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起听到声音扭头一看,这姑娘他认识,正是黄珊珊他们宿舍的,叫董莉莎。平时也是活泼的很,和黄珊珊也算是半斤对八两,两人挺能玩儿到一块儿去。
“老棍,没想到啊,你长得这么磕掺的人能生出如此漂亮的姑娘啊,得亏姑娘没随你,要不然真就白瞎了!”周云起笑着说道。
“你胡说什么啊,我爸怎么就生不出我这么漂亮的姑娘?你不是随你师父回去了么,现在怎么在我家里啊?”董莉莎语速很快,一张口就是好几个问题。
“莎莎,怎么说话呢,这是你周叔叔,那秃瓢你随便叫。”老棍皱着眉说道。觉远听到这话眼角直跳,什么叫秃瓢,什么就随便叫,他念了声佛号说道:“小僧觉远。”
“咱们还是各论各的。”周云起对老棍说道,然后看向董莉莎:“黄珊珊是我师侄,你和她又是好朋友,你叫我什么?”
“师侄,那我叫你师叔?”黄珊珊不自觉的跟着周云起的思路考虑起来。
“真乖!”周云起乐呵呵的说道。
董莉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就这样被套路了,难道人与人之间就没有一点信任了吗?她眼睛一转,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而老棍看到这笑容给了周云起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小~师~叔”这三个字拖着长长的尾音,周云起顿时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都轻了几两,他有些后悔挑逗董莉莎了!
“既然您作为长辈,那头一次见我们这些晚辈是不是该给我们见面礼啊?”黄珊珊眯着眼睛,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容,活脱脱就是一只偷着老母鸡的小狐狸。
“胡闹,赶紧回你自己房间去。”老棍训斥道,但是眼睛却一直瞄着周云起。
周云起想了半天,随身带着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好送的,突然看到小和尚手上的那串菩提,顿时眼前一亮,对着觉远说道:“你那串菩提借我用一下。”
小和尚一头雾水,但还是把菩提手串给了周云起,周云起拿出脖子上戴着的那柄小刀,在菩提子上不停的刻画着一些东西,等刻好了之后将菩提子直接递给了董莉莎,老棍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但是他清楚的看到那上面刻着九字真言,想必东西差不到哪儿去,于是不断的给董莉莎打眼色。
董莉莎接过那个手串,一脸嫌弃的说道:“跟鬼画符似的,不知道刻些什么玩意儿,而且这手串还是小和尚的东西,没有一点诚意,这个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等下次见面后你再给我补上。”董莉莎的话让周云起目瞪口呆,怎么女孩子都有这种毛病啊,老棍偷偷地给自己的女儿竖起大拇指,觉远小和尚也开口道:“你欠我一串菩提。”
董莉莎拿着那串菩提回自己房间去了,周云起问道小和尚:“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人不知不觉的进入幻境吗,我总感觉有人在跟我玩儿捉迷藏。”
觉远想了想开口说道:“我知道的只有两种,一种是曼陀罗,另一种是彼岸花。不过彼岸花很少出现在人间,难道是地府有人想要对付你?”
“为什么不是曼陀罗呢?”老棍在旁边问道。
“他的体格曼陀罗根本就对他没有任何作用,只剩下彼岸花了!”
“虽然张倩倩是被人从地府带回来的,可是我不认为他能得到彼岸花,要知道彼岸花生长在忘川河旁,那人不可能穿过黄泉路,踏过奈何桥得到彼岸花的。会不会是某种术法让人在一段时间内产生幻觉?”周云起说道。
“藏传佛教其中一支倒是有这种方法,但是具体的我并不清楚。”小和尚说道。
说道这里三人突然沉默了,周云起拿起茶杯,看着杯子里的茶叶浮浮沉沉。突然老棍的手机响了,他站起来走到一边接起电话,不一会儿挂了电话走了过来。
“是高世雄的电话,他说他女儿又晕倒了,你给的那张符刚才自己燃烧起来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老棍对周云起说道。
“现在可是大白天啊!”觉远小和尚诧异的说道。
“谁说白天就不能出来了,她压根就没离开过那幢别墅,咱们还是过去看看吧!”周云起站起身。
“带上我,带上我。”董莉莎从房间里跑出来大喊着,看来刚才她一直在偷听,现在听到要出去后急不可耐的从房间里跑出来。
“回自己房间待着去,大人事儿小孩儿少掺和。”老棍黑着一张脸说道,董莉莎才不吃这一套,一脸希冀的看着周云起,看来老滚平时就没有一点威严。
“带上你可以,但是去了之后不要随意乱跑,如果真的出了事情我就没办法和你父亲交代,也没办法向姗姗交代。”周云起说道。
“我保证不乱跑。”董莉莎开心的笑着,心里却想到: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鬼啊,看来我以后得和姗姗那丫头好好聊聊了!
几人打了一辆车再次前往高世雄家,到了小区外的时候高世雄正在门口来回打转,看到周云起几人从车上下来急忙迎上去。
“周先生,实在对不起,今天早上是我态度不好。”高世雄四五十岁的人了,眼眶发红,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周云起也不好说什么示意他一起回去。
回到别墅后,高世雄带着他们直接上二楼来到高一可的房间,她的房间是一片粉色的海洋,这让周云起有些意外,周云起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高一可,然后叫过觉远小和尚,变戏法一般的拿出一根银针扎在觉远的手指上,他握着觉远流血的手指头在高一可额头上画了一个符号,然后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召唤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周云起停了下来,而高一可的眼珠在眼皮下直打转,可是就是睁不开,周云起让高世雄去拿一碗白酒过来。不一会儿满满一碗白酒端了过来,他将高一可的指头刺破,手指尖滴出的血并不是鲜红色,而是黑色。
黑色的血珠滴在碗中也不见融合在酒水里,一颗一颗的在碗里转悠着,周云起伸手在虚空中画了一道符打入碗中,碗里猛然间燃起火焰,黑色的血珠瞬间被火烧到一干二净,而床上的高一可缓缓地睁开眼。
高世雄见此大喜,忍不住上期嘘寒问暖,他们几人则离开了卧室,出了门觉远问道:“你怎么不用自己的血?”
“我怕疼。”周云起丢下这句话慢悠悠的下楼去了,而董莉莎则显得有些兴奋,不停的问着老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