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吕克腹诽道,连师父宋杰都打不赢的人了,吕克才没那个虫子去招惹呢!
车把式驾着马车渐渐要驶离了乌金山,这才把速度放了下来,刚才他一直在担心要是突然窜出来个杀人不眨眼的山匪,那自己的这一趟可真是地府之行了。
可是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你越是担心什么还就越来什么,还没完全离开乌金山的地界,后方却传来了轰隆隆的马蹄声响。宋杰跟吕克因为修炼内功的原因耳力惊人,马蹄声很是细微的时候他们就有所察觉,只不过宋杰的江湖经验更老辣,他能仅凭借声音就听出来者的数量。
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车把式居然也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刚刚放缓的马车速度再次开始加快。车把式虽然没有宋杰跟吕克那么厉害的耳力,但是他对马实在是太熟悉了,自己驾驶的这匹马跟了自己十年之久了,自己对它的任何微小情绪的变化都了如指掌。从刚才开始自己的这名老伙计就开始躁动不安,车把式就明白肯定有东西跟着自己,故而才开始想要加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身后面紧追三人的马匹都是骟马,脚力很足,远非车把式的这匹老马可以比拟。就这么策马狂奔了一会儿,车厢内的宋杰叹了口气,说了一声:“停下吧,跑不过他们,别把马儿累脱了相。”车把式只顾逃跑没听到宋杰的吩咐,直到吕克挑开车帘示意他才勒马停了下来,此时追击的马队已经到了身后十丈左右的位置了。
见吕克他们的马车停了下来,马队迅速超过了马车形成了一圈包围圈。车把式要不是心疼自己的马车,早就弃车逃跑了,此刻的他造诣吓得瑟瑟如抖槺。车厢内的宋杰没有出面,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九匹马,都有铁器。”
吕克知道师父是不能出面的,只好硬着头皮挑开车帘跳了下来,只见四周果然如师父所说,九匹高头大马围成了一圈,每匹马上都坐着一名彪形大汉,一水儿的古铜色皮肤显然都是常在日头下“做活儿”的人,每人腰间都挎着一柄马刀,吕克隐隐约约感觉马刀上面有血腥味儿。
一名头领模样的人歪着脑袋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小娃娃,开口说道:“坐个葫芦探山,钩子可问过老子抓的青子?”(坐着马车来山里查看情况,你们这些探子想要或者离开得问我手里的兵刃答不答应。)
吕克一头雾水没听明白什么意思,这是当地的方言吗?“额。。。”吕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暗暗运转体内真气以防不测,他一抱拳道:“各位大哥,我们只是路过此地,不知为何截停我们啊?可是我们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九人听完吕克的话之后哈哈大笑,其中一人对刚才的头领说道:“胡哥,新上跳板儿的生瓜芽儿,清了取红货吧?”(胡哥,是个刚上道儿的毛头小子,全杀了把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吧?)
那名头领名叫胡九,听完之后却没有回应,他们都是乌金山的山匪,做的是舔刀口的生意,靠的乃是人多地广。胡九跟其他八人一样也只会些普通的拳脚功夫,但是他却见过山里的大头领,吕克刚才一运转内功,胡九就感觉出不对来了,怎么眼前的这个不懂事的小娃娃会给自己一种见到了大头领的感觉?难不成这个小子实在扮猪吃老虎?
其他八人见胡九没有说话,也不敢妄动。胡九一时间拿不定注意,只好再跟吕克盘盘道:“小兄弟来我们黑鸦山这趟线,醒见了兄弟们剪镖做活儿,又是身怀家伙,不该递个门坎儿吗?”(小兄弟身怀武艺来到我们乌金山这地界,看见了我们兄弟劫镖杀人,不把话说清楚就想走?)
吕克心里有一万句骂人的话,大哥你在说些什么啊,我们的南北语言差异有这么大吗?胡九看到吕克的茫然不似作假,难道自己这边猜错了?他们看见了吕克去出事的地方勘察情况这一幕,担心吕克等人是衙门的人,这才追上来想要一不做二不休的。
就在这时,宋杰在马车里说了句话:“红莲白藕青荷叶,江湖中人是一家,非是进山不拜山。”吕克一听师父说话了,心里就有底了,反正有经验老道的师父在,自己听吩咐就行了。
胡九一听马车里有人这么说,立马扶了一下马刀,让刀柄朝向马车的方向,双手抱拳做了个五湖四海,说道:“合吾同是吃一个碗,瓢把子开山立柜有过话,不拜山留下金杠子。”(大家虽然都是江湖中人,但是我们老大在这里放过话,必须规规矩矩的上山拜礼,不懂规矩的得留下一条腿。)
宋杰听后一阵沉默,吕克不明白师父跟对方交流的是什么意思,有些着急。胡九吃不准吕克这个毛头小子的深浅,虽然放了狠话但也不敢贸然动手,他现在只希望马车里的人能够被乌金山的名号所震慑,乖乖的跟着自己上山一趟,到时候就是山上的那些大哥来处理这个问题了。
“师父,咱们怎么办?”吕克走到马车前小声问道。
“他们说了,你不懂规矩要下你一条腿。”宋杰的声音一点没有遮掩的意思,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坏了!吕克和胡九在心里同是喊了一声。吕克明白师父是故意这么说的,看来是谈崩了,这是让自己有所防备;胡九见对方这么不上道也很是为难,他害怕拿不下眼前的吕克,而且车厢里还有一个人未曾露面,尽管他们这边有九人九骑。
“并肩子喂片子!”胡九大喝了一声。(兄弟们准备好武器!)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