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竹看着纯白色的房间,如果不是因为床单是淡蓝色的,她还以为自己是在酒店。
她谨慎的起身,并没有在房间里看到其他人的身影,身上的衣服也完好无损。
不过,这地方好像有点眼熟……
她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看到窗外的院子时,她惊呆了。
这是温锦别苑?
她怎么会在傅景淮家?
慕瑾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这时,房门被敲响,傅景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慕瑾竹,你醒了吗?”
慕瑾竹立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缓缓打开门,尴尬的笑了笑,“醒了。”
傅景淮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淡淡道,“出来吃饭吧。”
看着傅景淮的背影,慕瑾竹内心有不少疑问,她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她走到洗手间,就发现了一个新的洗漱用品,是傅景淮准备的。
慕瑾竹嘴角微勾,这个傅景淮还挺细心的。
收拾好后,慕瑾竹来到餐桌前,傅景淮已经在吃了。
慕瑾竹缓缓坐在一侧,好多问题她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傅景淮看出慕瑾竹的窘迫,主动开口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慕瑾竹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怎么来这了?”
一开口就是暴击,傅景淮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慕瑾竹,询问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慕瑾竹表情略显尴尬,“我……应该记得什么?”
傅景淮无奈的看了慕瑾竹一会儿,随即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不由得训斥道,“你酒量这么差,怎么敢一个人喝酒?”
一个人?
慕瑾竹这才想起来,“不是啊,我是跟许妘青一起喝的酒,许妘青去哪了?为什么就只有我在这?”
傅景淮脸色阴沉,慕瑾竹难道想让他连许妘青都带回家吗?
看着慕瑾竹什么都没记住的样子,他知道,昨天的告白慕瑾竹也毫不知情。
不知道为什么,傅景淮竟然松了口气。
面对慕瑾竹的种种疑问,傅景淮只能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她,当然除了告白,还有傅景淮洗完澡找她的事情。
慕瑾竹听后更加尴尬了,抱着树说话这种事,是她干出来的?
她有点怀疑傅景淮所说话的真伪。
“对了!”慕瑾竹猛然想到她昨晚没有回家,慕瑾泽一定在找她,“我哥知道我喝酒了吗?”
傅景淮淡淡道,“不知道,我找了个借口跟他说了,他没有怀疑。”
慕瑾竹瞬间松了口气,“真是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
两人又安静了起来,毕竟上次的误会还没有解开,慕瑾竹也不敢跟从前一样跟傅景淮轻松的讲话。
过了一会儿,慕瑾竹实在觉得尴尬,便拿出手机随便看看,看到时间已经上午十点时,她猛的站起身来,把傅景淮都吓了一跳。
“我我我……”慕瑾竹慌乱道,“我今天上午有课,我要迟到了。”
就当慕瑾竹全力冲门口跑去时,傅景淮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慕瑾竹紧急刹车,回头问道,“你帮我请假了?”
看着傅景淮点头,慕瑾竹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还好还好,不然我又要被挨骂了。”
傅景淮疑惑道,“北淮大学的老师,会骂人?”
傅景淮也是北淮大学出来的,里面的老师基本都是只管上课不管学生,全靠学生自学,当然除了一些负责任的老师,但也不会到骂人的程度。
慕瑾竹解释道,“也不是被骂,我现在在温邵光教授的手下,所以严一些。”
傅景淮眼神微眯,淡淡道,“他确实喜欢骂人。”
听到这话,慕瑾竹疑惑的抬眸,“你知道?”
傅景淮的脸颊覆上笑容,“我也是他教出来的,只不过后来出国了。”
一听是同一个老师,慕瑾竹突然来了兴致,“你上课的时候他也会骂你吗?”
傅景淮点点头,“骂,但是我不听。”
慕瑾竹笑了笑,不用说都知道,傅景淮的成绩肯定很优秀,但按照傅景淮的性格,温邵光应该对他是又爱又恨。
饭后,慕瑾竹来到客厅,她这才发现好像一直都没有看到招财的身影。
她来到招财的小屋,找了半天却发现招财正躲在一个角落,不肯出来。
慕瑾竹奋力伸手抓它,好不容易抓到了,“招财,你看见我这么害怕干嘛?”
只见招财的尾巴和头都耷拉着,在看到招财的脸时,慕瑾竹瞬间笑出声来,“招财,你这脸怎么回事?”
招财本是一只狗,现在的脸却被画成了一只小猫咪,还画的弯扭七八的,滑稽极了。
慕瑾竹笑到一半,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看着招财害怕的眼神,怀疑道,“这该不会是我画的吧?”
“猜对了。”傅景淮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慕瑾竹回头再次询问,“真是我画的啊?”
傅景淮点头,慕瑾竹满脸心疼的看着招财,“怪不得招财这么害怕我,对不起招财,我不是故意的……”
随后,慕瑾竹转头对傅景淮说道,“你怎么也不阻止我。”
傅景淮瞬间哑口无言,但他又不能说出他当时在洗澡,怕慕瑾竹突然想起昨天的事情,就闭口不言了。
慕瑾竹帮招财洗完脸,突然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酒味,嫌弃的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好想洗澡啊……”
傅景淮在一旁听到后,淡淡道,“想洗就去你住的房间里洗。”
慕瑾竹摇摇头,“算了吧,我又没有换洗的衣服穿。”
“有。”傅景淮头也不转的回答道,“在房间的柜子里有。”
慕瑾竹疑惑的来到她昨晚睡过的房间,刚才没有细看,这房间布置的,就是一个女孩子住的房间。
慕瑾竹有些疑惑,傅景淮家里还住过女生吗?
她随手打开一个柜子,就发现里面满满的女装,都是全新的,吊牌还挂在上面,慕瑾竹失神道,“这怎么这么多女装?”
难道是傅景淮特意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