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瑁儿,你四哥,他只是被人蛊惑了,人没有,那么坏。你就原谅他吧,给他封地当闲散王爷就好。”长明帝断断续续地说。
上官瑁站在他的床前,面上无悲无喜,也没什么波动。
“父皇,你我心知肚明,老四如果当上皇帝,我会有什么下场。”良久,上官瑁才开口道。
“那时,我也会劝修儿……修儿不适合这个位子,我选了你,你就不能答应我这个要求吗?”长明帝有点激动起来。
上官瑁扯了扯唇角,俯视长明帝。
“父皇,你真以为,那天你想让四哥做皇帝,就能成吗?”上官瑁说道。
上官瑁身上的气势太强了,长明帝觉得就算他没说让老五继位,凭本事的话,老四也不是老五的对手。
老五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长明帝回忆从前,突然想不起来老五小时候的样子。
“我是你父皇,你就不能答应我这个要求吗?”长明帝放软了语气,有些哀求的意味。
“当年我哀求父皇为我娘请太医,父皇还记得是怎么回答我的?”上官瑁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长明帝楞了一下,说实在的,关于老五的娘,他早就没印象了,只记得对方好像身子一直不大好。
“父皇忘记了便算了,我不会让四哥就这么死了,这是我对父皇的承诺。”上官瑁走了出去,他对长明帝,早就没有了期望,自然也谈不上失望。
上官修及他的家眷都已经从东宫里撤了出来,上官瑁废除了上官修皇族的身份,贬为庶民。
上官修的家产充公,项贵妃则是被赐予鸩酒一杯,自我了断。
上官修被带到自己的新住处,一个偏远山村的破旧泥瓦房。
他没有田地,没有房子,就算这个泥瓦房都不是他的,只是让他住在这里而已。
付晓耽跟着他一起,包括两人的孩子。
上官修自己及他的后代,不能经商,不能考科举,唯一能做的就是种田。
上官修不允许和官员有所接触,会有人监视着他。如果他逃走了,下场就是死。
这对上官修来说是天大的折磨,他从小锦衣玉食长大,没有吃过一点苦头,怎么能忍受没有银子,只能种田的日子?
付晓耽抱着孩子,眼神灰暗,她什么都没有了……
付晓耽的身子一直在控制不住地发抖,从那日后,她被带走关了五天,五天里,她受尽各种侮辱,她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从那个房间里出来……
付晓耽把全身裹得紧紧的,孩子在她怀里哭泣,可她像是没发现一样。她只想让自己忘记那一段的记忆,可是不能。付晓耽的精神状态很差。
上官修听到孩子的哭闹声就烦,扇了付晓耽一巴掌,“贱人!都是你,不然我也不会到这个下场!”
上官修越想越来气,打付晓耽的手越来越重。如果不是这个贱人从中挑拨,他怎么会对殷文下手!还惹来了上官景那个煞星,都怪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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