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珍珑棋馆的东家,宁仪韵上前道贺。她虽知道这原七就是人称小王爷的七皇子凌原礼,但既然他用化名来参加围棋大比,她就不戳破,也用他的化名来称呼她:“恭喜原公子蝉联了这届围棋大比。”
凌原礼锦衣华服,玉革腰带,一副风度翩翩,潇洒贵公子的模样。
“宁姑娘又见面了,上次见到宁姑娘,还是在上届围棋大比的时候,”凌原礼嘴角挂着微笑,带着几分不羁。
提起上届围棋大比,宁仪韵便想起这凌原礼狠辣的棋风来,棋风和一个人的性格是相通的,宁仪韵总觉得这个凌原礼在风流贵公子的表面形象之下,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原公子棋力高超,我是技不如人,”宁仪韵道。
“宁姑娘谦虚了,”凌原礼勾起唇,笑了笑:“当初和宁姑娘对弈时,宁姑娘还只棋馆掌柜的外甥女,如今已经是珍珑棋馆的东家。真是失敬了。”
“原公子不必客气,”宁仪韵说了一句,不打算继续同他聊下去,便接着说道:“原公子的队伍蝉联了围棋大比,我们珍珑棋馆自是有彩头的。
发彩头的时间到了。
珍珑棋馆的彩头不算什么珍贵之物,请原公子不要嫌弃。”
“当然不会。”
宁仪韵又道:“原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喊苏掌柜发彩头。”
说罢,宁仪韵便点了个头,去找苏承庭。
围棋大比前三名的队伍,珍珑棋馆是会发彩头的。
这会儿围棋大比已经结束,宁仪韵便让苏承庭把比赛的彩头给发了出去。这次比赛的彩头是一些围棋棋谱的孤本,另外还有上好笔墨纸砚,都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彩头发好以后,围棋大比也就彻底结束了,珍珑棋馆也散场了。
乔安龄找到宁仪韵:“如今围棋大比的影响是越来越大了。”
宁仪韵笑道:“将来会更大的。”
乔安龄微微挑眉。
棋管大堂的一个角落里,杜舒玄的目光落到了宁仪韵的身上,清冷的眸光中难得染上一层缱绻。
他看着她和乔安龄有说有笑,姿势看着亲密熟稔,仿佛在两人的周围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将周围的其他人都隔开去,让旁人都无法走进他们的世界。
杜舒玄看了一会儿,慢慢垂下眼帘。
人陆陆续续从珍珑棋馆离开。
天色渐暗,乔安龄不方便继续留在珍珑棋馆,便坐着马车离开,回了定安侯。
——
夜晚,大楚皇宫,灯火通明
“连霞,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原礼看着眼前一母同胞的妹妹,微笑道。
“收起你这副风流倜傥公子哥的模样,我同你一起长大,还不知道你什么性子,什么才华横溢的风流小王爷。你也最凶残不过了,瑾妃娘娘养的猫,发情吵到你睡觉了,就被你虐死了,”凌连霞说道。
凌原礼看了一眼凌连霞:“你知道了又如何?你又不会出卖我,再说一只猫罢了,这等小事。”
凌连霞咯咯一笑:“我当然不会出卖你,谁让我们是亲兄妹,而且还一起长大。”
见凌原礼不说话,凌连霞又说道:“听说你今天又去珍珑棋馆,参加什么围棋大比了?你倒是逍遥自在得很。现在朝堂上都什么情况了,你还有心思去参加什么围棋大比。”
“我一向不管朝政之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凌原礼说道,“朝堂风起云涌也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喜欢下围棋,这然不能错过这一年两次的围棋大比。”
“那到是,你一向不管朝政,”凌连霞凑近了凌原礼说道,“整个大楚朝都知道,你虽然天资聪颖,不过,你宁愿整天风花雪月的,也不愿干点正是。
不过你真的不想只道,最近朝堂里发生了什么事?”凌连霞说道。
“我随不管朝堂的事情,但是该知道的,还是知道的,”凌原礼说道,“不就是李荣北的事情吗?”
“你竟然知道?”凌连霞惊呼道。
“知道。”凌原礼点头。
“你可知道李荣北的事情是怎么出来的?”凌连霞眯了米眼,凑近了问道。
凌原礼说道:“知道,我又不聋不瞎,朝堂那么大的事情,我又岂会不知?
李荣北是定安侯乔安龄上折子参的。
两江总督是乔安龄的人,所以定安侯这么做,一是为了和卢修远的党政。”
凌原礼眼里掠过一丝狠辣的神色:“这回我做山观虎斗,我倒要看看这两虎相斗是什么结果。”
“你很好奇,”凌连霞说道。
凌原礼无声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你来我这儿干什么?”凌原礼看着眼前的美人道,“也知道你为什么会到我这里来,左右就是为了那定安侯。
怎么今儿又在定安侯那里碰钉子了?”
“好大的软钉子。”凌连霞说道。
“呵呵,人家都说,定安侯乔安龄,是温润如玉,谦谦有礼的公子,你怎么老是在他那里碰到定子?”凌原礼道。
“那是你不知道他……”凌连霞说道。
“什么?”凌原礼一挑眉,“我不知道他什么?”
“他这人看着对人温润如玉,其实人清冷得很,”凌连霞蹙其好看的柳叶眉,“你同他说三句话,会觉得他温和谦恭,再多说几句,你才会发现,他骨子里清冷得很,跟本走近不得。他就像周身带着隐形的冰墙一般,让人不得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