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觉得确实如此,表面上,贺兰玉却不愿意妥协:“和我的天火比起来,半斤八两吧。”
老头瞪了她一眼,像是非常不悦,但最后还是认可地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天火确实是非常厉害,尤其是在你身体里的天火,吸收天地之灵气,甚至是人的灵气,的确是非同一般;不过你现在实力太弱,就算是天火无敌,在你的手上,也发挥不了多大的威力。”说完,老头轻轻地挑了挑眉,有些得意地看着贺兰玉。
虽然是不服气,但他说的话,她也不得不承认。当初,若不是穆柏寒的帮忙,自己斗得过赫赫桂雄;若不是他的帮忙,自己能夺回天火?前世的特种兵训练,在这个世界上,一点用处也没有。看到他得意的表情,贺兰玉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像是没听见,故意扭过头去,随口问了一句:“能量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修习结束了。”那老头淡淡的回答道。
“修习结束了?”贺兰玉有点吃惊。却见那老头平静地点点头,对着自己继续解释地说道—
“在这个法气学院,每半个月,火塔都会开放三天,供学生修习。三天以后,能量就会被暂时关闭,如果需要修习,下次再来。火塔里的能量太过强大,长时间待在里面,不但对修习无益,反而有损于身体健康。除此之外,火塔里的能量波动非常强烈,剩下的时间,法气学院的几个长老会想办法加以稳固,以免发生意外。”解释完毕,老头微微蹙起眉头,不解地看着她,“关于这些,那个乐思没有和你说过?”
贺兰玉愣了愣,突然想起来,乐思和贺兰户说过,让他三天以后离开,原来如此。虽然是想明白了,但贺兰玉却没把话说出来。只是接着问道:“这么说,半个月以后,我还可以进来?”
老头轻轻地点点头,拿出一个牌子:“这是火塔的特别通行证,半个月之后,看门人看到这个,会让你进来的。否则的话,你的武技级别太低,看门人恐怕不会放人。”
这么严格?贺兰玉听到此话,不由地吃了一惊,打了个寒战,耸耸肩膀,接过牌子,仔细地看了看,除了“特别通行证”五个字之外,没有什么特征。这个证件真的管用吗?贺兰玉不置可否。把东西装好,抬头看去,房门已经被打开了,可以离开了吗?这样想着,下意识地回头看去,正准备说点什么,和这个老头道个别。却发现对方紧闭双目,脸上隐隐的出现了黑色,好像是……
“你中毒了?”贺兰玉试探地问了一句。对方抬起眼皮,瞧了自己一会,却不说话。但见他嘴唇发紫,脸色乌黑,贺兰玉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第一反应就是……“我去告诉乐思院长。”说完以后,转身就往外走去。谁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那巨大的铁门再一次被重重地关闭了。随着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一股巨大的能量在这个房间里陡然而起。
体内一阵气压翻腾,不过对于贺兰玉来说,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也算是有了经验。盘膝坐下,迅速催动内力,把那股气压重重的压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房间里的能量消失不见,贺兰玉缓缓地睁开眼,就看见坐在对面的吴长老脸色恢复了平静,他也是缓缓地睁开眼睛,注视着自己,微微张嘴,对自己说了一句—
“你可以离开了。”
“离开?”贺兰玉愣了一下,急忙回头看去,不知何时,房间的大门已经被打开了。回头看着吴长老,对方对自己点点头,面色平静,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现在的贺兰玉脑子里也是混混沌沌的,下意识地点点头,站起身来,慢慢地往前走去。走了没几步,却听见后面的声音喊住了自己—
“刚才的事,不许告诉别人。”老头说出这样的话,目光严厉,冷冷地看着她,眼睛里透出一份不容置疑的威严。
刚才的事?初听此话,贺兰玉还没有反应过来。沉下心来,仔细地想了想,恍然大悟。急忙回过头去,看着面前白发苍苍的老者,试探地问道:“你真的想清楚了,你中毒的事情,不让别人知道?”
老头听了此话,似乎是不敢相信,半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中了毒?”
“脸色发黑,真气时强时弱,非常不稳定,气息不匀称,一看就是中毒的症状,而且时间不短哦。”贺兰玉轻轻挑眉,分析地说道,淡淡的语气,仿佛是让别人感觉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是理所当然的。
“你很聪明。”老头又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再无他话。
怎么滴,保持沉默啊?贺兰玉张了张嘴,正准备抗议一下。转念一想,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先看看。下意识地走到他面前,蹲下来,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现在的他表面上呼吸均匀,实际上,贺兰玉可以感觉的出来,他的气息非常的不稳定,真气也处于紊乱的状态,情况看起来非常不妙。
“我可以不告诉乐思院长你的情况,但你必须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中了什么毒?”贺兰玉凑到他面前,悠悠地说道,语气淡淡的,却是不容置疑的。
老者慢慢地睁开眼,侧过头,看着贺兰玉,沉默着,过了好一会,才轻轻地说了一句:“这件事与你无关,丫头。”
听到“丫头”两个字,贺兰玉心里面浮出一丝暖意,禁不住露出一个微笑。继续悠悠地说道:“吴长老,你应该清楚,我是什么人,我有天火,就冲这一点,你就应该明白,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说不定我可以帮忙。”说完以后,非常坚定地看着他,希望他相信自己的诚意。
老头看了一眼贺兰玉,然后就收回了目光,继续闭上了眼睛,充耳不闻,仿佛在他的身边,根本就没有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