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届毕业生只有通过毕业仪式才能正式加入通古斯天赋学院隐修会,成为一名光荣的执行部干员。而我们由于申请了优秀毕业生,所以毕业仪式的难度比较大,就是伪装成敌人入侵,面对所有的一年级新生。”林北北笑了笑,解释道,“与此同时,新生也能得到一些对战异种人的经验,而且院方会通过监控查看你们的表现,并为你们选择相应的系别。”
雅克布接过话头,继续说道:“康纳这家伙玩火的,刚才的地狱三头犬就是以我的土系异能为骨干,以他的火焰为外星,至于你们看到的蓝色火焰,那是由于林北北用他的金属异能加了点铯进去。至于你们感受到的恐惧,完全是因为我们在空气之中混入了学院特制的恐惧喷雾,效果嘛,就和电影《蝙蝠侠》里面的稻草人毒气差不多。”
看得出来,这三个家伙关系确实很好。安斯年有些羡慕他们,一个人是异类,两个人是同类,三个人就足以面对整个大钱世界了。
他莫名想到了自己体内潜藏的神秘力量,所以对方是察觉到这是一场无意义的戏剧才不肯回应自己的呼唤吗?
…………
…………
通古斯天赋学院,中央监控室。
当外面一群新生正忙着对付火焰猎犬的时候,监控室内的教授也很忙。他们此刻正靠在座椅靠背上,忙着对付瓜子。
“院长,这一届新生……呸,都很不错啊,呸!”班布里奇教授推了推眼镜,眼神中闪过一丝令人心惊胆战的寒光。
新生越强大,就意味着他能得到的研究样本质量越高。
阿德里安教授吐出瓜子壳,无奈道:“呸呸呸!白月光竟然能临阵突破,倒是一个意外。那三个毕业生的考核怎么算?以前可没有人这么快解开二阶基因锁的。”
“让他们过吧,在限制了毕业生真实实力的情况下,白月光的异能进阶确实正好克制了康纳的火焰。”泽维尔院长摆了摆手,脸上有些疲惫,“你们对安斯年怎么看?”
“表现不如能力测试时起眼,这家伙每次拼命的时候看起来总是一脸悲伤,就像……”班布里奇教授挠了挠头,不确定地说道,“就像一无所有的人,因为一无所有,所以一旦有了点什么,就想拼尽全力抓住它。”
“我倒觉得这样的安斯年挺好。”阿德里安摇了摇头,否定道,“你不懂心理学,你不知道我给他做的罗夏墨迹测验,他的结果真是令人心忧。”
“好了,安斯年的事就到这吧。现在,你们也该出去迎接我们的学生了。”泽维尔院长温和一笑,伴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他的身子连同轮椅都消失在原地。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班布里奇教授犹豫了一会儿,出声问道,“你说院长又不会瞬移,可是他怎么做到这么神出鬼没的?”
阿德里安摇了摇头,茫然道:“不知道啊,强者的世界实在是太过于不可思议。”
当两人正在讨论泽维尔院长的时候,院长却并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的身体由虚凝实,直接出现在某个隐秘的地下冰窖之中。
这是一个密闭的金属房间,四面八方的墙壁皆有某种神秘的坚韧合金覆盖。房间内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多余装饰,唯有中间摆放了两具水晶棺材,如同童话中白雪公主沉睡的永恒幻想乡。
由于低温冷冻保管的原因,水晶棺材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遮盖住了棺内人的真容。整个地下室是封闭的,没有任何进出通道,即使核弹爆发,这儿也能安然无忧。
“院长,ECHO对比分析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鹿圆的身体同样由虚凝实,她瞥了一眼边上的水晶棺。虽然冰霜掩盖了内里的真相,但棺材上的铭牌却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沉睡在此的异种人是何等的身份。
尼古拉·特斯拉,墓志铭:要相信你的直觉,不要被那些知识左右了你见解。
马克·吐温,墓志铭:他观察着世态的变化,但讲述的却是人间的真理。
他们是最早的两位通古斯天赋学院的创始人,正是由于特斯拉的高瞻远瞩以及马克·吐温的假死和牺牲,才造就了当今的通古斯天赋学院。无数绝望而孤独的兽在这里找到了彼此的慰藉,他们不再彷徨,也不再迷茫,在通古斯学院,每一个异种人都能学习如何掌握自己的力量,并融入到这个大家庭当中。
“ECHO,切换到无痕模式,帮我拨给萨缪尔。”泽维尔院长并没有急着回答鹿圆,而是直接吩咐ECHO拨给上次那个留着CopstashStandard式浓密胡须的老头儿。
“遵从你的吩咐,尊敬的泽维尔院长。”ECHO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冰窖内响起,如同幽灵在密闭的鬼屋中游荡。
电话“嘟嘟”作响,大概持续了几十秒中,这才被人接通。
“喂?什么事?”
