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夜里凉爽,两人在院里乘凉,琴儿将准备好的冰镇瓜果放在桌上,也没回屋子,在两人身后扇着扇子。
初浣溪难得耐心的伺候洛天枢一回,将葡萄剥了皮去了籽放进洛天枢手里端着的小瓷盘里面,洛天枢心情颇好,用竹签插着将一颗颗剥好的葡萄放进嘴里,口中满是酸甜的味道,心里更甜。
“王妃对王爷倒是宠爱有加,让人羡慕。”初浣溪没等来柳月,倒是祁陌先到一步。
忽视祁陌话中的揶揄,取过锦帕将手擦干净,拿出一个黑色的信封,递给祁陌。
“将这封信交到无名宫宫主无双的手中,我想这应该难不倒大公子吧?”
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祁陌接过信封,看着封面,面色凝重惊疑,只见上面写着“无双亲启”,颜色是祁陌曾经在祁绾儿书房见过的荧光笔墨所写,黑色的信封上,银白之色是如此的刺目,而更刺目的,是包裹着银白粗体字的火焰字体,这是祁陌从未见过的。
而这火焰字体,本来就不是这个时空的产物。
右下角也是同样红色荧光的“蜃楼承印”印章。
虽然不知道里面的信笺上面写着什么,可祁陌知道,仅这些足以让无名宫的那位无双宫主心动。
“王妃对我这么有信心?”明明他之前就说过,无双宫主鲜少现身人前,知道他相貌的,只怕只有姑姑而已。
初浣溪“关爱”的瞥了祁陌一眼,“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大公子以为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接手蜃楼?”
真以为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她就可以全身而退?痴心妄想了不是?
祁陌脸上透着丝丝尴尬,将信函收入怀中,“能得王妃信赖祁陌自当全力以赴。”
初浣溪也懒得再和他争论什么,挥了挥手让祁陌离开。
“洛洛可听过这么一句话,人犯我一尺,我还之一丈?”祁陌离开,初浣溪转而对洛天枢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啊?”洛天枢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
“意思就是,如果有人欺负了洛洛,洛洛就要十倍百倍的欺负回去。”这么说应该够明白了吧!
“洛洛明白,这样的话他们就会觉得洛洛不是好欺负的,也就不敢欺负娘子了。”若是以前,洛天枢肯定会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来辩驳,以衬托他不符年龄的稚嫩和善良,现在有些明白初浣溪的想法了,与其让初浣溪觉得自己善良,还不如万事以护她为准,往后也能将人黏的紧些,还能无所顾忌的折断那些烂桃花!
洛天枢心里可清楚的很,他家王妃现在对他只是在意,自大一点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他,可还没有深爱的地步,他也没忘记还有洛天寒那朵桃花,他可得把人看紧了。
“洛洛明白就好,看在表小姐这段时间如此照顾你的份上,洛洛可要好好招待招待她哟。”初浣溪很是满意洛天这样的心态,自己的强大哪儿需要洛天枢的维护,所以,自动忽略洛天枢的最后一句话。
不过,若是她知道洛天枢心中的那些小九九,不知道会怎么想。
“娘子好坏!”洛天枢稚嫩的表情露出一丝狡黠,一个劲儿扑到初浣溪的身边,“不过,娘子什么样子洛洛都喜欢!”
初浣溪愉悦的摸了摸洛天枢的头,暗自感叹,自己果真是养了个儿子吧!
轻车熟路寻到柳梦茹的院子,将房中的人迷倒之后,扛起柳月消失了。
不过,也是因为祁佑离开的时候带走了“燕云十八鬼”,所以齐越在府中才能畅通无阻,毕竟,祁佑也没想到初浣溪敢在府中动手。
齐越将晕倒柳月扔在初浣溪的面前,初浣溪也没抬眼,“将人弄醒。”
洛天枢起初挺惊讶的,但也没害怕,只是疑惑的看着初浣溪,却得到她抚慰的一笑。
一边被凉水泼醒的柳月迷惘的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场景,最后定格在初浣溪和洛天枢的身上,心中一惊,脑海中想起初浣溪离开前厅的那句话。
为了避开初浣溪上门,所以柳月才赖在柳梦茹的身边,可她万万没想到,初浣溪居然敢让人在府中下手。
不过柳月此时可没有丝毫的惊慌,她以为,她这次算是捏住了初浣溪的小辫了。
“楚浣溪!你居然敢在祁府动手,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不要以为你身为王妃就可以任意妄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当今皇上也不会容你这般放肆,目无王法仗势欺人!”
柳月呱啦了半天,初浣溪都有点怀疑自已的耳朵了,不赖烦的对齐越说道,“让她闭嘴!”
齐越也被柳月的聒噪烦的不行,伸手一点,就没声了。
“柳姑娘还真是不长记性,本王妃把话都说的那么清楚了。”初浣溪蹲在柳月的面前,话中的不悦毫不掩饰。
“既然柳姑娘答应这几日侍奉在本王妃身边,就该做好自己的本分,至于三夫人那儿本王妃自会去跟她解释,这几日你就跟着琴儿学学怎么守好自己的本分,怎么去伺候人,以免以后柳姑娘嫁人了,让婆家觉得柳姑娘教养不好,连公婆都不会伺候。”
这话说得好不冠冕堂皇,柳月气得起身就往初浣溪扑去,却被一旁的齐越,抬腿一踢摔出好几米,也是齐越的力度的并不大,不然的话,哼哼!
“琴儿,带柳姑娘下去给王爷准备热水洗澡。”说完,拉着洛天枢离开进了房间。
琴儿早就不待见柳月了,趁着这次机会,拖着柳月就往厨房去,柳月挣扎了好几番,被琴儿踹了好几脚,心知此时无人救她,老实不少。
琴儿也算是习武之人,知道人的身上哪个位置使力最疼,又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痕。
不过,也有她的故意,所以,柳月受伤最重的就是腿上和下腹。
房中的屏风后面早已经准备好了浴桶,柳月娇生惯养何时受过这般屈辱和打骂,心中对初浣溪和洛天枢的怨恨更是浓了几分,拖着沉痛的身子,将热水提到洛天枢的房中,明明只有百米的距离,愣是让她走出了一个马拉松的时间。
等她将浴桶倒满已经过去半个时辰,水早就温凉了。
初浣溪朱唇轻启的两个字“重换”,让柳月的视线恨不得在初浣溪的身上扎个千疮百孔来,但也只能想想,还是得乖乖的将水换掉,一番折腾下来,洛天枢都快睡着了。
收拾下来都已经是后半夜了,两人洗漱就寝之后,柳月的苦难才开始。
琴儿似乎有花不完的整人妙招,又是劈柴洗衣扫院子,又是切冰磨刀集露水,终于折腾的差不多了,直接让柳月睡在厨房后面的柴房就消失了,也不担心柳月会逃跑。
柳月对于逃跑确实歇了心思,现在的她,从头到脚没一处好的,手脚都起了泡,全身酸涩疼痛不止,她不知道祁天明能不能治得了初浣溪,她更期望的是,这一伙人赶紧滚蛋,胡思乱想中也不安的睡着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痴傻王爷的守夫之道》,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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