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在前方走着突然听到后方有声音,回头一看是个魔戒骑士,他看向流星没有言语而是走向了他,但是流星比较警惕,就问他。
“站住!报出你的名字!”
利剑出鞘,从树后突然出来的流星紧盯着铁栓,他早就发现这名不速之客了,只是想当然把这人当成跟他一样来吊念亡灵,百米开外流星感到异样,这人好像奔着他来的,让流星拔剑相向的是扎鲁巴竟然闻到了这人身上极淡的邪气。
“你就是现任的牙狼吧,当今仅存的七位黄金骑士之一?”
在英灵的提醒下完全没被流星吓一跳,倒兴致勃勃地问起了流牙。
“扎鲁巴,怎么回事?”
流星看似不经意地把左手移到嘴巴附近,极轻地问道。
“太奇怪了,这小子身上的邪气时强时弱,现在好像完全消失了……”扎鲁巴也疑惑不已。
“听传言说牙狼铠甲于至少5000年前散尽所有黄金光辉,一直存放在神谕之界中。
直到2年前才重新被人继承,听最新的传言你还顺利将铠甲进化到了前所未有的形态。能给我看一下吗?”流星敌意慢慢减弱,更加“无所忌惮”。
“等等……这家伙身上竟然还有英灵的气息,怎么可能?!难道……”扎鲁巴一脸不可思议。
“你到底是谁,直说吧。”流星归剑入鞘,敌意立减。
“咦?你不用魔导火检验我一下吗?你的魔导轮可对我身上的阴我邪气很有防备。你一开始也是吧,要不然也不用拔剑。”
“骑士铠甲铸造技艺今非昔比,法术也日新月异。霍拉又何尝不是,早就有不能用魔导火鉴别的霍拉了,”
流星苦笑,“我还见过人类人为地制造霍拉。”
“哦,然后呢?”
“然后……不对,是我先问你的。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流星差点被岔开了问题,及时反应了过来。
“把塔贴在他耳朵上,他自会明白的。”
釜炎生前便是一位超感官者,强化的是视觉,不用仙水便能“开天眼”看见绝大多数人类看不见却又真实存在的事物。观察了这么久,釜炎已经确定眼前的牙狼是一位强化了听觉的超感官者,听力一般,但能依仗事物听出事物过去存在的声音。
走近几步,见流牙并不反对,伸出圈着整座英灵塔的右手。扎鲁巴突然叫了起来,“要小心,他的右手……”
“有邪气,和英灵的气息同出一处。太有趣了。”
流星合上了扎鲁巴的头罩,把的右手腕拉到耳边静静聆听。
就是是一个孤儿,被一位法师导师捡到,从小就生活在一家小小的培训学校中。如果不发生意外会努力成为一名法师,娶一位女法师或者普通的女人,成家生子。
骑士炼体更炼心,体格方面在同届学徒中数一数二,但仍离骑士基本体格差的太多,更别说黄金骑士的标准了。所以被选中的最主要原因是他的赤子之心,看似大大咧咧、满不在乎,实则心灵纯净,轻易不会被外界干扰。
的另一项特异之处也是大加分项——他是左撇子。奥诺铠甲右手部位被阴我侵蚀得最严重,也是英灵最着重镇压的地方,铠甲合体后最施展不开的也正是右手,左撇子能最大限度的弥补这一缺陷。而且够年轻,年轻到连见习法师都没练到,自然没听过太多元老院的洗脑之语,对奥诺传说的真实性还是很愿意相信的。
两年前英灵们考察完毕,正式投票确定时年十七岁的为继承人候补。绝大多数英灵开始沉睡(一开始炼制英灵塔英灵们不得其法浪费了大量灵力,甚至期间出过几次事故损失了百余名英灵,找到时所有英灵皆疲惫不堪),留下几位英灵指导。
