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公子噎了一下,但马上又继续津津有味地吃起了玫瑰酥。
雪重子冲你抬了下眉毛,眼里有些许调笑:“我还以为你和宫远徵已经在一起了,才没空来雪宫了呢。”
你心里堵得厉害,咬了咬唇:“别取笑我了。要是今天我表白失败,我就离开宫门,再也不来了。到时候可没人给你们带好吃的咯。”
闻言,雪公子吃东西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开始下雪了。
细密的雪花随风翻飞,其中的一些轻软地落在你们身上。
雪重子拂掉肩上沾染的雪点,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不会的。”
你怔怔地看着他,眼底逐渐弥漫起一抹喜色。
雪重子却立马打破了你的幻想:“我的意思是,表白失败后,你不用离开宫门,可以留在雪宫当我徒弟,我教你藏雪心经。”
你的眼皮即刻耷拉下来,不满地哼了声,又开始闷头喝酒。
徵宫。
日落时分,宫远徵才终于忙完医馆的事。他快步回到徵宫,却发现里面冷冷清清的,不见你的身影。
宫远徵眉眼闪动了一下。
白芷呢?
他走出去,拦住一个路过的侍女:“你知道白芷去哪了吗?”
侍女愣了下,回道:“我只看见芷姑娘下午往商宫去了。”
宫远徵收回手,思量了片刻,是待在徴宫等你回来还是去商宫找你。
最后,他还是抬脚往商宫去了。
“远徵,你怎么来了。”
宫紫商瞥见宫远徵的身影,立马从一堆乱糟糟的火药中间抬起头来,脸上是灰扑扑的一片。
宫远徵朝屋内探头,语气有些着急:“白芷在这吗?”
“她没在徵宫和你一起吗?”宫紫商抹了把脸,很是懵圈,“我下午拿了壶花酒给她,还以为她会去找你对饮呢。”
“那这傻姑娘找谁喝酒去了?”
宫远徵脸色沉了沉。喝酒?
脑中飞速闪过几个名字。随后,他皱着眉头往后山去了。
雪宫。
本来你是打算喝完两杯酒就走的,但你属实是不愿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就又拉着雪重子多喝了几杯。
所以等宫远徵找到你时,你已经醉得迷糊了,趴在桌子上困得张不开眼。
“你对她做了什么!”
宫远徵走进雪宫,看见你醉倒在桌前,一副很是难受的样子,眉间立刻蹿上怒气,狠狠瞪向坐在你对面的雪重子。
雪重子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雪公子的嘴里还嚼着食物,他不满的瞥着宫远徵,呛声到:“宫远徵,这里可是雪宫!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但白芷是我徵宫的人!”宫远徵又接着瞪了雪公子一眼,“你们总要给我个交代吧?”
雪重子将杯中的桃花酒一饮而尽,叹了口气:“她只是喝醉了。”
宫远徵怎会不知道你是喝醉了,但他不高兴你来找雪重子喝酒,而不是找他,于是就借机将气发在了雪重子身上。
“行了。快把你的人带走吧。”
雪重子自是看得出宫远徵的心思,话语中难免带了些戏谑。
宫远徵不再理会他,而是弯腰贴近你的脸,轻轻唤道:“白芷,醒醒。”
和刚刚的态度截然不同,宫远徵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和极了。看见他这么双标,旁边的两人皆是嘴角抽搐,对视的目光里充满了无语。
你微带酒晕,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什么也看不清楚,便皱眉闷声道:“酒呢?给我满上。”
闻言,雪重子立马将桌上还剩半壶的桃花酿藏在身后。
“哪还有什么酒,不是喝完了嘛。”
然后他抬眸示意宫远徵:“你还不快点把人带回去吗,她都醉得开始说胡话了。”
“刚刚还大声嚷嚷着要离开宫门,再也不回来了呢。”
离开宫门,再也不回来?
宫远徵的心顿时紧了一下。然后,他压下心底的起伏,安慰自己你只是酒后胡言乱语罢了。
宫远徵动作轻柔地将你扶起来,让你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眼睛微闭,倾斜着身子贴在他身侧,长长的发丝松散着落在他腰间,走得摇摇晃晃。
宫远徵被你压得踉跄了一下,眼睛紧紧盯着你皱起的眉头,声音里夹着醋意。
“为什么找别人喝酒,还喝这么醉。”
他越想越气,几乎想直接把你扔路边不管了。
你却突然挣开宫远徵的手,一下子扑在他怀中,歪着脑袋问他:“好累啊,我不想走路了,你背我好不好?”
你醉得沉,双颊粉扑扑的,几缕碎发遮住泛红的眼角,看向宫远徵的眼神里全是撒娇的意味。
宫远徵眸子闪了闪,耳尖骤然泛红,答应到:“好。”
于是,接下来,你整个人软软地趴在宫远徵身上,头埋在他颈间,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舒服得腿一晃一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