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人吃肘子,那干嘛要上肘子啊?”这逻辑不是很奇怪吗?
陈苏落一愣,还头一次碰到这种逻辑的,明明有不吃这道菜的,为什么还要上这道菜?
陈苏落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自小到大,宴会的菜肴都是这么准备的,似乎准备菜品的厨子,从来没考虑过这道菜会不会有人吃,要怎么吃。
“你说你上了那么大一个肘子,不直接用手抓着吃,难道还要我用筷子一点一点地挑么?”
见陈苏落不说话,左云曦更加理直气壮了:
“真要让人用筷子,就应该把肘子去骨,然后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这么大直接端上来,不就是想叫人用手直接抓么!”
好常规的逻辑,陈苏落居然无法反驳。
“陈苏落你不吃,就剥夺人家吃肘子的权利,你太独裁专制了吧?”
说吃肘子就说吃肘子,怎么还人身攻击了?
陈苏落面无表情:“本太子要是独裁专制,就不会任由你直呼本太子的名讳了。”
他可是非常宽宏大量的好不好?东越国上上下下,哪一个人不对自己竖起大拇指称颂?说自己是何等贤良。
怎么到了左云曦这里,就变成独裁专制了?陈苏落可受不了这种颠倒黑白的评价。
“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么?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我叫你一声名字怎么了?”
“左!云!曦!”陈苏落终于吼出来了。
以下犯上还有理了?看来北境不是有好老师,而是有个颠三倒四的老师,才能教出思路这么诡异的学生。
“叫我名字干嘛?”左云曦不耐烦:“你要是没别的什么事,我回去吃饭了。”
说着,转头就走,却又被陈苏落一把抓住。
他的手摸到左云曦油腻腻的手掌心,立马嫌弃地松开来:“左云曦你出门的时候是不是没洗手?”
他看着手掌黏糊糊的都是猪油,真是太恶心了。
“喂,刚才不是你不由分说就拉着我出来的么?现在还嫌弃我没洗手?”这男人是不是男人啊?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这么事儿啊?
她看陈苏落那么嫌弃自己手上的油,忍不住走回去,把她的油手在陈苏落的袖子上一擦:“不就是点儿油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左!云!曦!”陈苏落快要原地爆炸了。
他这一声爆吼,屋里人都莫名抖三抖。
“你又叫我名字干嘛?”看陈苏落生气,左云曦居然有一种很爽的感觉,估计陈苏落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这样戏弄过吧?
她挑眉相对:“有话快说,本小姐洗耳恭听。”
“左云曦别以为你是父皇选中的人就可以胡作非为!”
“我怎么胡作非为了?”左云曦淡笑着往前走上前一步,挥舞着她那油腻腻的爪子。
陈苏落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小女子书读得少,还请太子大大明示。”左云曦又往前走了一步。
陈苏落气得脸色发青,他天生有洁癖,怎见得一双油手在自己面前挥来挥去??
“左云曦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