是感激,而是无休止的索取,人们习惯在免费之后,对这件事的态度就会变成理所当然。她不想自己的工作被视为理所当然。
她看了顾一辉一眼,意思就是这话顾一辉来回答,她能对医学专业问题侃侃而谈,但是其他要扯皮类的事她更喜欢保持安静。
而且这个问题在家里已经讨论过了,顾一辉也不难回答。
“村子能够接纳我们,让我们在这里安家落户,我们一直很感激,而且现在我们也是村里的一份子,给村里人看病,自然不会收什么诊费。”顾一辉先打了个感情牌,表明一下他们都记得村里人的收留之恩,不是忘恩负义的。
“那是不是说以后找你看病都不用钱了?”还是那位妇女主任周秀梅,一听不收诊费,那是高兴得眉开眼笑,能不花钱是最好了。
顾一辉脸上丝毫没有半点变化,依旧是笑意连连,“是的,如果村里提供全部的药材,那村民看病需要的药费我们也不收。”
意思就是不要钱可以啊,你们自己出药呗,把要弄齐整了,我们过去上班看病就成,就当作以前在医院上班了,没工资,但有工分,工分就是粮食,那也足够了,反正在农村看病也不可能动什么大手术,收钱也收不了几个。
“药材?村里哪有药材?你们来的时候不是带了很多药材吗?用那些不就成了?”妇女主任周秀梅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说完话却见大家安静下来目光盯着她,一时间有些不自在,嘟囔了句,“咋了?我说错啥了?”
不得不说在场还是有些干部心里是赞同周秀梅这话的,谁都有些小心思,想占点便宜,周秀梅替他们说出了心里话,却没好意思附和她,毕竟人家不收诊费已经很好了,连别人的药材都要占有,那确实是有些过分,毕竟那是属于别人的私有财产,就跟属于他们的粮食一样,平白让人拿去充公,心里哪能痛快。
因此都没那么大脸附和点头,不能因为人家是外来户就往死里欺负,而且他们看着也不像是好欺负的,哪怕年纪轻轻,敢为了保全自己家产就远走他乡,这份胆气真没几个人敢有。
气氛沉默了一下,顾一辉和梁晓雪并没有先开口,就安静地坐着,也不着急,脸上也不恼,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他就是想看看是不是全部人都是这么想,要是真的眼皮子这么浅,心肠这么歪,那他们以后也没必要对村里太好,弄完户口,日后寻摸个由头就可以离开了,也没必要做点什么,有这样村干部的村子是扶不起来的。
好在周大平这位村长没有人顾一辉他们失望,率先开口打破沉默,训斥了下周秀梅,“说的什么话!那药材别人就不用钱来买?是大风刮来的?你一个妇女主任咋好意思说这种话,嫌害臊不?”