老头儿的形象再次以全息投影的方式出现在泽维尔和鹿圆的面前。看得出来萨缪尔有些不耐烦,老头儿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神情宛如冬日里被母亲早早叫起床的小孩。
他一直都是个老小孩,从泽维尔认识他的那一天起,对方似乎就没怎么变过。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小鹿圆有报告要演示,我想你应该和我一起观看。”泽维尔耸了耸肩,一脸无赖地说道,“你这老家伙除了睡觉就是躲在ECHO后面偷窥,倒不如和我再一起确认一遍安斯年的情况。”
萨缪尔听了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怒吼道:“开什么玩笑?!你这¥%&*!@……”
“ECHO,先静音,等他骂完了再恢复。”泽维尔院长笑眯眯地看着萨缪尔,得意洋洋地说道,“抱歉,有权限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听着全息投影里的老头嘴里传来一阵阵“哔哔哔”的消音声,泽维尔的心里就莫名舒畅。
“鹿圆,直接演示对比分析结果吧。”泽维尔院长打了个呵欠,轻声道,“先别管这家伙了,等下他自然就消停了。”
“好。”鹿圆抿嘴一笑,她可是很少看到自己的外公露出这么无赖的一面。
她抬起头,轻声道:“ECHO,打开那份文件吧。”
ECHO似乎在忙着和被消音了的萨缪尔斗争,它无暇回答鹿圆的话语,而是遵从她的命令,直接打开了对方所指定的文档。
屏幕上跳出一张有些模糊的黑白照片,那是一个留着满脸浓密胡须的男人,年纪大概四五十岁左右,照片里的他正在接受海关检查。
鹿圆看着屏幕,轻声说道:“爱德华·爱因斯坦,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次子,1910年7月28日出生。4岁时,父母分居,9岁时,父母离异,爱德华一直在瑞士的苏黎士长大,所以很少与住在柏林的父亲见面。爱德华10多岁时,对父亲充满着敬佩和爱慕,兴致勃勃地写信给父亲,但由于爱因斯坦的忽视,忘了回信,造成了他长久的怨恨和痛苦。”
“1929年,爱德华19岁时的时候,他不幸得了精神分裂,爱德华长大后,成为一名出色的钢琴演奏家,而且刻苦地钻研医学和精神病学。爱德华一直受到母亲米列娃·玛丽克的照顾,直到母亲1948年去世。之后,爱德华被送往苏黎士的精神病院治疗。1965年,他在医院去世,终年55岁。这一年正好是爱因斯坦逝世10周年。”
“当然,这些都是官方记载的,也就是大众所认知的。但是,事实却不这么简单,这张照片是拍摄于1956年,也就是爱德华死掉的第二年。你们看,这时候的爱德华不还身体健全嘛,也就是说……”
“爱德华并没有死,他借假死的名头摆脱世人对他的注意。”萨缪尔也认真了起来,“毕竟身为爱因斯坦的儿子,人们总会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甚至爱德华所谓的精神分裂也可能是假的?或者说,爱因斯坦正在计划着什么,为此,他不惜以自己的孩子为棋子,这个计划付出了两代人的心血。”泽维尔院长挑了挑眉头,提出了更深层的看法。
鹿圆抿了抿嘴,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目前已知的信息太少,不过ECHO在搜索人类所有的数据库时,还发现了另一张有趣的照片。”
“什么?”
“托马斯·哈维,负责爱因斯坦的验尸工作,在解剖之后偷走爱因斯坦大脑的窃贼。”鹿圆解释道,“他在世人的谩骂中坚决保管爱因斯坦的大脑,并将爱因斯坦的大脑切成240片用于研究,为此他甚至丢了工作和老婆。”
鹿圆顿了顿,继续道:“在失业之后,哈维独自驱车去了费城,在那里,他给爱因斯坦的大脑拍照,测量,切片,每一块都有编号,指明它位于大脑的哪个部位。切块被包埋在火棉胶里,又浸泡在福尔马林中保存起来。然后哈维带着爱因斯坦大脑离开,不知所踪。不过在此期间,我们在一次普通的家庭野餐合照中,意外从照片背景里发现了经过精心伪装的哈维曾与本应早已死去的爱德华有过接触。”
泽维尔院长轻笑一声,满意道:“能查得到爱德华接受海关检查时是要去哪个国家吗?”
“可以确定是亚洲,但不能确定是哪个国家。总之,我想他们的目的是离西方社会越远越好,这样才更容易隐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