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龄拉着宁仪韵,往他们的屋子走,脚步不缓不急,手里却攥得很紧,似乎想把内心的情绪通过手向宁仪韵表达。
一进屋子,乔安龄把房门关上,屋子里就只有乔安龄和宁仪韵两人,乔安龄便没了顾忌。
把官印往桌子上一搁,他便一把将宁仪韵拥入怀中,低头亲吻他娇妻的红唇,探入,在她丁香上下温柔挑弄。
一个缱绻缠绵的吻。
乔安龄抬起头时,呼吸粗重把离愁深诉,清冷的瑞凤眼染上迷离的春意,宁仪韵跟着他的呼吸,细细的喘着。
“原本有许多话要同你讲,”乔安龄磁性的声音平时更低沉更轻。
“要讲什么?”宁仪韵抬起头,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失了清明的桃花眼,妩媚撩人,看得人心里又酥又痒。
“现在不想说了,”乔安龄道。
“恩?”上扬的尾音像带了钩子。
乔安龄浑身燥热,脖颈微红,他突然用力抱住宁仪韵,让她贴着他的身子,感受他身体的状态。
“一会儿再说。”
横抱起宁仪韵,三步两步抱到床边。
“仪韵……”男人沙哑的呢喃,缠绵缱绻。
“小心着些衣裳,刚刚从成衣店买的
……
我一共就买了两身……
恩……
其他的衣裳都太厚……
没得穿了……
你……”
所有的絮叨,都被乔安龄的唇堵住了
……
满屋子,春色旖旎。
乔安龄登了顶,又缓了一会儿,余波过后,才躺好。
他把宁仪韵抱在怀里,让宁仪韵枕在他胸口。
宁仪韵就把他结实的胸口当枕头,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她伸着手指戳他胸口硬邦邦的肌肉,不满意的哼哼:“新买的衣裳……”
乔安龄滞了一滞,按住宁仪韵不安分的小手:“离开越城,我们就进入两江之地,等到了江宁城,再置办多些。”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宁仪韵问道。
乔安龄道:“在越城耽搁了两日,不能再耽搁,明日便出发。”
“恩,你刚才说有话同我讲,你要和我说什么?”宁仪韵问。
乔安龄握着宁仪韵的手,摩挲了一会儿:“官印的事情,多亏有你。若不是你发现了洪庭的破绽,官印恐怕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宁仪韵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娥眉挑了下:“想同说我这个?”
乔安龄低下头,吻着她的发迹,他心里喜欢她喜欢得紧,心里有千种万种的话语,向她表明心迹,喉结滚了滚,只道:“上天待我不薄。”
宁仪韵轻笑一声,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然后在他胸口打着圈圈:“你是想告诉我你对我的情意吗?”
乔安龄叹道:“把心剖给你看都行。”
宁仪韵低下头,轻笑了两声:“倒是越来越会说话。”
“皆是肺腑之言。”
两人都是一夜好眠。
又过了一日,宋修书安排侯府众人将客栈里剩下的人一个一个的排查一遍,确认剩下的人中没有洪庭的同伙,便将他们都放了。
客栈封锁解除。
当宁仪韵踏出客栈的大门,站在门前,看着越城街市人来人往的情景,竟然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客栈解除封锁之后,侯府众人重新整装待发。
“仪韵,上马车吧。”乔安龄拉着宁仪韵的,上了马车。
车轮滚滚一路向南行进。
宁仪韵拉开车帘,向窗外看着:“出城了。”
“出了越城,就是两江的地界了,”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看着路边稻谷翻浪的美景:“这么说来,我们已经在两江之境了?”
“恩,”乔安龄颔首,“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江宁城,到了江宁城,就可以落脚了。”
“还有多久到?”宁仪韵说道。
“约摸还有一日的行程,”乔安龄说道。
“倒也快了,希望这一日的行程,能顺利一些,”宁仪韵说道,“不过这是两江的地界儿,说起来是人家的地盘,你这个两江总督,却是个外来的,敌强我弱,还在人家的地盘。”
“仪韵可害怕?”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朝乔安龄睨了一眼,淡淡道:“怎么可能?”
乔安龄一顿,勾了唇。
“我只是希望路上顺利点,也好早日到江宁府,你也可以早日着手公务。”宁仪韵道。
乔安龄顺着宁仪韵撩开的车帘往外看,远山眉几不可见的蹙了起来:“希望如此。”
为了赶路,整个侯府的车队一路没有停歇,到了傍晚,车队才停下来吃饭。
宁仪韵和乔安龄一起下了马车。
宁仪韵在马车前跳了两步:“坐了好几个时辰的马车了,骨头都要颠散架了。”
乔安龄道:“左右开饭还有些时间,我陪你在走走。”宁仪韵朝四周看了看:“这里风景到是不错。”
“江南没有什么高山,最多也就偶尔一两座小丘,”乔安龄说道,“我现在就在一座小山丘的山坡上,等翻过了这座山丘,就到江宁城了。”
“恩,快到了。”宁仪韵一边四下欣赏风景,一边说道。
“一会儿吃好饭,便立刻启程,到江宁城,应该刚天黑不久,”乔安龄说道。
“那趁吃饭前,我们随意走走吧,”宁仪韵伸了下手臂,“松动松动胫骨。”
乔安龄望着她浅笑:“好。”
两人便并肩慢慢走了起来。
这座小丘很普通,没有奇石险峰,也比不得翠云山秋日枫林的美景,不过好在草木还算旺盛,因为天气暖和,乔木的叶子也没有掉完,山间一汪小溪涓涓流过,倒也颇有些野趣。
走了没几步,宁仪韵便走到小溪边。
她蹲下身子,刚想用溪水洗个手,突然从小溪边的大石之下窜出来一个人影。
此人手握一柄长剑,冲向不远处的乔安龄。
同时,四处都有手持武器的人从大石下,树木背后窜出来。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