这是不给留面子了。
其他村干部闻言也是闪过不好意思,确实不能有这样的想法,纷纷附和,“对,药材还是要钱买的。”
“嗯,不能白拿。”
周秀梅被说的一阵尴尬,看到大家不认可的模样,又看到顾一辉脸上的笑容,半点不生气似的,眸子还特别平静,心里忽然涌上一种怪异的感觉,赶紧挪开了视线赔笑着道歉,“是婶子口快,一时间说错话,别介啊。”
审时度势,向来是周秀梅的特长,不然也混不到妇女主任这个活,平时能干些轻省事呢。
顾一辉笑容真诚了些,“其实那些药材也不是特别贵重,就是一些普通的中草药,村里既然把那房子给了我们,那我们出点中草药作为买房子的钱也是应该的。”
虽然听到了周大平为他们说话,不过也不代表着药材就能白给出去,得有个由头,否则还真以为他们是好说话好欺负的。
而且那房子周大平只说给他们住,并没有说给他们,那就意味着这房子不属于他们,还是属于公家,万一哪天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一下子收了回去怎么办?这用中草药材来抵,那是正儿八经付了代价的,以后不能轻易寻由头弄回去,也能堵住别的村民的嘴。
意思是这个意思,话却说的很好,不说我们要买,而是说你们既然这么大方直接送了房子给我们,那我们得接受你这情谊,用些中草药来感谢你们。
不摊破在明面上,给人留了面子,这就是说话的水平。
周大平他们听到这样说,那也只有高兴的份,毕竟这个时候农村房子值不了多少钱,而且一开始就让他们住了,基本等同于默认给他们了。
当时不提房子钱是有考量的意思在,虽然同意让他们落户,但是还得看看这日后相处,三个月后正式落了户口了,再来意思意思收点房子钱也行。至于这三个月会发生什么,这大家也不知道。
现在既然主动提起,那就顺势着同意吧,也不经过什么三个月考核,往后都当同村人。
顾一辉挺高兴这结果,于是又给他们提了个建议,“我们能出的中草药种类数量都有限,用了就少了,不如也发动村里有空的人去山里采药?采来晒干,自己村里能用,多的还能够送去镇上卖给收购的。”
“这主意是不错,但是我们村里人基本不怎么认识药材。”这说的也是大实话了,他们哪里认识什么药材,就一些像车前草这样基本的去火草药是老辈人口口相传教着认的,镇上收购也值不了多少钱。
“没关系,我可以教大家认草药。”梁晓雪听了半天,这时候才开口道。
她自从有了那金手指之后,才知道这世间万物有那么多是可以做药的,光是这山上丰富的植被就能找出许多来。而且她去过镇上的药店,大概也知道什么药材比较值钱,如果这边有这种药材可以让他们多找点去卖,一些不太值钱的可以自己留下来作为药用储备,平时能用上,不浪费。
而且她发现这金手指除了辨别药草功能,在制药方面也对她多有益处,比如药倒山里野猪的迷药,给邹茜玲做的防狼迷药,都是依靠着金手指牵引的。
“那这真是太好了。”不说能不能卖到镇上收购站,光他们自己用就能够省下不少开支。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先把村卫生站建好,再教村民认草药,之后要不要教人学医术,这就先不提了,她自己心里是乐意,但是暂时旁人也不是很信任她的医术,等她慢慢看诊之后再来说时机比较好。现在说了没什么用处。
一谈完这些也没什么要说的,顾一辉和梁晓雪便先走一步,村委会办事处就剩下他们这些干部在。
没了别人,周大平便也不打官腔,直接再提了一下刚刚周秀梅要求顾一辉他们免费把药材拿出来的事情,“你也别以为我们村收留了人家就是天大的恩情,要是梁晓雪那医术真的厉害,哪个村子不要他们?而且你真要这样做了,让人心里不痛快了,她看病能尽兴给你看?那群娃子都不是简单的,别成天把人当四六不懂的小孩。”
这话是说给周秀梅听,也是说给其他心里动过这个念头的其他干部听,免得以后还这样脑子不清醒。周大平跟顾一辉他们接触这短短的时间,就能看得出来这些娃都不是好欺负的,也不是能欺负的,他们会为人处世的道理,会说话,又会认字会识数,别看现在落户到这山沟里,可没准哪天有机会就又成了城里人有别的大造化呢?