亚拉克本来想收为弟子,无父子之名,怎么也得有师徒之实。想了一会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琴音师傅把我抚养长大一直希望我能成为温柔而强大的法师,要是让她知道我要成为骑士还背着她认了个新师傅……我可想都不敢想。”亚拉克也不强求,依旧尽心指导。
同时他还自觉担当的除魔士,时时刻刻盯紧了的身体变化,一旦出现不可逆转的入魔现象,亚拉克要在第一时间斩杀。
亚拉克对英灵前辈们和奥诺铠甲一直心中有愧,认为铠甲变成这样他要负主要责任,如果他能早点发现两个儿子的不满与仇恨,铠甲就不会被侵蚀,不用英灵们费心净化,更不会被元老院除名,千年赞誉毁于一旦。
虽然大多数英灵安慰他说错不在他,人心自古难测,与霍拉的抗衡中人人自危,同样也没有哪一幅铠甲会一直纯净,这是奥诺的劫。但亚拉克自己和其余一些英灵坚决认为他就是罪人,死后进入英灵塔先郑重向所有英灵道歉,之后便是疯狂地学习关于阴我霍拉通道之类的知识,终成这方面的佼佼者。奥诺终于迎来了短暂的重生时间,亚拉克暗中发誓铠甲可以被击碎但绝不会堕落。
汤马士在众多英灵中是个不折不扣的异类,喜欢研究历史,在历史博学方面连奥诺御用魔导轮达骨巴都自叹不如,对对于黄金骑士来说没多大用的杂学也非常有兴趣,堪称千名英灵中最合适去元老院当古板神官的异类。塔中并无书籍,所以他是亚拉克虚心求教的几名“老师”之一,向“学生”传授生平所学。在剩下几位英灵中担任的戒律导师,向讲述骑士起源尤其是自家的历史,其中时不时插入一句“骑士就应该……”。平时就超烦这种枯燥之极的戒律讲解,但汤马士很有一套,把正史当成野史评书来讲,听得有趣倒也真记住了不少。
两年来进入骑士学员组(报名的骑士学徒说他从未见过年龄如此之大的学徒),白天进行基础的学徒训练,晚上背着导师和其他学徒偷偷出去接受奥诺英灵们的折磨(后面发现其实用不着偷摸,有太多的学徒晚上出来补学,只要不干一些出格的事,导师对此甚至是鼓励的,谁不想自己教的学生个个厉害)
英灵们个个预感有大事发生时间不够,要不是怕揠苗助长毁了这副好不容易找到的躯壳,真把往死里折腾。
可怜白天累得要死在学院时的明面上的成绩简直惨不忍睹,人人都躲着他不要跟他一组。后期开始超神,当其他学徒还在练习用魂钢劈石头时,已经可以用魂钢把石头雕成魔导笔的摸样了。这是班扬的锅,班扬身为的四位导师之一,并没有像其他三位一样花费大量精力时间,大部分时间都销声匿迹,偶尔冒出来给下达奇怪的指令,比如这个。班扬看起来就是个性格粗枝大叶不拘小节的大嗓门,却是他严令用魂钢雕刻小物件,以此来提高对魂钢武器的精密操作力。
一年后中途辍学向母亲似的琴音告别,之后便是各种游历。先是去奥诺英灵塔旧址在那里继承铠甲及称号。当时的还没有能力挥舞奥诺枪,在英灵们干预下,才能用枪尖雕萝卜。
对来说继承铠甲那时是很开心的。但是后来的事让他愤怒无比,就是铠甲的跑多。
流星放下的手腕,敌意尽消,“抱歉啊,有点职业病。刚才错怪你了。”
“没什么啦,不过总算找到个内线的了,还要拜托你带我去内线了。”摆摆手,“对了,刚才内线那里突然跑出很多霍拉,外线就我知道的那一段已经七七八八了,士气萎靡得更厉害,再这么来一次估计就差不多了。你们内线究竟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刚才……”
“啊——~~一股透尽哀伤的歌声隐隐传了过来。没一会独唱变成了大合唱,越来越多的歌声汇集起来穿越密集的丛林覆盖了整个战场。
