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从兰理智觉得顾彤会屈服,但她却又下意识的认为若是那样的话,顾彤也就不会顾彤了。
顾彤才不会管彤从兰到底是怎么想的,一天不见,她都恨不得将自己挂在陆靳沉身上,一秒钟都不跟人分开。
她腻在陆靳沉身上,一张小嘴儿嘚啵嘚嘚啵嘚说个不停,同时小心翼翼的看着陆靳沉的衣服,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确定了没有香水味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没跟女人厮混,也没有跟她们接吻拥抱,今天没有饭局,所以就没喝酒,一整天我都在公司没出去,就连午饭都是在办公室解决的。”陆靳沉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行踪交代了,“就连我助理都是男的,聂明办公室那几个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我又没问这些,大叔你是不是做贼心虚了啊?”顾彤把玩着他的手指,心中想着大叔的手指真好看,骨节匀称,显得纤长有力,手掌上有薄薄的茧子,那是常年练刀练枪练出来的,这还是因为平常的时候也注意,所以茧子才没有那么厚,再加上这几年顾彤致力于让他掌心的茧子全部都消掉,所以才会有如今的结果。
“是啊,可心虚了,今天聂明还给我转了一个电话,听说是位美女呢。”陆靳沉看着,一双桃花眸内满是柔和的笑意,在顾彤抬头的瞬间,那抹笑意就变成了期待,“跟美女谈生意总比对着那些老头子好吧?”
“聂明!”顾彤念叨着,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觉得二哥跟那个皇帝有关?”陆靳沉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有什么根据?”提起正事儿顾彤也就正经了起来,当下就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只是感觉,但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她肯定的说道。
陆靳沉闻言也陷入了沉思,第六感这种东西真的挺难说的,而且偏偏顾彤在这方面超级准,猜什么中什么,以前有好几次生意上的陷阱也都是顾彤这种玄之又玄的第六感帮他避过去的。
“我帮你去确定。”陆靳沉轻声说道,“不早了,去休息吧,说归说,明天还得让二哥跟着,我送你过去,这段时间不太平静,你也小心一些,我给你的东西都带着,能跑别瞎动手。”
“很棘手吗?”顾彤担忧的问道。
“那倒没有。”陆靳沉摇摇头,“去休息吧,要是不习惯跟别人一个屋,晚上来我这儿。”
“嗯,这可是你说的。”顾彤立刻喜滋滋的站了起来,“大叔晚安。”她头也不回的摆摆手,然后一路小跑就到了自己的卧室。
陆靳沉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微微一暗,然后抬手敲了敲自己的额角苦笑一声,轻轻吐出一口气也上了楼。
彤从兰很识趣的坐在了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张纸在看,见顾彤进来她也没有起身,而是扬了扬手中的东西,“陆先生给你押的题?”
“嗯,你也知道我数学烂的一塌糊涂。”顾彤倒在了,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脑海一直都想着陆靳沉说的那个美女。
“都这样程度你居然还考成那种烂模样,我都不稀罕说你了。”彤从兰笑着打趣道,若是以前这句话里面自然含着讽刺的意味,但现在却更像是朋友间的互损。
“那我有什么办法,天生的跟数学有仇。”顾彤也十分无奈。
“我怀疑学校的人曾经说你作弊,大概就是这件事儿走漏了风声。”彤从兰正色道。
“哦。”顾彤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
“你想什么呢?能不能对自己的事儿上点心?你是不是特别小看学校里的那帮人?”彤从兰走到了她面前,恨铁不成钢的捏住了人的脸颊,“顾彤,你这样是要吃大亏的。”
“嘶,疼死了。”顾彤将她的手打开,“你的意思是,有人看到了大叔给我押题,而这次的考试可能会将这个作为拿捏我的把柄吗?”
“不离十,如果是我,我就会这样做。”彤从兰点点头,“不过你不觉得这样是将宋曦儿架在火上烤吗?”
在作弊的流言传出来的时候,顾彤只有一个相熟的人,那便是宋曦儿,如果没有以往的事情,说不定还不会牵扯到她身上,但是如此一来,顾彤第一个想到的就肯定是她。
“大概是因为她找到了新的靠山吧。”顾彤双眸微微眯起。
“也对,你敌人那么多,陆是安扬,就够你喝一壶的了。”彤从兰赞同的点点头。
“跟安扬有什么关系?”顾彤蹙起了眉头。
彤从兰有些无语的看着她,“你觉得安扬人怎么样?别拿他跟陆先生比,就客观来说。”
“唔,人很帅,也有钱,成绩也好,人品也好,白马王子一枚。”顾彤客观的评价,“不过比起我大叔就是一个渣渣!”
“你够了。”彤从兰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咱们学校不管明恋还是暗恋他的人都很多,以前也就算了,你跟他也没多少的交集,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安扬对你上心,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再加上方知宇那伙人,你觉得你能有多少好日子过?”
“什么?”顾彤眨了眨眼睛,对于学校的事情她是真的不明白。
彤从兰看着她的反应第一次想要敲开她的头盖骨看看里面装的究竟都是什么东西,“咱们学校就是一个浓缩的社会,你别看韩子华在你面前乖的跟条狗一样,但学校里不惧他的又有几个?方知宇安扬不管是他们自己本身还是他们的家族都足以让人趋之若鹜了,而且咱们学校可不只有这几个家族。”
“这么复杂啊,我从来都没有关心过这些。”顾彤天真而又懵懂,活脱脱的像是刚刚从家里跑出去的猫儿。
彤从兰差点被气的一口老血喷出来。
“不过也没必要关心,谁敢惹我,揍回去就好,谁敢设计我,老子一定会后悔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下一秒,顾彤的眸子里便露出了摄人的光芒。
无知者无畏,或许是一句讽刺,但又何尝不是对强大的人的一种定义呢?彤从兰突然开始懂顾彤了,不是她不在乎,而是那些人从来都不曾在她眼中,就像是陆靳沉一般,他们这种级别的对手,从来都不曾是他的敌人。
“那我也就不多嘴了。”彤从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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