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是对史蒂夫这一生最好的形容词,他的故事是摆在每一个美国孩子的床头,赞美他的歌谣在大街小巷传唱,在刻意的宣传下他几乎成为了一个美国版的圣人。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人们以为他已经死了的情况下。
史蒂夫去过自己的纪念馆,听解说绘声绘色地为游客们介绍着自己的生平,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体验。
没有谁的人生是完美的,史蒂夫也是一样。
他的队友,与他一起铸造辉煌的伙伴们,如今要么已经老去,要么已经失去踪迹,前者很少,毕竟干这行的人能得善终的终究是少数,而自己应该属于那多数。
史蒂夫早就做好了在一次壮烈的战斗中离去,去和自己的老友相聚,可以想象小伙伴笑着狠狠地在将拳头砸在自己的胸口,无奈地训斥自己:“你怎么也搞得这么狼狈?”
世事难料,谁能想多,自己曾经无聊时的畅想竟然提前会成为现实,虽然只有一部分。
那熟悉的面孔令史蒂夫难免有一丝分神,枪手已经狞笑着一拳砸到了胸口,一点没有留手,这可不是老友相聚时打招呼的力道。
史蒂夫被砸到了一旁的墙壁上,跌坐在地上,破裂的碎渣点点落在脑袋上,无辜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凹痕,墙面布满裂纹。
胸口火辣辣地疼痛,哪怕是美国队长那接受了强化的身躯也感到一阵胸闷,呼吸不畅,但是他现在完全不在乎,该死,眼前这个人,他绝对不会认错,一个跟他一样本该已死之人。
“巴基?”
人已经不见了,刚刚那一记给了对方充足的逃离时间,赶到天台边缘,史蒂夫望着光怪陆离的高楼大厦,突然感到了一阵恍惚,失神地站在原地。
巴基为什么要致神盾局的领袖于死地?他为什么也保持年轻的模样?
到底真相是什么样的?这又会是谁的阴谋?自己又该相信谁?
在失神落魄的美国队长在高楼吹着冷风的同时守望者们也在异常忙碌。
美国分部的基地中来来往往的人员脚下生风,个个面色严峻,一身戎装的伯劳鸟迎面走来,每一个路过的人匆匆点了一个头便离去了。
蓝色的披风被带起的风儿掀起,伯劳鸟已经走进了指挥室,分部长已经迎了上去。
“尼克.弗瑞正在抢救,情况不容乐观,危险期还没过,有几颗子弹离他的心脏实在太近了,没有当场去世已经算他好运了。”
“他活下来的几率有几成?”
“只有三成。”
伯劳鸟秀眉一皱,太低了,尼克.弗瑞还不能死,这颗大卤蛋身上藏的秘密实在太多了,对这个世界的重要性丝毫不亚于钢铁侠等人。
“地址发到我的联络器上,我去一趟。”
分部长听到这话一愣,那可是一个神盾局的秘密据点啊,那里的防备力量绝对不会少,而且黑寡妇娜塔莎和美国队长应该也在那里。
“您一个人未免太”
话尚未说完,伯劳鸟就已经走到了门口,轻飘飘地丢下一句:“那些后辈还差得远呢。”
本想追上去的脚收了回来,分部长无奈地笑了笑,差点忘了这位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尼克.弗瑞的病房外,娜塔莎站在窗户旁注视着医生们做最后一丝抢救,当医生们最终无奈地走出来时,眼泪终于失去了控制,顺着脸颊缓缓落下。
神盾局的副局长希尔和美国队长史蒂夫静默地靠在墙边,没有言语交谈,希尔在不断地眨着眼睛,这无疑是对神盾局的一次重大打击。
沉默许久,希尔才轻声对史蒂夫说道:“要把他从这里弄走。”
微微点头,史蒂夫同意了希尔的做法,不管尼克能否再一次醒来,神盾局都已经不再可信。
娜塔莎突然转身就走,离开了病房,史蒂夫匆忙追了上去。
“娜塔莎。”
急促的步伐停了下来,这位黑寡妇面色平淡完全看不出刚刚泪流满面的样子,波澜不惊的双眸下隐藏着狂风暴雨般的杀意。
“为什么弗瑞会去你家?”
弗瑞不会做毫无理由的事情,论可信度史蒂夫隔壁的小护士要远远高于他,但是他却偏偏选择了去史蒂夫的家里。
史蒂夫对于这个问题难以回答,他很清楚,弗瑞是想将正放在他口袋中的储存器交给他,而且神盾局已经并不可信了。
他无法回答娜塔莎的这句话,哪怕是现在他还是无法相信她。
“我不知道。”
视线不由自主地瞄向别的地方。
娜塔莎嗤笑一声,说道:“你真的不会说谎,队长。”
这种不打自招的行为显然就是最好的答案。史蒂夫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神盾局的特战队队长布洛克·朗姆却突然跑过来对他说道:“队长,他们让你回基地。”
“好的,等会。”史蒂夫客气的回道,但是对方却并不怎么好说话。
“他们要现在,立刻。”
深吸了一口气,史蒂夫也没有时间和娜塔莎解释了,只能准备前往神盾局基地,但是那份东西却并不能带回去,史蒂夫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的正在装卸货物的自动售卖机。
再回过头时,娜塔莎已经消失不见。
行道上人来人往,尼克.弗瑞的尸体静静地放在隔间,无人打扰,这位特工之王如今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沉眠。
“哐”
门被打开,一位身材高挑,穿着西装的女士走了进来,黑框眼镜让她充满了禁欲气息,手里拿着的文件被随手扔到一边,大步流星地走向到病床。
突然一道黑影袭来,猝不及防的女士只来得及双手架在胸前,挡下这一击,脚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你最好别动。”
眼前多出来的金发丽人正举着枪瞄着自己,显然已经有人在这里等候已久了。
玛利亚.希尔,神盾局副局长,一位优秀的特工,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性格太过冷漠了。
回忆着脑海里一闪而逝的资料,配合地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毫无危险性,女士玩味地勾起嘴角笑了笑。
“你是谁?要做什么?”
“我?你可以叫我伯劳鸟,至于为什么来到这只是想看看你们的局长死透了没有。”
右脚猛地抬起,上踢,身体在一瞬间后仰腾空,干脆利落的腾空侧踢,踹飞了那直指胸口的枪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