流星看向内线方向叹了一声,这是女神之歌。
闭目听了一会感叹道:“真好听,可是太悲伤了。”
“这是一首古老的歌谣,含义众说纷纭,最流传的一种说法是一首悼亡之歌。”亚拉克解释。
汤玛士如果还在应该能说出个123来。在场能解释一下的只有皓,第一任奥诺英灵(之前还有若干位铠甲继承者,可收纳灵魂的英灵塔还没建造出来,死后灵魂自然消散,直到皓死后……)
“听起来是很像光辉时代的歌谣,但那个时候流传的歌谣实在太多了,歌喉最好最年长的传唱人也不可能知道当代所有的歌谣,听过一半就算你小子见识渊博。”
两人有说有笑出了这里向着目标前进了。
跨过一层漏洞百出刚刚勉强补上的结界,普通的山林慢慢变成了另一幅模样——方圆百里的山林变成了平原,偏蓝的天空渡上了几分灰色,最严重的地方已经全是魔界特有的灰黄色,那是源的正上方。
如果偶遇源的法师之前说的源只是一个井口大小的连接魔界人世的通道是真的话,那现在这通道岂止大了千倍,平原中央位置出现了一个灰黄色的湖泊,正不断向天空排放灰黄色的气流。近处仔细看可看见魔界的山谷沟壑,甚至可以隐约听见对面霍拉的嘶叫。
不过现在不能走近了,湖泊周围各处都悬浮着符纸,近千张符纸组成了一层强大的禁制,阻挡了敌人也不让自己人靠近。
平原各处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尸体,随处可见正在被收拾的守护者遗体,以最靠近源的地方和曾经被冲破的缺口几处为最,好一些遗体颇为惨不忍睹,只能靠局部完整的肢体辨认。
一眼望去最吸引目光的是源数百米外的一座石塔,那是一座英灵塔,如今已经失去了英灵塔应有的神秘庄严和沧桑感,沦落为一座即为普通的石塔。
塔尖昂首站立着一名灰色骑士,人人休整的时候,骑士却依旧顶天立地般地站着,不怒自威。
黄金骑士飞黎,当世七位黄金骑士之一,自然也是十二位灵兽骑士之一,主形为白鹤,铠甲本该纯白,现在却……
“散尽光辉而亡,由英灵塔鼎力加持,的确可以挡住怒潮。可惜了……”釜炎分析道。
“当时情况太紧急太混乱了,藤树也就是飞黎和所有飞黎英灵合力燃尽了铠甲所有的力量,多亏了这一击挡住了大部分霍拉的攻击给了所有人喘息时间。”流牙回忆起当时飞黎“照耀黑暗”的情景。
站在塔尖的飞黎好似一枚小太阳,结白的圣光照耀着整片内线区域。怒潮发出痛苦地尖叫,其中的霍拉纷纷向外奔逃,怒潮威力大减,守护者们望着结白的小太阳士气高涨一扫之前被动挨打的颓势,真像那圣光护体打不死般扑上去,几处缺口相继补上,其余霍拉被一一斩杀或者赶回魔界,总算没酿成什么大祸,就是伤亡惨重了些。百余名守护者战死,伤者不计其数,连流牙身上都带着伤,还损失了一位黄金骑士——当代飞黎持有者藤树及其一千四百余位英灵尽数赴死,连铠甲都彻底报废,无法使用。
“你好,牙狼继承者哟”
在暗影流星的脑海里响起神秘庄严的声音,然后他就看见悬浮在半空中的半透明体的牙狼英灵。
“英灵。”流星不敢冒犯,就微微鞠躬。
“哦,这就是牙狼的英灵吧?竟然可以走出英灵塔,不简单啊。”旁边的赞叹道。
黄金骑士只有自家的继承人去英灵塔才能看见,在自家英灵帮助的“开天眼”下倒也能看见一片淡淡的金色影子。不
过英灵一般情况下不能离开塔,否则会像死去离体后的普通灵魂一样魂飞魄散。先不说飞黎英灵塔是怎么被搬到这里来的,牙狼英灵能在人世间自由移动就够奇怪的了。
奥诺英灵是因为预感有大事发生才合力将塔炼来挑选继承人,难道另外几家英灵也是这么想的?