还是交好的好,他也看得出他们不是不念恩情的,交好了以后有大造化了还能帮扶村里一把。
周大平这些没有说出来,自己心里知道就成了,别人也未必就会信,还是看以后吧,他眼光没那么差的。
开完这次会后没多久村里就把一间符合要求的空房子收拾整理出来,该打扫的打扫,该修补的修补,将屋子弄得好好的。还顺手帮忙邹茜玲他们的房子也修补了一下,虽然黄泥土贴上去像打补丁似的,但总归是修补好了,不破不漏。
那卫生站打扫完后还按照梁晓雪的要求砍来木柴做成药柜,上方是放中药材的格子,下方留着位置搭架子,放一些可以整包堆着的药材,日后能进西药的时候放西药。
村卫生站里还有一张木板床,要是有需要用得上针灸,就得有地方让病人躺着,有西药能打吊针也是能给人躺着的。
此外梁晓雪还特意要来一块木板,用毛笔字在上面写了‘卫生站’三个字,挂在门口,看着还真有点那意思。
再把答应给村里的中草药放上中药柜子后,分门别类贴上药材名称,基本一个村卫生站就可以开业了。
也是非常凑巧,村卫生站正式开业那天,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个五六岁的孩子突然闹肚子疼,抱着肚子在地上哭叫打滚,疼得可厉害了。
当场他娘就抱着他给梁晓雪看,心里并没有完全信任,但是抱着试试看心态。
梁晓雪蹲下,看了眼他的面相,脸色苍白,还冒出一些冷汗,手放在腹部按压,边按边问他哪个位置疼。
小孩子却不听,直喊疼,她便不问,去看他的反应,当手按到肚脐眼周围时,那喊叫声就大了,心里有些明白,又叫他娘帮忙按住嘴巴,伸出舌头看看,发现舌面上有红斑,边缘整齐,呈圆形。
“他晚上睡觉会常流口水,常磨牙麽?吃饭胃口好不好?”
“会不会流口水磨牙倒是没注意,吃饭……”妇女想了下,“每天喊着要吃东西,就是吃的没以前多了。”
“会磨牙,弟弟好几次都把我吵醒了。”旁边小男孩他姐姐突然回答道,回答完看梁晓雪看过去,还羞涩地躲了下视线。
梁晓雪又问了几个其他问题,基本可以确定是得了蛔虫病了。
“蛔虫病?他没吃虫子啊。”
“不是说吃了虫子才有蛔虫病,而是有可能不小心吃了虫卵。那些虫卵小小个,会寄生在泥土,小孩子喜欢玩土,手上可能沾有蛔虫卵,如果吃饭前没有洗手,蛔虫卵即可以通过手而被吞入胃内,所以肚子里才有蛔虫。”梁晓雪说着让婶子把小孩子放在床上,给他按摩一下穴位,减缓下痛楚。
这很有效果,渐渐小孩子的哭声就没那么大了。
见状,梁晓雪这才去给他拿药,好把虫子排出来。虽然没有西药,但是很多中药还是可以帮助排除虫卵的,比如使君子,她手上就有这种药材。
给大婶说完用药法子,用完后会有什么症状之后,这才算完。
不过刚刚梁晓雪说的那泥土里有虫卵的话就有些吓到在场的村民了,他们家都有小孩子,而小孩子哪有不爱玩泥巴的,吃饭也没讲究记得洗手,那会不会肚子里也有虫子?
当即把自家的小孩子提溜上前,让她看看有没有得那什么蛔虫病。
梁晓雪也不会不耐烦,一个个用心看过去,还给他们讲基本的卫生知识。
这时候可不像后世那样人人都知道点卫生知识,很多大人甚至都没有洗手吃饭的习惯,更别提小孩子了,而不常洗手也容易患手足口耳病。
还有一些保持室内干燥通风,这些基本的也要说一说,尤其是家里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更要注意这一点。
梁晓雪知道自己说的可能不是全部人都信,毕竟人们这么多年也生活过来了,没见着啥大不好,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既然决定在这村子当看病的大夫了,就得负责。这是她的医学素养,也是职业素养,哪怕只是一个小山沟的小村医,也不能马虎了事。
不过当那孩子真的排出体内的蛔虫后,村民对梁晓雪倒是一下子多了信任,看来是真的有医术的能看病的,也敢放心去那里看病了,对她说的注意卫生也肯听了进去了。最明显的表现是每次在村食堂吃饭那些小孩都会被爹娘捉去洗手,不洗手不许吃饭,没看见前几天那个男娃子拉出来的虫子吗?不洗手虫子就在你肚子里,多可怕!
