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仪韵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护卫喝道:“客栈已经被封锁了,任何人不得出入。”
宁仪韵正想询问缘由,身边的婆子站出来,瞪着那护卫:“夫人也敢拦着,任何人不得出入,夫人也可以出入。”
那护卫顿时一愣,朝宁仪韵看了看。
宁仪韵虽然已经嫁入定安侯府,但是在定安侯府只待了5日,也还没有接管定安侯府的庶务,而且大婚之后,宁仪韵整日在院子和乔安龄腻歪在一起,深居简出的,定安侯府仆从护卫无数,很多人都是没有见过宁仪韵的。
这次来江南的路上,除了个别贴身护卫以外,护卫的队伍离乔安龄和宁仪韵的马车颇有些距离,很多护卫也只是远远的看到过宁仪韵的样子,所以这护卫见到宁仪韵,没有认出她来。
这会儿被婆子点破宁仪韵的身份,他便觉得宁仪韵看着十分熟悉,这身形轮廓,同他之前偶尔远远瞧见的夫人,确实很相像。
而且侯爷也吩咐过了,若是夫人回来,立刻请夫人进来。
不过,事关重大,他不认识夫人,虽然看着眼熟,但不能确定眼前的美貌女子就是自家夫人,想了一会儿,他觉得还是得回去禀告才是。
“夫人,小的失敬了,不过事关重大,小的也不认识夫人,还请夫人稍后,容我去通禀一声,”护卫道。
“你个有眼无珠的东西,夫人就在这里,你还要禀告什么?”婆子提高声音,单手叉腰,骂道“没有点眼力劲吗?做事那么不知道通融,怪不得只能做个守门的护卫。”
宁仪韵拉了下婆子的胳膊,朝她摆摆手:“你进去禀告吧。”
护卫立刻转身,跑进客栈了。
宁仪韵就跟婆子一起站在外头等着。
“仪韵。”
乔安龄出现在客栈门口,门口的护卫们立刻让出了一条道路。
乔安龄快步走到宁仪韵跟前:“仪韵,你回来了啊。”
“安龄,这是怎么回事,我就是去街市买了几件成衣,这一会儿的功夫,客栈怎么就封锁了?”宁仪韵疑惑的问道。
乔安龄的神色一瞬间就凝重下来:“我们进去说话。”
“好。”
乔安龄拉起宁仪韵的手,径直走进客栈。
宁仪韵身后的婆子,朝刚才阻拦宁仪韵的护卫,使劲儿瞪眼:“有眼不识泰山了吧,一个当护卫的,夫人都敢拦着,也不机灵着点。”
那护卫顿时涨红了脸,说道:“我不认识夫人,封锁客栈,拦住所有意图进客栈的人,是我职责所在。”
婆子不屑道:“没点眼力劲,夫人的相貌和气度,是平常可以比的吗?”
“我职责所在。”护卫道。
婆子轻蔑看了他一眼,腰摆着腰肢跟着宁仪韵和乔安龄走进了客栈。
乔安龄和宁仪韵回了客房。
“安龄,究竟怎么回事?”宁仪韵问道。
“这客栈是我下令让人封锁的,”乔安龄沉声道。
宁仪韵坐到小圆桌边:“为何?”
乔安龄站在桌前,手负在背后,吐出一口浊气,一向风清云淡的他,这会儿口气却十分沉重:“官印丢失?”
“什么?”宁仪韵惊道。
乔安龄无奈的点了一下:“两江总督的大印丢失了,就在这间屋子里。”
“我们再仔细找找,会不会是你放在什么地方,自己忘了?”宁仪韵说道。
“不会,我把官印放在有锁的柜子里,又将柜子上了锁。随后我出了屋子,去院子里走了一圈,”乔安龄说道,“这屋子的门口是有人把手的。”
“然后呢?”宁仪韵问道。
“我回来之后,把守屋子的护卫倒在地上,我进屋子一看,柜子的锁被打开,官印丢失了,”平日一向稳重的乔安龄此刻神色黯淡。
宁仪韵稳住心神,问道:“那还有别的东西被偷吗?比如银两或者其他财物。”
乔安龄摇头:“没有,我已经检查过了,除了官印,没有丢失任何东西。”
“看来,是有人存心要来偷官印的,”宁仪韵说道,“要不然银子不偷,偷官印做什么?”
“仪韵,官印事关重大,不能丢失,一定要找出来,”乔安龄说道。
“恩,安龄,”宁仪韵见乔安龄忧心忡忡,便安慰道,“一定可以找出来的。”
乔安龄紧抿着嘴唇,几息之后,“是的,定要找出来。”
“你把整个可宅封锁起来,是为了找官印?”宁仪韵问道。
“是的,整个客栈都搜索过了,没有找到官印,”乔安龄说道,“据我估计,这官印应该还在客栈里,这贼人应该也还在客栈里。
所以我就命人把客栈前前后后都封锁起来。
在客栈里把这贼人捉出来。”
“看来,我们这趟江南之行,不太平啊,”宁仪韵感叹道,“还没有踏进两江之地,官印就被偷了。安龄,有人针对你。”
乔安龄点头说道:“恩,在我即将进入两江之地的时候,在越城把官印偷走了。”
“越城只有这一家客栈像点样子,说不定对方早就预料到你会住在这家客栈里,提前找了飞贼,到这里来偷你的大印。”
乔安龄叹了一口气。
“不仅是这件事,”宁仪韵说道,“为了针对你,还真是费劲功夫啊。”
“怎么,还有什么事?”乔安龄问道。
“我刚刚去街市买几件成衣,所费银两是平日的三倍。”
宁仪韵把之前在成衣店里的所见所闻告诉了乔安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