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的保靳也纷纷跑了过来,看着地板上刺目的血迹微微蹙起了眉头。
“看来以后舞会这种东西本少还是不来的好,不然去哪儿都能这种脑残,白白影响了好心情。”陆靳沉拧起了眉头,有些不悦的甩了甩手臂,好像手指上沾着什么东西一样。
“三,三少,请,请用。”旁边一个男人战战兢兢的递上了一块手帕。
“多谢。”陆靳沉接了过来,然后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劳烦转告你们老板一声,本少就失陪了。”
“三少请不要介意,这里的事情我们会好好处理的。”其中一位保靳肃声说道,他一挥手,示意人将地上的人拖出去,然后又让人将地板擦干净,这才道,“我们老板想要见三少一面,还请三少移步。”
“今天没心情谈那些。”陆靳沉却丝毫不给对方面子,“谁想要见本少,那就自己来。”这句话可以说是大言不惭,但从陆靳沉嘴里说出来却让人生不起任何轻视的心思,因为他是陆靳沉,他有这个资格。
“呵呵,靳沉这是在跟我这个老头子置气吗?”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从楼上缓步走了下来,他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唐装,上面布满着花鸟走兽的纹路,神采奕奕,眸光灼灼若岩中电,石中火。
“小子不敢,只是担心压不住火气冲撞了你老人家,彤儿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难道您老人家还不清楚吗?”陆靳沉语气平淡,在场的人则是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尽管来了舞会,但却没有想到那些保靳口中的老板会是这位大佬。
老人姓秦,如今虽然已经退居幕后,但他的能量却依然不容小觑,不要说陆靳沉了,就算是陆家的长辈来了,在这位老者面前也不敢端架子。
“顾彤,你陆家小少爷放在心尖上的人,他们竟然敢在老虎口中拔牙,能有那个下场也不算过分。”秦老点点头,“如今我老头子亲自来请了,小少爷给个面子?”
秦老有些戏谑的看着他,姿态中满是对人的亲近与另眼相看。
“秦爷爷您可别给我下套。”陆靳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要是让我爷爷听到了,他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楼上谈谈?”秦老笑眯眯的道。
“恭敬不如从命。”陆靳沉颔首,“彤彤,在下面等着我,很快就好了。”他俯身在顾彤的额头落下了一吻,像是在宣告自己的主权一般,这种亲昵而又护犊子的动作让不少人的心思都变了又变。
“好。”顾彤乖巧的应着,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因为对她而言吻额头什么的都是小儿科,唔……明天一定要将刘海给剪掉,然后再也不要留了,因为这样的话大叔亲到的就会是额头了。
顾彤笑眯眯的想着,连带着刚刚升腾而起的怒气也散了不少。
陆靳沉搀扶着老人离开了会场,场地也随之恢复了原先的模样,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再次熟络的攀谈了起来,而先前围着陆靳沉的那几个人也消失不见了。
顾彤眸光闪了闪,目光扫了一圈儿,最后定个在了关麟身上,她弯唇一笑,大步朝着人走了过去。
“关二少,好巧啊。”
关麟觉得脊背一麻,“顾彤同学,咱们好像刚刚才……”
“哎呀,不要在意那些小事儿了。”顾彤笑眯眯的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将手放在了他的肩上,“关二少,我跟你打听点事儿。”
“你想问那几个人的身份?”关麟一语就道破了她的目的。
“不……”顾彤双眸微冷,“我是想问问您他们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是跟我一个学校的。”
关麟拧眉想了一会儿,“我不太清楚,那几个人我也认不全,大概是谁用来当枪使的吧,毕竟陆靳沉平常高傲的很,年纪轻轻的就将生意做了那么大,看他不顺眼的人也多的是。”
“那就拜托关二少去打听一下吧。”顾彤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忙?”关麟好笑的说道。
“我记得关询同学最近的日子好像过的太平顺了一点,关二少不介意他的生活起点风波吧。”顾彤笑的见牙不见眼,一派天真可爱。
关麟一滞,他咬了咬牙,愤愤的点了她两下,“算你狠,我马上让人去查。”
“那就先谢谢关二少了。”顾彤好心情的道谢。
关麟翻了一个白眼,大步离开,估摸着是找人去打听了。
等他离开之后顾彤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片冷凝跟残戾,让几个想要与她结识的人纷纷打了退堂鼓。
“被摆出那副可怕的神情,被你打的那个人底细我稍微了解一点,要听听吗?”高先生端着一杯酒缓步走了过来,看着顾彤的目光他也有些胆寒,不过毕竟是跟人相处过一段时间的,所以还有些免疫力。
“陆先生消失了那么久,他生意出问题的消息也在这个圈子里散播开了,今天舞会上的那一幕不过就是小儿科罢了,往后,那样的试探只会多不会少。”高先生担忧的提醒,“你也要小心一些,其实今天他不应该带你来的。”
陆靳沉在别人眼中是没有弱点的,如果是别人还可以利用他的家人来威胁他,但陆靳沉的家人……呵呵哒,除非你真的不要命了,否则就去动一个试试看,人家可以分分钟出动军队将你碾的渣渣都不剩。
半个小时后,陆靳沉方才回来,谁都不知道他跟秦老爷子说了什么,只是看他好像很愉快的样子。
顾彤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心满意足的抱住了陆靳沉的胳膊,好心情的哼哼着曲子,跟人一起离开了。
“乐文哥?你怎么在这儿?”
看到车子里的人的时候顾彤一脸的诧异,然后她便反应了过来,“果然是那群渣渣让伤口裂开了吗?可恶,不教训教训他们我顾彤两个字倒过来写!”
顾彤怒气冲冲就要往回走。
“别脏了自己的手,伤口有点疼,早点回去休息吧。”陆靳沉将人圈进了怀里,轻声说道。
顾彤咬了咬牙,却依然不甘心,心中将十八般酷刑一股脑的往那几个人身上用了千八百遍,才稍微解气了一些。
“大叔觉得那几个人是受谁指使的?”顾彤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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