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现在的实力,配合上僵尸道长毛小方的法器,普通毛僵一剑秒杀,连法术都不用使,这种实力,放眼当今驱魔界也少有人能及,叫做秋雪的女警察还在发愣,从小接受现代教育的她似乎无法接受刚才看见的一幕。
僵尸真的存在。
“你没事吧?”何应求虽然是头一次收拾毛僵,但并不慌乱,他看女警察呆滞的眼神大致能明白原因。
动静惊动了后院的人,镇长儿子握着根铁楸跑出来。
“刚才怎么了?我怎么听见了爆炸声。”他一进来就看到满地还没有熄灭的火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焦臭味。
何所求轻叹声:“还是发生尸变了,只能给老爷子立个衣冠冢。”
在他原本的估算中应该是不会尸变的,偏偏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被盛月光华照到尸体,月属阴,二者叠加还是引动尸体里残留的尸气。
……
小镇外,漆黑夜色中,一股劲风压低草木,隐隐有野兽咆哮的声音,劲风散去,一道诡异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小镇里,模样像人,身上披着破烂的衣裳,灰白色的头发遮住脸庞,双手如同野兽的爪子似得,尖锐异常。
它就是杀死镇长的凶手,昨夜的人血仿佛毒品让它难以压制住渴望,夜里训着活人的味道从山里追来。
它推开一护人家的栅栏,走进院子,顿时阵阵阴风咆哮,院子里看家的猎犬“汪汪汪”的叫个不停,想要挣脱铁链的舒服,狗的感觉很灵敏,他们察觉到了死亡的危机。
屋子里的人瑟瑟发抖,点起的灯火很快熄灭,可以透过窗户看到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影在颤抖。
很快狗的叫声消失,外面除了风声外就没其他的动静。
模糊的人影把獠牙从猎狗的脖子里抽出来,带着滚烫的鲜血滴在地上。
“吼”
巨大的咆哮如同猛虎一般回荡在小镇的上空。
“不……不要杀我们。”
“踏踏踏”
沉重的脚步声刺激着屋子里的老夫妇。
同时这声咆哮也惊醒了整个小镇的居民,家家户户的猎犬都在叫唤个不停,一盞盞灯火亮起。
“刚才的声音好吓人啊,会不会是吸血僵尸来了。”
“快去找何道长。”
他们口中的何道长自己是何所求,就在吸血僵尸出现在小镇的时候他就已经感应到了,背剑跃起落到房顶上,三步并做两步,起跳间跨越五六丈远,身法如飞雁横空,根本不似凡人。
“在东南方。”
何所求目光灼灼,看透漆黑夜幕,在他眼中一团强大的尸气直冲云霄,还夹杂着杀气和怨恨。
……
“咚”
模糊的人影正要推开屋子大门,就在手碰到门的一瞬间突然迸发出刺眼的金色光芒,贴在门上的符纸被尸气刺激,散发出磅礴的驱魔之力,直接把僵尸震退老远。被激发的符纸化所化激光在瞬间又化作一尊手持金锏的披甲门神。
“大胆妖孽,竟敢私闯府宅作乱,本神再此还不速速退去。”
门神金锏挥动,气势汹汹,双目如铜铃大小,金光熠熠。
“吼”鲜血的欲望让闯入小镇的僵尸暴躁,猛的跃起双手朝着门神脑袋抓去,尖锐的爪牙一尺长。
“砰”
门神舞动金涧落在它身上“轰”巨大的驱魔之力爆发,把那僵尸打出去老远,卷起漫天烟尘。
“吼”
一道黑光从烟尘中激射而来,和门神打斗在,僵尸的力量的确强悍,只凭借双爪磨灭门神的力量,任由金涧打在身上,哪怕是打碎了骨头都没有任何退让。
它早已没有身为人的感觉,只有对活人鲜血的渴望,从而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实在恐怖,而门神是由符纸中蕴含的驱魔之力衍化而来,只会越打越弱,此消彼长之下两分钟不到,僵尸两颗獠牙贯穿门神战甲彻底把门神打散。
门上的朱砂符纸亦化作飞灰,但这时候何所求已经赶来,抬手打出五道金光瞬间化作五方降魔童子,手持刀枪剑戟棒把僵尸围起来。
“大胆妖魔,祸乱人间,以血为食,其罪当诛。”
何所求身上展露出庞大的压迫,背负着双手目光如剑般锐利,五方童子同时出手,举着武器朝僵尸杀去。
所谓道术就是以人力沟动天地之力,这其中还有一门唤做引神法,顾名思义就是把上界天神的分身召来为自己所用,在香港的时候,他就在求叔的指导下给诸天众神焚过香火,所以才能请来五方童子。
五方童子专职捉鬼除妖,这只僵尸虽然比毛僵厉害些,但顶多就是个五代僵尸,五六分钟下来就被打的气息奄奄。
“困。”
何所求手里捏了个诀,五方童子手中武器化作金色锁链抛出把五代僵尸牢牢的捆住。背后祖师爷的法器长剑出鞘握在手中,他剑指抚过剑身,长剑立时光华荡漾,法力激荡,宛若轮凄冷月华般耀眼。
剑光斩出“砰砰砰”驱魔剑气斩过僵尸身躯,火光骤起,尸气在剑光下消散,巨大的伤痕从肩膀贯穿到小腹,密密麻麻的金色道纹就像蚯蚓一样顺着伤口朝周围曼延,数息不到就布满它全身血肉。
“恭送五方童子。”
何所求收起长剑,点起符火待到符纸燃灭后五方童子消失不见。
僵尸身上开始裂开一条一条的裂缝,漆黑的血液被火焰焚做虚无。
“你虽有罪孽,但上天终究是有好生之德,我颂度人经为你超度,希望你下辈子能投个好胎罢了。”
说罢他便盘膝坐下,口中朗诵道经,想要以灵宝度人经来为它超度,僵尸不在三界六道,不死不灭,以怨力为食,死亡对它们而言才是真正的解脱。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
鬼道乐兮,当人生门。
仙道贵升,鬼道贵终。
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
……氤氲道声,有如蝉鸣。
默诵完灵宝度人经,何所求睁开眼,见那僵尸在残留之际眼中恢复清明,双手合十朝他遥遥一跪随即化作漫天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