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贺兰雅急忙回过神来,对贺兰坤笑笑,摆摆手说道:“二舅,你不用担心的,我年轻,熬得住,几天不睡觉没有关系的;再说了,平日里我也没什么事,过来陪陪玉儿姐也是应该的,你不要担心我。”
贺兰坤心里仍有些不好意思,但贺兰雅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拒绝吗?于是就点点头,继续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女儿。看着昏迷不醒的贺兰玉,贺兰坤突然想起一件事,回头看向贺兰雅,不无疑惑地说道:“你说二长老他们说的是真的吗,玉儿真的是从一开始就被人为的改变了属性?我觉得不可能吧?”
“如果不是被人改变,玉儿姐一个水属性的人,体内怎么会有火种;而且那么快就吸收了贺兰晓体内的火焰?”贺兰雅反问道。
贺兰坤仔细地想想,点点头,认可了她的说法;但又是疑惑顿生:“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满怀希望地看着贺兰雅,希望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对于这个问题,贺兰雅无能为力,只能摇头苦笑:“这我就不知道了,二舅,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怎么会知道这个?不过我听母亲说过,玉儿姐出生后没多久,生了一场病,情况还非常严重,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二舅,我劝你好好想想,玉儿姐生病前在她的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非同寻常的事?”
“非同寻常的事?”贺兰坤挑挑眉,不解地看着她。而贺兰雅却对着自己点点头,严肃非常。便按照她说的,把当初的事认认真真的想了一遍,“难道是……”似乎想到什么,他不由地抿了抿嘴。
见他似乎想把话说出来,贺兰雅不由地身体前倾,向他凑了过去,想听他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道贺兰坤还没把话说出来,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二老爷,二长老让你马上去长老室。”
听到这样的话,贺兰坤不由地全身一震,心里一阵紧张,二长老让自己去长老室干什么,难道……忽然想到什么,他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向床上的贺兰玉。
“二舅,你也别担心,我想应该是一件好事。”看出他的顾虑,贺兰雅便温言劝慰道。见他一脸不解,于是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天回来的时候,二长老不是说,一定会把当初的事调查清楚吗?据我所知,这些天,三位长老都在一起,我觉得应该是有结果的。”
听了此语,贺兰坤一阵兴奋,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快步向门口走去……
见贺兰坤快步离开,贺兰雅终于是舒了口气。可能是怕人打扰了贺兰玉,临走时,贺兰坤关上了房门。对于贺兰雅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她赶紧俯下身,凑近贺兰玉,轻轻地唤了几声:“主人,王后,王后……”让她失望的是,贺兰玉仍是紧闭双眼,没有睁开的预兆。
观察了好半天,依然如故,贺兰玉确实是没有醒过来。失望之下,她无奈地收回了目光,有些颓废地走向旁边的椅子。然而,她没发现的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贺兰玉的手微微地动了动……
贺兰玉其实并没有昏迷很长时间,两天前就醒来了,只是在空间里,而且正在运转内力,吸收能量,所以暂时无法回到现实。聚火虽然已经成功,可如果想把这些火种变成自己体内的一种能量,并且毫无压力的运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炼化天火。
虽然这天火本来就是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可毕竟被人夺去十几年,在贺兰晓的身体里,它也适应了环境,产生了依赖,如果想让它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和自己融为一体,没那么简单。好在,在此之前,那美男子已经告诉过自己,如何循环能量,经过两天两夜的努力,巨大的能量已经被她吸收了大半,那不听话的火种好像也温顺了许多。估摸着,再有一天一夜,就可以全部吸收完毕。
此时,听到熟悉的声音,贺兰玉心中一震,她知道,贺兰雅就在自己身边,不仅是她,还有最关心自己的父亲。他们都在盼望着,自己早点睁开眼睛。虽然想睁开眼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可想到他说的话,现在是聚火的关键期,千万不能被人打扰,半途而废。这样想着,凝神定气,把手放在胸口,继续修炼。
贺兰雅的声音,她已经听不见了。在自己的身体里,她只能感受到能量的涌动。渐渐地,她忘记了时间,过了多久来着?
长老室里,贺兰坤刚一推开门,就看见一人跪在中央,背对着自己,勾着头,好像是在忏悔。看清楚那人是谁,不由地吃了一惊,大长老?他怎么会……抬头,赫然发现正前方三个人并排而坐,分别是,二长老、三长老、四长老。此一看,贺兰坤不由地大吃一惊,连长期闭关的四长老都出来了,可见,这件事非同小可。定了定神,走上前,对着三位长老深深地行了个礼:“弟子见过各位长老。”
对于他的恭敬,二长老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就开门见山地说道:“贺兰坤,今天让你过来,想必你也应该清楚,是为了你女儿—贺兰玉的事。贺兰玉自小携带的天火无故被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你应该清楚了。让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果然,贺兰坤没猜错,让自己来此,是为了女儿的事。自从他知道贺兰义使用卑鄙手段偷窃了女儿的天火,让她变成了软弱可欺的废物,贺兰坤就气不打一处来,对贺兰义的恨日益强烈,恨不得把其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但他不得不控制,他清楚自己不是贺兰义的对手。而现在这个时候,他也没办法公报私仇。只能公事公办地说道:“弟子相信几位长老办事公允,弟子无话可说。”
二长老仍是满意地点点头,目光交汇,心照不宣。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大长老,冷声问道:“贺兰徒休,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