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神情肃穆,他看向身后的剑书,问道:
还没找到公仪丞吗?
剑书小心翼翼摇了摇头。
谢危的神色又严峻了几分。
沈秀宁拍了拍他的手,道:
沈秀宁你别急,我让西风也一起查查,我就不信那老匹夫还能变成耗子溜走。
谢危点点头,他又看向沈秀宁,语气带着几分担忧道:
你今日太鲁莽了,怎可贸然带兵离京,若是被人察觉到你的身份,你可知是什么后果?
沈秀宁撇撇嘴,有些委屈。
沈秀宁我也是怕你知道了会担心。本想着暗中解决了此事,没想到公仪丞插了一脚,平白弄出这么多事来。
谢危的语气缓和了几分。
沈秀宁我知你是怕我插手会引人怀疑,可在我心中你的安危同样也很重要。
见沈秀宁有些不开心,谢危无奈道:
下不为例,万事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沈秀宁点点头。
第二日。
一早,燕府被给沈秀宁递了贴子邀她入府。
青峰领着沈秀宁刚一进府,便见燕侯爷和谢危正站在院中说着什么。
见到沈秀宁两人才回过神来。
燕牧连忙迎了上来。
徐姑娘,昨日之事还要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沈秀宁轻笑一声,谦逊道:
沈秀宁侯爷吉人自有天相,瑾玥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无足挂齿。
燕牧也是笑了笑,他看着面前的沈秀宁,一下意有所指的说道:
犬子的冠礼就快到了,之前徐姑娘带来的酒我也看过了,有些细节之处还要和徐姑娘单独谈谈。
说罢,燕牧有些歉意的看了看谢危。
谢危会意,他抬眸和沈秀宁对视一眼。
侯爷府中景色宜人,不知谢某方不方便一观?
少师随意便好。燕临,你带着谢少师好好逛一逛。
不必劳烦了,谢某自己便好。
燕牧意味深长的看了谢危一眼,随即不再坚持,只对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便带着沈秀宁进了书房。
燕临对着谢危行了个晚辈礼,便也跟上了父亲的脚步。
书房内,燕牧坐在正首,燕临立在父亲身旁,小厮将刚泡好的茶放在了案上,便躬身离开,临了不忘将书房的门带上。
沈秀宁端起面前的茶品了一口,她抬眼望向燕牧,说道:
沈秀宁眼下没有外人,侯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燕牧爽朗的笑了笑,不再忸怩,开口便打了个直球。
徐姑娘当日在燕府所说的话可还作数?
沈秀宁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她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神情也正色了几分。
沈秀宁自然作数。
燕牧闻言神色定了定,燕临看着自己的父亲,只觉得他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分。
我燕家世代忠良,忠的并非什么皇室大统,而是这大乾的万千百姓。如今这朝中众人各个只知道结党营私、真是为社稷百姓做事的实在太少太少了,就连圣上也......若能有贤者匡扶大统、一心为民,那燕某愿意担这谋逆的骂名。
燕临有些惊讶的看着父亲,他嘴角动了动,到底是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