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呵呵呵呵,是紫英嘛?啊,好名字!”老者呵呵的笑道,仿佛完全没有听到楚南说了什么。
(楚南:“是慕容狗蛋!慕容狗蛋啊!多可爱的名字呀!”)
“果然是好名字,就叫紫英吧,老大紫龙,老二紫衫,老三就叫紫英,呵呵呵,很好很好。”裴不二面脸堆笑的笑道。
(楚南:“我明明说要叫慕容狗蛋好吗?!你们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好了,呵呵呵呵,还要多谢二位赐名才是,慕容紫英,呵呵呵,好名字!”老者笑道。
(楚南:“给我认真听人说话啊混蛋!我说要叫慕容狗蛋啊!”)
“好了好了,咱们进屋说话吧。”随后,老者将二人迎进屋内。
……
楚南听二人在屋中闲聊,完全无视了他,也插不上话,感到一阵心累。
不过通过二人聊天,楚南倒也大概知道了二人的关系。
原来老者叫慕容恪,早在五十多年前,慕容恪就跟裴不二认识了,那个时候的裴不二也是这副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模样,丝毫没变,而慕容恪那个时候只有不到十岁的样子,还是个小孩。
二人相识在吴钩镇的某处小巷的垃圾堆,那个时候慕容恪只是个流浪儿,而且在垃圾堆里已经快要病死了,裴不二将他救下后,见他颇有些聪慧,便想收他为徒,可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原来并没有灵根。
裴不二略感失望,于是就将他送到了一处姓慕容的农户家里养着,并取名为“恪”,也就是恪守原则的意思,希望他将来不论做什么,都不要忘记恪守原则。
裴不二倒是没有看错,慕容恪确实是是天生机敏过人,所以这几十年来靠着各种机会与兢兢业业还是创下了一份不小的家业,这个慕容府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然了,裴不二也帮了不少不超普通人能力范围之内的忙。
而如今距离他与裴不二上次见面,也有近十年之久了。
“裴天师这几十年来容貌竟然没有丝毫变化,实在是羡煞旁人呐……”慕容恪看着裴不二的脸有些羡慕的说道。
都说修道者可长生,甚至能活几百岁,看样子还真就是这样,慕容恪与裴不二第一次见面时,裴不二就已经是近两百岁了,如今再过了这么多年,却仍然没有苍老的迹象,怎能不让人羡慕。
“呵呵,皮囊而已,员外说笑了。”裴不二也是笑着回应。
每个修士固定自己容貌的时间都是不一样的,有人一筑基就会固定,也有人一直到了结丹才会固定,所以从面相上看年龄其实是做不得准的,基本上都是修为越高辈分就越大,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练气遇到看起来十二三的筑基一样得跪下叫爸爸……叫前辈,修士很少以年龄论大小,除非同门派弟子才会一定程度上的排辈分。
“裴天师与高徒还没吃饭吧,正好我今日摆了家宴,天师与高徒也不算外人,不妨留下来吃个便饭,也让我稍微尽一尽地主之谊。”慕容恪一摆手说道。
“也好,那就叨扰了。”裴不二抱了抱拳说道。
其实俩人来这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蹭饭和蹭住,总之就是蹭就对了,这也是楚南后来才想明白的,按说修道之人清心寡欲本不应该有个熟人就去看看,就待一晚上就要出发不是多此一举?
可裴不二不这么想,这个年代可没有发票这玩意,又不能报销,所以仙剑派既然直接发了经费,此时当然是能省多少是多少,到时候留点银子也好想干点啥就干点啥。
随着慕容恪吩咐下人去做饭没过多久,上好的饭菜就已经一道一道的摆上了桌子。
“呵呵,裴天师不必客气,咱们就吃饭吧。”慕容恪笑呵呵的看向裴不二,说道。
裴不二也是笑呵呵的回应了一声,便与楚南一同坐在桌子上,准备吃饭。
“慕容老哥,怎么吃饭也不叫我一声。”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大笑,随后,走进一人,身穿褐色大氅,八字山羊胡,看年龄倒是和裴不二差不多,也是四十来岁的样子。
“哎呦,娄知县,呵呵呵呵,你看看,为兄老糊涂啦……”慕容恪连忙迎了上去。
裴不二倒是不为所动,毕竟地位在这摆着,所以只是坐在座位上看着。
娄知县显然跟慕容恪相熟,两人寒暄了好几句,娄知县这才看见一脸高深莫测的裴不二和早都饿的不行的楚南。
“这位是?”娄知县并不认识裴不二,于是问道。
“哦,呵呵,这位就是我常常提起的仙剑派的元阳祖师,裴天师和他的高徒。”慕容恪回应道。
“原来这位就是裴天师,幸会幸会。”娄知县说着,就过来和裴不二打招呼:“在下常常听慕容老哥提起你,说裴天师才是真正的得道高人,此番子见,果真是非同凡响。”
“呵呵,娄知县过誉了。”裴不二辈分很高,跟慕容恪相熟,所以才没有架子,不过娄知县裴不二却不认识,所以并未起身。
“慕容老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府上有如此贵客也不知会一声,好让我前来拜会一番。”娄知县佯怒道。
“呵呵呵,是老哥的错,快坐下吧。”慕容恪笑道。
众人落座后,娄知县又是一顿寒暄,随后才动筷吃饭,楚南早都饿的不行,又插不上话,所以只能自己默默地吃饭。
饭桌上,裴不二、娄知县和慕容恪三人交谈甚欢,聊起慕容恪的往事都是乐得哈哈大笑,气氛热烈。
过了半晌,众人酒足饭饱,待下人将碗筷收拾完毕,慕容恪便开口说道:“不知裴天师与高徒此番前来,是有什么要事么?”
“嗯,是有一些小事,不足挂齿。”裴不二笑呵呵的回应。
门派之争与他们距离太远,说出来也没什么用,况且凡人知道太多并没有好处,而且裴不二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蹭饭,所以也就没有多说。
“呵呵,既然贵派派了裴天师下山,想必也一定是门派大事,我二人区区凡人,也不便多问,若裴天师有什么忙需要帮助,便知会一声,我慕容家家业虽小,却也愿为裴天师赴汤蹈火。”慕容恪笑道。
这倒不是虚言,慕容恪知恩图报,这句话倒也是真心实意。
裴不二自然也是知道慕容恪性格,只是笑而不答。
众人见裴不二一脸高深莫测,都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心说这才是修道之人应有的样子。
随后,裴不二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问到:“对了,这有没有妓院?”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