跟奥诺英灵混久了自动无视英灵们神秘庄严的腔调,对英灵没什么敬畏之心,就这么好奇地问了其他守护者绝不敢问的问题。
“嗯,你好,看来阁下能看到我的神体,阁下一定是开了神之领域的能加【天眼】不知阁下是?”
确认眼前这个阴我邪气与英灵气息共存的青年能看得见自己,牙狼英灵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牙狼英灵,不用阁下阁下的叫我,我亚历山大的。您好,我叫,雷克萨斯的儿子,也是黄金骑士奥诺继承者,不过也不确定还能不能叫这名,跟百来个人说过结果一个人都不信,你是千年前的人物吗?那样应该听过吧。”
“哦,没想到你就是奥诺,还挺年轻就这么有本事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把我都能排在沙滩上。
不过欢迎你的到来,我们需要一切友好的力量。”
牙狼英灵说,还敬了一个守护者之礼。
“提供的力量只有一位不合格的黄金骑士,但我们应该能教你们如何有效运用力量。”
建立起英灵之间的交流通道,“
特别是英灵的灵力运用,说句难听的,飞黎及其英灵的举动固然值得令人敬佩,后人传颂,但对于自身力量的运用显得过于霸道和直接,只是一味激发铠甲的力量并投放出去,反而浪费了大量力量。”
这话是真心话,奥诺英灵从千年前就开始动用灵力压制铠甲上的邪气,百年前炼塔,若干月来应付身上忽强忽弱的邪气,也是浪费了大量灵力才懂得如何精准有效地运用灵力。
如果把当时的飞黎换成(前提是奥诺英灵都还在,起码不能少于千位),全力施展之下,一人千英灵足以挡住所有怒潮,不会还有这么大伤亡。
牙狼英灵想了一会,同意了奥诺英灵的说法,飞黎的自燃其实只抵消了部分怒潮进攻,最大的作用却是用自我牺牲提升了内线士气,人人望着结白太阳才悍不畏死拼上去斩杀的。
你在召集那些死去的战魂?”皓问道。
“我们需要一切力量,一切。”守护者精神力都很强悍,死后一段时间内灵魂尚算完整,大部分记忆也不会遗忘,如果是特殊环境则能存在很长时间。若能将他们召集起来倒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黄金骑士,呃…灵兽骑士来了几位?”釜炎问道。
“加上你们红狮,一共九位,毕竟其他三位已经消逝得太久了。”
“等着吧,只要没被彻底打残废不能动了,狂熊青龙魁猴爬也会爬到这里的。打圣母兽啊,活千年万年也遇不到第二次了,错过了要懊悔一生的。”皓大笑。
牙狼英灵不由想起了自家最古老的几位,活在真·世外桃源的光辉时代的老前辈们。跟越来越阴沉不漏一点表情的冰块脸后辈不同,那几位老前辈一点也不吝啬表达人类复杂的情感,时时刻刻都热情似火,有时候的想法后辈看来简直如同三观不正的小孩子。
怒潮驱散之后,几位老英灵当即决定结伴跳进源,作为监测魔界的第一线。
元老院只能管辖活人,死去的灵魂他们可管不了,而且怒潮的出现也表明元老院的监测系统有不可忽视的漏洞,元老院几个老不死也只能由得几位老英灵去。
进入魔界的几位英灵只要离得不是太远都能和另一个世界的后辈英灵交流,正是这几位英灵的第一手敌报才让内线精英们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开始修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