这番恐吓威胁,慢慢小孩子也肯自己去洗了。
而在这事过后,村干部那边商量出要让哪些人跟着梁晓雪去学认草药了,那些年龄不够十五岁的知人事的小娃子就可以跟着梁晓雪去认草药,他们不用上工,那这劳动力还是不要浪费,拿出来用用好。
不过有些家人就不肯,因为他们要么要这些孩子在家里带更小的弟弟妹妹,要么要他们在家里干活,要么要他们去山上挖野菜。这挖来的野菜不用交公,村里允许自己留着,大多数人都会叫家里娃去挖野菜,挖来晒干,或者平时偷偷用瓦罐煮了填填肚子,有时候在大食堂并不是能吃饱饭呢。回去开开小灶,这大家基本默认,反正粮食早早就收光上去了,那野菜你挖来就算你的了,不收了。
做村干部的也不能太死板,得灵活着来。
像这一次有的人家不肯,那村长周大平也不勉强,自愿去的就跟着去学,不愿去的那就随你呗,好说话的很。
而这么好说话有些人家就会暗地里嘀咕,往常不是这样的,怎么这次换了办事风格?难道暗地里有什么猫腻?
那确实是有猫腻。梁晓雪见村里很多人不肯之后,就偷偷跟周大平说了,就让愿意学的过来,到时候她不仅会教认草药,也会教药的用处,要是有这方面悟性的她就把自己会的医学知识都教给他,不藏私。
反正她的中医知识大部分来自金手指帮助,那是白来的,邹茜玲说分享出去没什么,没准还能攒攒福气,这也算是另一种感谢恩赐的表达方式。
而且她之前有打算要将自己会得医术教给别人,这样日后万一他们要离开这村子,还能有人能顶替上,不至于没了人继承村卫生站。
他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但知道不可能永远待在这村子里,总是要未雨绸缪,想长远些。周大平人不错,就冲他对他们的态度,他们就可以多为这个村子着想些来回报。
当然,周大平不知道梁晓雪的想法,他还以为她这是大公无私的表现,要知道会行医看病也是一种吃饭本事,一般人没人肯教的,要教也只教给自家人。
上中专考大学去学?那是白日做梦。不说这小山沟地处偏远,出行难,去镇上读书基本得住校,就说真的去学了,也不一定考得上,这个年头念书没那么简单,别说村子,就是镇上都没听说有多少人能考上中专考上大学的。
他果然没看错他们,是会知恩图报的,还为人大气。
当下就是对她感谢,真心实意的。梁晓雪肯教给村里娃,那不管他们能不能学会,这就是恩情了。
不过梁晓雪没让他公布这个消息出来,因为要是说出来了,那来学辨认草药的不一定是真心实意,而带着满满的功利性,这样的心态一般不利于学习。而那些自发自愿要来的,不说有没有灵性天赋,首先人品基本上就是不错的了,毕竟这公家没有强求,而且采来的草药还不能归给他们,要充公,这在很多人看来相当于给村里干白工。
就这样了还过来,那品性应是好的。
且自愿的方便她管理,会比较听她的话,不会说左耳进右耳出,大大浪费她的时间。
因为梁晓雪肯把自己的医术教给村里孩子,周大平对她印象很好,因此也不需要梁晓雪说什么理由,就按她的要求来做,保密,对自家婆娘也不说,且看缘分吧,不能强求太多。
就这样梁晓雪开始在下坎山开学习班,总共有十三个男娃女娃,年龄在十到十五岁之间。他们大多对辨认草药还是感兴趣的。刚开始一个月梁晓雪每天教给他们两种常见草药,然后让他们去附近的山上采药。
为了安全,也没让他们独自去,而是让纪燕珊陪着。当初顾一辉跟周大平说好了,卫生站要两个人,他们商量之后就把纪燕珊留下来,没别的原因,她武力值高,万一遇上啥‘医闹’,那梁晓雪也不会被打了去,多安全稳妥。
而她自己要在卫生站守着,以防有病人来,不能走开,所以就让赋闲的纪燕珊过去,大体上把控着这些孩子们的活动范围就成,别到危险的地方去。
