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时,你跟着宫远徵去角宫。
一路上,你紧张得自己绊自己,摔了几次。
“有这么紧张吗?”
宫远徵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哥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又不会吃人。
你攥紧了衣袖,给自己打气。
“还好啦……还好。”
心里有些欲哭无泪。
本来你觉得这种事情,宫尚角迟早能自己发现的,不需要专门去说一声吧。
但是宫远徵不同意,说什么他哥事先说了,等他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你心说,他自己去通知就行了吧,干嘛非得把你给拉上。
整个宫门可能只有宫远徵觉得他哥和蔼可亲,他天天都想见。
其他人看见宫尚角,谁能不觉得连空气都能一秒变寒。
更别说这已经是寒冬腊月的天气了。
你越走越慢,宫远徵免不得催促:“走累了?要不要我背你。”
你立马摆摆手。
“能走,能走。”
其实你还真有点累了。平时怎么没注意,徵宫离角宫是真够远的。
宫远徵天天都要来回走这么远的路,怪不得身体好呢。
角宫。
已是饭点,饭桌上摆了四人份的碗筷。
宫尚角看见你俩,笑了笑,招呼大家坐下。
你正愁该如何开口,宫尚角似乎看出来你想说什么,挑了挑眉:“远徵昨晚已经和我说了你们的事了。”
已经知道了?你有些愣。
坐在你对面的上官浅也莞尔一笑:“以后是不是该改口叫妹妹弟媳了?”
你的表情僵在了脸上。这位也知道了?
你缓缓侧头看向坐在一边的宫远徵,用眼神询问他,你都已经说了还叫我来干什么。
宫远徵尴尬地吐了吐舌头,不知如何接话。
宫尚角敏锐地瞥见了你俩的小心思,解释道:“是我让远徵把你叫来的。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角宫也是你的家,你没事就和远徵一起来角宫转转,也热闹些。”
上官浅接着道:“是呀。远徵弟弟若是日后惹妹妹生气了,你大可以来角宫找他哥管教他。”
宫远徵立即给了上官浅一个眼刀,示意她闭嘴。
上官浅却完全不理会他,继续找你问话:“我记得妹妹的生辰,只比远徵弟弟小两个月。”
“那等远徵弟弟一及冠,就可以准备你们的婚事了。”
听到这,你更加紧张了。默默埋下头,嘴里的食物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这下宫远徵的脸也红了,看了你一眼,弱弱回应道:“还早呢。这事以后再说。”
上官浅目的达成,眼里的笑又浓了些。
宫尚角看见你们二人的头都快低到桌子下去了,忙出来缓和:“不急。婚事以后再作商讨,什么时候都是可以的。”
上官浅不依不饶地看着宫远徵:“远徵弟弟倒是可以不急。万一以后妹妹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别家男子,远徵弟弟可别来角宫哭鼻子噢。”
宫远徵立马皱起眉:“你——”
眼看宫远徵又要和人吵起来了,你只能安慰他道:“。”
“不会再有人比远徵更好了。”
听到你的话,宫远徵就像被抚顺了毛发的猫一样,得意地冲上官浅一笑。
上官浅回他一个白眼。
宫尚角看见弟弟欠揍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宫远徵一直往你碗里夹菜,很快就堆成了小山。
你抿了抿嘴,用眼神告诉他你吃不完这么多。
不知道又中了什么邪,宫远徵突然叹了口气。
你和宫尚角都疑惑地看着他,就见宫远徵悠悠开口道:“上官浅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差了。”
上官浅倒是没作反驳,一脸平静。
宫尚角笑着看向宫远徵:“最近这两个月都不是你嫂子下厨。”
上官浅这才开口:“角公子担心我吸了油烟对身体不好,不许我进厨房。远徵弟弟可是想念我做的饭菜了?”
宫远徵气得牙痒,喝了一口汤道:“怪不得我发现这汤甚是好喝。原来是换人了。”
闻言,上官浅差点笑出声来:“这汤是我知道妹妹要来吃饭,特地熬的。远徵弟弟喜欢就好。”
看见宫远徵吃瘪,你在心里替他捏把汗。这人明知斗不过,还总沉不住气,你也帮不了他。
宫尚角也不再搭理他俩了。
宫远徵见没人理他,撅起了嘴,开始默默吃饭,不再做声了。
饭桌下,宫远徵把腿往你这边靠了靠,又很是委屈地瞥了你一眼。
你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就腾出手,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指,示意他好好吃饭。
宫远徵这才安静下来,不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