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君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点子妙不可言。
这才是自己的老本行啊,帮人追姑娘,这事儿自己拿手啊,何必要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展现自己智商的捉急呢?
昨天根据陈阿柳的话,秋君基本上以及可以断定,齐名心中还是念着李青昭的。
要不然,他都多大年纪了还不娶老婆?
他又不是贞德修,喜欢那个啥。
现在就看李青昭是怎么回事儿了,她到底有没有这个意思呢?
还得去探查一番。
一清早起来,秋君还没来得及洗漱,就先大喊了一嗓子,然后来一发十连抽,又是两个小剑元果,还行吧,两口吃下,等老黄打来水,洗漱完了之后,便急匆匆的去素问峰扎针。
说起这个扎针,最近给秋君扎针的人又换回李老头,老家伙不知道是为了报复他还是咋地,秋君总觉得这老东西给自己扎的针眼比柳素大了那么一丝。
一觉睡到半上午,秋君便急匆匆的去了漱玉峰,颜暖暖她们刚下了早课,看到秋君急吼吼的过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一问之下,才知道,秋君打算见她们师父。
“行不行?”
“行呀,我师父也早想见你了,嘻嘻,小师叔等着,我去通传一下。”
颜暖暖说完,便一溜蹦蹦跳跳的去了,不一会儿,便笑嘻嘻的跑出来接秋君。
“小师叔,我们走吧,师父在后院等您呢,听说你来拜访她,她很开心呢。”
秋君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脸,赶紧让颜暖暖带他去漱玉院。
漱玉院在整个漱玉峰的最上方,以月桂树和绿植当墙,遥看就像是一座巨大的花园。
漱玉池的湖水牵引出一道溪流,似玉带一样环绕在整个园子里,园子里种满了各种花草,不时还能看到各种蝴蝶飞舞其中,可谓是鸟语花香。
穿过前方的花园一样的学宫,来到了中庭,李青昭居住的正殿外有一片花海,走廊穿梭其中,上面挂满了一道道白色的纱帐,上面写满了诗句,字体或清秀,或俊逸,每一句都是李青昭亲手所写。
秋君往日没有进过漱玉院,这次一进来,真的是大开眼界。
玉京一十二峰,每一个山峰都装点的极有特色,各峰祭酒的居所更是如此。
朝天峰作为主峰,学宫威严大气,一派巍峨,但是上了山顶到了吕仙的居所,却充满了返璞归真的宁静自然。
承天峰讲究宗司礼法,修建的华丽宏伟,却一板一眼,他们那山头的一群人,就喜欢那个调调,自称为雅。
素问峰则是种满了各类药材,一进山就全是药味儿,山里除了素问峰的弟子便是桑梓峰的来帮忙的弟子,上了山跟个医院药房一样,李老头的居所里全是药材。
桑梓峰则全是垄田,一亩亩梯田错落有致,指物峰全是石碑……
一十二峰,秋君大多都去逛过,各有各的特色,但是要数景色精致、秀丽,还是要数这漱玉峰了。
这简直跟进了花海一样,但若全是花草,又显得庸俗,偏偏花海被长长曲折的画廊分割,其上还挂满了白色的纱帐,全是李青昭那娟秀的书法诗句,整个境界一下子就拔高了。
沿途不时遇到漱玉院弟子,都笑嘻嘻的叫着小师叔和他打招呼。
秋君一路赞叹不已,心道这天上的仙女儿们生活的地方,也不过如此吧。
一想到自己那山头……唉,不说了,全是泪,也就那块儿青草地还凑合能看,这些日子也被老黑啃的差不多了,旺财这白眼狼也跟着老黑一起糟蹋。
难受啊。
穿过前殿侧门画廊,便来到了后院,不远处就是那水榭。
水榭占地极大,顺着长廊建在了一片湖泊中,湖中满是莲花,清风徐来,满池的荷花含苞待放,那场面,真的是美极了。
李青昭在那里坐着,仿佛坐在了那一池莲花中,烹着茶,写着字,一脸宁静安然。
看得出来,这位李祭酒,是一位极有生活品味和追求的人。
颜暖暖推着秋君来到水榭,秋君拱手道:“冒昧来访,望李祭酒勿怪。”
李青昭就坐在一方长几后,长几上有一方红泥小火炉,正煮着一壶茶,她歇歇依靠着凭几,面带微笑,好奇的打量着秋君。
她容貌极美,眉目婉约,就像是那画中的美人一般,一脸宁静,岁月看上去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半分的刻痕,只给她留下了端庄和智慧。
“秋公子不必客气,你可是暖暖她们的小师叔,想来便来了,我怎会怪你。”
秋君不好意思道:“都是她们叫着玩的,不当真的。”
颜暖暖嘻嘻一笑,道:“师父,人带来啦,我先下去喽。”
李青昭挥挥手,笑道:“去吧,中午的时莫忘记浇花。”
“知道啦。”
水煮开了,茶也煮好了。
李青昭素手一挽,拎起茶壶,茶水从壶中倒入茶盏,散发出一股清淡的茶香。
她一挥手,桌上的茶杯稳稳飞入秋君手中,道:“尝尝,听暖暖她们说,你身体有疾,不宜进补些灵气充盈的食物,这茶灵气不多,但是味道却是极好的。”
“多谢李祭酒。”
秋君捧着茶盏,浅浅尝了一口。
当然了,他是尝不出什么的,只是觉得香,好喝!
“怎么样?”
“嗯,我其实不太懂茶,不过这茶很好喝。”
“你倒是个实诚人。”李青昭莞尔一笑,“其实喝茶就是喝的一个心情,这世间的茶虽然味道万千,说到底还是些茶水,好喝便多喝些,难喝便放下,心情好时,便多喝些,不好时也多喝些。”
“李祭酒微言大义,秋君受教了。”
李青昭看着他,眨眨眼,道:“你既然是我徒儿们的小师叔,便叫一声我姐姐吧,我看着很老吗?”
“当然不老。”秋君面不改色道:“您看着比我都年轻的多,那我就厚颜叫您一声李姐姐了。”
“你这嘴还真是甜,难怪能把我那些徒弟哄的那么开心。”李青昭面带笑意,好奇道:“说起这个,我倒想问你,你那些说辞,都是怎么想出来的?比如说那,与他娘亲一起掉入水中,他先救谁这种问题。”
秋君尴尬一笑,道:“都是瞎想的,这些都是简单的,还有更难的。”
“哦?说来听听。”李青昭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