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那侍女好像并不是很信任王麻子,转头问向侯塞,也不知道侯塞说了什么让这侍女如此相信他。
侯塞心中大呼不妙,“老大说的是,这海沙帮在他的带领下,很快就能将那俞连城拿下了。”他需要表明自己的忠心,同时也需要让王麻子信任他。
但为时已晚,王麻子已经对他起疑了,侯塞也知道自己需要加快部署了,心中的毒计就此产生,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谁都是明白的,看谁更快罢了。
“不提这事了,你们可认识这人。”那侍女指着那角落里被捆得严实的那人问道。
“不认识,你认识吗?”王麻子摇摇头,问向一旁的陈十道,看来他还没有走出与那头驴厮杀的快意之中,那股杀意还能明显的感觉到。
这陈十所修的刀法,是那《狂刀决》的残缺篇,只有简单的第一式,但也已威力不凡,此种刀法调用星辰之力的方法简直骇人听闻,完全是把刀当做主体,而人只是附属,将全部的星辰之力调用在刀上。
修行此种刀法,若是对战的实力比自己弱的自然是能轻松取胜,若是与自己实力相当的人做比拼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也能稳压别人一头,就像陈十与阿驴实力相当,但阿驴却只能被陈十追杀。
但是这刀法有着十分大的弊端,完全没留下一丝的星辰之力护体,那只要是实力比陈十强上不少的人就能轻易取胜,这种癫狂的刀法,就好像是人被刀所控制,刀在借人施展自己的实力一般,这样的刀法完全就一个‘莽’字可以概括。
但这种刀法并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此刀法越战越勇,越是强大的对手就越能激发人的潜能,使用这刀法无疑是在直面生死,破釜沉舟,不胜则亡。
现在陈十正是陷入这种癫狂的魔怔之中,还未能缓过来,王麻子打通陈十的几处经脉,同时百会凤池天宗几处经脉被他镇住,那陈十才从脱离那近乎癫狂的状态。
“那蠢驴呢?”陈十开口的第一句话,可看到那侍女才知道自己的话是多不合时宜,同时他也很恨这人。
“好了,不说那么多了,这人是我在俞连城的东城门附近遇见,这人鬼鬼祟祟,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我觉得这人应该对你们有帮助就给你们带来了,你们看看这封信。”那侍女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角落里的那人惶恐的看着这一切,这可是俞连城的希望,就这样断送在自己的手里了,他难受的眼睛一酸,就快要流出眼泪。
王麻子从那侍女手中接过那封信,信上还留有一丝的香气,那侍女身体的香气,勾人欲念,不过王麻子又不是陈十,陈十知道了肯定只想喊冤,王麻子仔细端详着这封信。
“在下俞莲舟,是毗邻西海岸的俞连城城主,现俞连城被凶兽‘穷’所困,恳请八大剑门出手相助,先已被困在俞连城地下数日,还请速速支援,日后若是有在下帮得上忙的,必定举俞连城之全力而助。……”这是信上的大致内容,原来俞连城的城主自己撑不住找人搬救兵了。
王麻子不禁脸色一变,这俞莲舟看来是不行了,还好这侍女拦下这人,不然八大剑门的人出手自己现在就得赶紧收拾细软,把海沙帮给丢下跑路了。
“多亏仙姑出手,不然现在就麻烦了。”王麻子叹息道,他不知道这女子姓名只好称其仙姑。
“这人要怎么处理?”侍女询问道,对王麻子的吹捧不是很上心。
“直接宰了就是,难道还养着他不成?”那陈十直接说道,耿直而又有效的方法。
“此人还另有用处。”说话的人是那一直在一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的侯塞。
“有什么用,留下来吃你家的的粮食?还是说……”陈十是农民出身,自然很是关心这种事情。
没等陈十把话说完,王麻子就打断道,“听他说完。”
陈十冷哼一声。
“我自然是没办法用上这人。”那侯塞不急不慢的说道。
“那你之前说什么废话。”陈十不甘心道,自从这人来道海沙帮之后每一次都遏止了自己的对海沙帮的各种发展战略,最让他心生怨气的是,每一次王麻子都是向着这侯塞的,明明这海沙帮的今天是少不了自己的,现在自己倒更像个外人说不上话了。
陈十却搞错了根本所在,王麻子听的肯定是对海沙帮有好处的,若是听了陈十的话之前海沙帮那苟延残喘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而听了侯塞的话海沙帮倒是有所壮大起来,若是换做你你听谁的?
“但有一人却能很好的用上这人。”侯塞还是缓缓说道,还顿了顿。
“谁?你倒是快说啊!”说这话的人却是那侍女,她对侯塞这种老是在卖关子的说话方式有些失去耐心,就像自己还是孩童时,学字看书那会,有些书上那些语言总是啰嗦翻到很后面才方能看到重点,这让人很是恼火。
“咳咳,王剎,王先生。”侯塞道。
陈十道,“王先生?”
……
俞连城内,地下城主府,那宽大的锦绣床上,正趴着一人,那人呼吸微弱,似有似无,右臂上还挂着一支箭,那刺穿他右臂的箭还将他的手臂支了起来。
一个灰衣人人正在为他处理伤口,“呲”的一声,那支箭从他的右臂上离去,那血又沿着他那染红的衣裳处汨汨的流出,那人赶紧为他止血。
他从一个箱子里取出两包青绿色的东西,分别放在那伤着的受伤处两端,再用白色粗布紧紧扎住,但片刻又有血将那白布染红,但却没有扩散看来是止住了。
“刘先生,怎样了?”说话的正是这俞连城的城主俞莲舟。
“手上的伤倒是小伤,不过那断魂散我却无能为力了。”刘先生捋了捋他的胡子。
不知道为什么阿驴看着这一动作很是毛躁,好像自己那个总是快断气的师父,不过他最后还是断气了,“断魂散是什么东西?你倒是说啊。”看来不管是陈十还是阿驴都是挺急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