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龄把宁仪韵带到了定安侯府的偏厅,让宁仪韵坐下休息,又让下人给宁仪韵上了茶。
随后,他命下人喊来了言林和宋修书。
言林和宋修书在乔安龄和宁仪韵进入偏厅之后,就在偏厅门口侯着了,这会儿听到乔安龄的通传便立刻走进偏厅。
两人进了偏厅,看到在偏厅的左右主位上,并肩而坐的乔安龄和宁仪韵,心里都没有觉得奇怪。
一向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侯爷带着珍珑棋馆的东家,宁姑娘进了侯府,从门口一路走到偏厅,定安侯府里很多下人都看到了。言林和宋修书早已从外院的下人们那里知道自家侯爷把宁姑娘带进了府里。
这宁姑娘是未来的定安侯夫人,早晚是定安侯府的当家主母,也就是他们的女主子。
虽然说现在宁姑娘还没有嫁到定安侯府来,论理,现在她在定安侯府里,还只能算是客人的身份,不能坐在主位上,只能坐在客位上,但是,自家侯爷有多看重这位宁姑娘,言林和宋修书心里都明白得很。
宋修书心思缜密,头脑灵活,言林虽然是一介武夫,也不是蠢的。不要说只是请宁姑娘坐在主位上,他们侯爷怕是恨不得立刻把人娶回府。
两人先是抱拳躬身向乔安龄行了个礼:“侯爷。”
随后,他们又立刻给宁仪韵行了个礼:“宁姑娘。”
乔安龄微微颔首道:“免礼。”语气同平常没有什么差别,但远山眉舒展开来,显然对言林和宋修书主动向宁仪韵行礼的举动很满意。
宁仪韵搁下茶杯,和颜悦色说道:“两位不必客气的。”
言林和宋修书二人这才站直了身子。
“方才,我在隆升街上,有人放暗箭射我,企图将我射杀。这件事,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乔安龄一手扶着茶杯,淡淡的开口,语气不急不缓,没有半点惊慌失措,根本不像是刚刚逃过一劫的人。
言林立刻跪了下来:“是属下失职,属下作为侯爷的护卫,竟然侯爷遇到这样的危险……”
乔安龄摆摆手:“不怪你,今天去醉霄楼,是我让你不必跟随的,这事怪不得你的。
起来吧。”
“是,侯爷。”言林应了一声,站起了身。
乔安龄接着说道:“京城的治安一向很好,路上行窃的人都极少,更何况是放冷箭。
太平日子过久了,就容易掉以轻心,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行人众多的隆升街上,堂而皇之的放箭射我。
到底是疏忽了。”
言林握住拳头,咬牙说道:“真是狗胆包天,赶在大街上向侯爷放冷箭。若是让属下知道是谁,定要让他不得好死。”
“侯爷,”宋修书说道,“隆升街十分热闹,往来行人众多,这射箭之人不可能站在大街上拉弓射箭,若是站在街面上拉弓射箭,这箭还没有射出去,就被人发现了。
射箭之人一定是躲在暗处,放的冷箭。
隆升街的街两旁都是房屋楼宇,放箭之人应该是躲在隆升街两边的某座楼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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