然后等他们把草药采回来之后,会教他们这样的草药要怎么处理才成,不会让药性流失。还会让他们自己亲手去晒草药。
看似干着打杂的活,但其实也是暗地里教学了,看看他们个人的天赋灵性吧,要是能记住的,做的好的,那以后她就可以正式教他们医学知识。
中医庞大博杂,一时半会学不会,先学基本的,慢慢来,不着急,学医最不能着急了。
而其他人看到这些人真的只是干采药晒药这些打杂的活,那也放下心来了,没有猫腻。哈哈,还好没让自己的娃去,不然就没人挖野菜了,还辛苦。
有这样思想的人到后来看到梁晓雪竟然开始教行医知识后,基本都后悔了,还闹着不公平,要把自己的娃也塞进学习班去。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眼下梁晓雪的卫生站慢慢布上正轨,行医本事也随着看病人的增多而慢慢得到认可,甚至有的开始恭敬喊小梁大夫。
而顾一辉他们的‘种田大计’,那还是在手忙脚乱摸索当中。
到村子落户第三天开始邹茜玲,顾一辉和张思乐三个人就跟随着大众去地上上工,五点多起床,六点准时田坎里集合,队长点名后给各自分配活干,到了八点去食堂吃顿稀饭早餐,然后又继续干活。
干的农活也多种多样,壮劳力要么锄地要么挑水灌溉田地沤肥等等,而像邹茜玲这些个十五六岁的都干拔草这类轻省的活。
邹茜玲和张思乐就是安排到水稻田里拔草,水稻种下之后田地里容易长野草,跟水稻抢夺营养,那就不能留。
这一年周大平为了让粮食产量增高,不再被上头评为落后村,那真是下大决心使尽力气,勤快除草勤快浇水勤快沤肥,务必要让水稻亩产上来。
原本邹茜玲和张思乐分到这样的活算是照顾了,可事实还真不是,第一邹茜玲和张思乐就认不出杂草跟水稻的分别,有些杂草长得特别像水稻,一开始还拔错了好几根,差点没被批评。好在大家也知道他们是城里娃,一时没认出也不是故意的,再让人仔细教了认会了来。
也不是太愚笨,只是一时间被绿的晃眼罢了,仔细点还是能认出的。
最坏的是挽着裤脚站在水田里拔草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脚上有什么滑腻的东西在爬,浑身顿时僵硬住,微微低头一看,一条深红色的大胖虫正趴在自己光洁的小腿上,还在往上蠕动。
“啊!”邹茜玲吓得眼泪当即彪出来,整个人直接往田坎边上跑去,三两步跑到岸上,在上面使劲跳。
“门牙快来!救命啊!”当真是吓到了,她生前胆大,就是怕这种无脊椎动物,又怕又恶心。可怎么蹦都不下去,趴得稳稳的,简直是挑战心理素质!
旁边的人都被邹茜玲的反应弄愣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张思乐拔草的地方有些远,忙躲着稻苗踩着要过来,但还是有些距离,因此一时半会真没人上去解救邹茜玲,帮她把脚上的蚂蟥给弄下去。
整个人像个小疯子一样在岸上又蹦又跳,眼泪还花花流,真是半点形象都没了。
好在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有只大手伸过来一把捏住蚂蟥,一瞬间将它捏碎,半点反应机会不给,然后从白皙的小腿上拔下来,上面留了一滩血。
邹茜玲身体差点瘫软下去,哭着说了声“谢谢”。
不过等那帮忙的人抬起头来,撞到那双锐利的凤眸时,抹着眼泪的手就顿住了。手机用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更多完本小说关注工中好xbqgxs新笔趣阁进入首页很多精彩小说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