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滚滚,马车一路驶出京城。
祁隆渊也一路尾随马车,出了城门,看着马车来到了翠云山山脚下的河边。
翠云山山脚下的这片草地十分宽阔,没有什么遮挡物,祁隆渊怕被人发现便拉长了距离。
他走到一片林子里,远远的看着。
他视力极好,就算离得远,也能讲马车那边的动静看的一清二楚。
乔安龄扶着宁仪韵下了马车,两人并肩走进了河边的凉亭。
“安龄,你说他来了吗?”宁仪韵在凉亭的石凳坐下。
乔安龄在她身边坐下,笑道:“来与不来,一会儿便知道了。”
“嗳,”宁仪韵点头道,“说的也是。”
乔安龄转身面向亭子边的河流:“若是他来了,便可以一举抓他,若是不来,这里春色无边,风景如画,我们来此地踏青,倒也不错。”
宁仪韵转头,笑眯眯的看他:“你倒是有这个心情。”
乔安龄淡淡一笑,唇边挂着几许柔情,瑞凤眼如眼前的一汪春水。
“我们来看看,他是来了还是没来。”
乔安龄说罢回过头,对围在亭在周围,把亭子围了个水泄不通的护卫么们,挥了下手:“你们都退的远一些。”
“是,”重护位抱拳领命。
言林神色十分担忧,他抬眸见眼前的乔安龄和宁仪韵,俱是泰然自若,云淡风轻的模样,却也不敢多说,抿了下嘴,忧心的看了眼乔安龄,默默退开。
众护卫远远退开,凉亭周围空无一人。
宁仪韵朝四周看了看,什么也没有看出来:“我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没有看到祁隆渊的踪迹。”
“他擅长射箭,虽然武艺也是高超,但是我有如此多的护卫,他肯定会吃亏,他若是想对我不利,一定会选择射箭。
何况他是打算暗杀我,不是明都斗,他若是来了,一定将自己隐藏的极好,岂会轻易让人发现?”
“恩,若是来了,应该隐藏在周围的某个地方了,”宁仪韵道,“现在我们周围都没有什么东西遮挡,你成了活靶子了。
那天,在马车上,你只是掀开了马车的车帘,那祁隆渊都能命中目标,更何况现在你从头到脚暴露在外。”
乔安龄道:“这样巨大的诱惑,才能引祁隆渊上勾,我这诱饵也才没有白当。”
宁仪韵回过头,也面向河流:“不管她来还是没有人,我们还是看看河光山色。”
她嘿然笑道:“毕竟美景不可辜负。”
乔安龄莞尔。
祁隆渊躲在林子里,远远的朝宁仪韵和乔安龄的方向看过去。
他见乔安龄挥退了所有的护卫,浓重的剑眉不由一凝,他心中讶异,定安侯近日进进出出都由重护卫贴身跟随,怎地突然挥退了所有的护卫。
锐利的目光从乔安龄身上转到了宁仪韵身上,他又有些了然。
难道说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对于目标任务乔安龄,祁隆渊也是有所了解的,知道他的一些事情。
他知他是定了亲的,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知道他为了提亲弄出巨大的阵仗,知道他极为喜欢这姑娘。
如此看来,乔安龄身边的这位女子就是定安侯未过门的妻子了。
祁隆渊视力极好,所以清楚的看清了宁仪韵。
见她略施薄粉,面带红晕,翠眉如弯弯的月亮,弯弯的桃花眼如夜色里明亮皎洁的圆月。
------题外话------
昨天事情多,写少了,明天尽量多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