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男子在看到池中突然多了一个女人之后,惊讶之情溢于言表。白止事后也表示理解,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一个人赤身裸体在泡澡,突然间冒出一个女人来,任谁也是接受不了的。
不过在白止看来男子还算是冷静,至少没有对她爆粗。白止连滚带爬地从池里爬上了岸,尴尬地在岸上站了许久,心想这次丢人可丢大发了,若是传出去,自己颜面何存啊!说自己是个瞎子的话一定不会有人相信,不如杀人灭口?哎呀不行,他长得这么俊俏,杀了怪可惜的,怎么办怎么办……
这可能是白止九千年来最艰难的一次考验了,最后白止终于做了一个决定:管他呢,跑路吧!
白止默念了口诀,以一个最高傲地姿态消失在了男子眼前。
瑶姬眼瞅着颜尘一个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焦急地问道:“貂呢,小白貂呢?”
“自己跑了。”想到那个女人倒是有点意思,颜尘嘴角不禁扬起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
得知后这个消息之后,整个森林中都回荡着瑶姬的哭嚎:“我的毛领子!”
另一头白止也紧赶慢赶地赶到了宴会现场,面对门口几个凶神恶煞的魔族守卫,白止犹豫了好久终于鼓足了勇气走上前去,为了使自己接下来的对话不那么尴尬,白止使劲干笑了几声,说道:“几位小兄弟辛苦了!”
几个侍卫似乎并不领情,冷着脸说道:“费什么话,请柬拿出来!”
看到这里大家想必也都明白了,是的没错,白止把请柬弄丢了。
白止努力开始回想:明明记得早上出来的时候请柬就带在身上啊,难道是路上弄丢了?要不怎么说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现在回去找的话一定赶不上饭点了,好饿啊,我想吃肉!
几个魔族的侍卫见到白止这样,心里八成也明白了,现在的人都怎么了,一下午都逮到四个没有请柬想要蹭饭的了。
“没有请柬就赶紧走!”几个侍卫厉声呵斥道。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男声:“她的请柬在我这里。”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啊,这个声音好温柔好熟悉好有磁性,白止猛地回头之后,马上恨不得将自己埋起来。
就在白止一门心思准备再次跑路的时候,只听侍卫毕恭毕敬地对那男子说道:“原是九华天的太子颜尘殿下啊,您请进,对了,这位姑娘想必就是太子的朋友吧,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
侍卫转脸对白止说话的时候,满脸都是谄媚的笑容,一个个恨不得将嘴咧到后脑勺上,白止心里开始忍不住要骂娘,这画风变得也太快了,刚才那几个对自己吹胡子蹬脸的侍卫呢?刚才发生了什么?是我失忆了吗?对了,刚才那几个侍卫叫他什么?太子?亲娘的我要自杀!
正当白止晃神的功夫,颜尘已经移步到了白止跟前,见到颜尘,白止努力控制住自己已经在抽搐的面部,然后调整出最佳的面部表情,微笑着对颜尘说道:“太子你好,太子我、我就先进去了!”
“等等。”颜尘出声阻止。
白止此时想要自杀的心都有了,扭头继续微笑,“太子还有什么事吗?”
“你的请柬方才掉进水里,正好被我捡到,现在物归原主。”
颜尘走到白止面前,将请柬递过,白止马上双手接过,过程中眼神都不敢落在颜尘的身上,干笑着说道:“还挺防水啊……”
待荣寻走后,白止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头,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这次长记性了吧!
几个侍卫见白止迟迟不肯进去,一个个皆是笑脸相迎:“姑娘,您到底进不进了啊?”
白止走上前,拍了拍几个侍卫的肩膀:“别这样,亲民路线实在不适合你们,你们可是魔族的侍卫啊,来,让我看到点杀气好吗?”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之后,马上恢复了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白止见状之后马上点了点头:“这才对嘛!”
说罢白止急忙转身离开,转身的姿势一定要高傲,冷艳,由内而外透着一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书里不是总说‘姿势’决定命运吗?白止现在觉得这话其实不无道理。
白止走进会场之后,马上找熟人,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早已经到场的陆吾。
陆吾是掌管北方风向的神,而白止的鞠陵山也正处于北方,两人住的地方相隔不远,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白止马上就和陆吾发展成了感情深厚的革命伙伴。白止是十分欣赏陆吾其人的,但是仔细想想,主要原因还是陆吾酿的梅子酒真的是好喝道飞起啊!仗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契机,白止往山上搜刮了不少梅子酒,这也导致了白止后来每天的夜夜笙歌,醉生梦死。想到这里,白止突然恍然大悟:对了,今天一切的一切,都要怪陆吾的梅子酒!
陆吾开口问道:“你怎么才到啊?”
因为找到了正当理由,白止说话也硬气了不少,“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都要怪你酿的梅子酒!”
“说什么呢你,怎么还怪上我的酒了?也不知道是谁当初死乞白赖求着我要就酒的,白止你倒真是个没良心的,明年我酒开坛的时候指定是没你的份儿了!”
若论嘴上功夫,陆吾是当仁不让的,在陆吾一顿滔滔不绝,说完连气儿都不喘的一顿神侃之后,白止有些开始怀疑人生,不过白止还算是个反应机敏的,马上脸上就挂上了谄媚的笑容:“陆吾~我刚才随口胡说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陆吾翻了翻白眼,然后伸手使劲掐着白止的脸,说道:“我啊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
“松、松手!”白止拍了拍陆吾的手,“脸疼,真疼!我错了还不行!”
陆吾松了手,白止急忙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脸蛋,问道:“我是不是毁容了?”
陆吾不屑地轻嗤了一声,说道:“就你这姿色,毁容等于整容!对了,说道长相,我可听说这水君的大公主长得那叫一个花容月貌,论姿色怕是这十里八荒的也少有!”
“那这魔君岂不是赚到了?”
陆吾继续说道:“可不是赚到了,那魔君都十万多岁了,论年纪,做那公主的祖父都不足为过!”
白止感到十分不解,问道:“那北海的水君怎么会答应这桩婚事呢?”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桩婚事可是帝君一手操办的,魔族近些年来与我们神族一直不太交好,用一桩婚事换来两族几百年的安稳,牺牲一个水君的公主又算得了什么呢?”
听陆吾说完,白止陷入了沉思,那公主年轻貌美,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真的要为和平牺牲一个女子一生的幸福吗?白止脑袋一根筋,自然是不懂这些钩钩弯弯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