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要不换个问题？”黑气缩着脖子试探道，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再把自己打散一次，虽然自己是死不了，但总聚总散的感受也好不到那去。
洛竹倒是没心思再去打散黑气：“看来你只是有着和我一样的知识，却有着自己的思考方式，你不是我的，你只是一个盗取了我的知识的小偷，我说的没错吧？”
黑气看着洛竹笑嘻嘻的样子，当时冷汗就下来了，这个人太可怕了，不过几次问答，还没等自己供述，就把情况掌握个差不多了。
若只是这样，黑气倒也不怕，智商高又如何，空间掌握权才是一切，但问题是对方的空间掌握权远比自己要大。
这日子没法过了！
洛竹见黑气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暗暗松了口气，别看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但其实他也在害怕，害怕对方是他的另一个人格之类的，要真是这样，那事情可就不好解决了。
“说说吧，这是哪里，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都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
“我的知识都是来源于你，所以不要指望我知道的太多，你尽量听，听不懂也别问我，我也不知道。”黑气先给洛竹打个预防针，省的对方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再暴打自己一顿。
洛竹挑眉，也不知道信了没有黑气的话。
“这里可以称之为精神空间，不存在与三维之中，是意念的集合体，咱们两人共同掌管的地方。”
洛竹对这个回答不感到意外，精神空间的概念从宗教到物理学上都有类似的论述，他在此之前就有这种猜测，如今只不过是把六种猜测删减为一种。
“咱们两人的状态可以视为精神体的一种，只要你是生命，有思想，就有精神体，有精神空间，只不过没有人可以发现这里。”
“包括那些修行极高的高僧道长？”洛竹想到宗教里有关于精神空间的论述，那宗教人士会不会已经发现了这里。
黑气翻了个白眼：“你忘了，我知道的东西都是来源于你，你不知道的东西我去哪里知道，百度吗？”
“不过按照我估计，要不是我的出现，你也不会发现这里，还有，你能不能把脚挪开。”
“哦。”洛竹使劲踩了一下，才把脚挪开。
“我是来自与你的脑核，与你共享知识，当你变成丧尸的那一刻起，我就产生了雏形，当你成为一阶丧尸以后，我也就有了独立意识。”
“是每只丧尸都有你这种意识体，还是只有我是特例？”洛竹眉毛挤在一起，感觉自己正在触及什么令人惊悚的事实。
“我不知道。”黑气老实回答，“我又不能去别人的精神空间，谁知道那里面有什么。”
“继续说。”
“其实你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想出来打招呼来着，但你一脚把我踢散，自己就醒了，搞得我也没和你说上话。”
“你可不像打招呼的人。”洛竹露出讥讽的笑容，一个试图获得自己身体控制权的精神体，他可不相信只是单纯的打招呼这么简单。
“我当然没那么闲，你我都是一体，你若死亡我也会跟着死亡。那天晚上我听到一个声音对我说话，让我去操场中央去战斗，去取乐他。”
黑气回想到那道堪称恐怖的声音，瑟瑟发抖，身体形状都难以保持了，部分身体雾化。
“你不是我，无法体会到那种天然的等级压制的感觉，那不是你我能抗衡的力量，当时我真的以为我要死在这里！”
“当时我有种感觉，那道声音的命令你必须要听，如果不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才要提醒你，让你当心。”
“那道声音是谁？”洛竹明白了，这道声音就是魏昕，也就是傀儡丧尸所说的声音。
“黑猫，小男孩肩膀上的那只黑猫！”黑气笃定的说道，“它一开口质问你为什么不跪下我就听出来了，那道声音绝对是它的！”
“那只黑猫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我只能感受到它对于我有着天然压制，要不是你掌控身体，我当时真的会和其他变异丧尸一样跪下。”
洛竹似笑非笑的看着黑气：“你刚才说像你这样的意识体不知道别的丧尸里面有没有？”
“对啊。”
“你能和变异丧尸一样听到那道声音，你对那只黑猫有着和变异丧尸相同的反应，你从始至终都没有说明你攻击我的目的是什么，也没有说明占据我的身体以后会干什么。”
“你是当我傻吗！”洛竹一声爆喝，掐住黑气的脖子，空间随着他的愤怒而改变，雷霆轰鸣，毁天灭地。
“占据了我的身体，我就会变得和那些变异丧尸一样残暴无道，这其实就是你的本性！你其实只是拥有着我的知识的丧尸意识体！”
洛竹的喝问振聋发聩，黑气心生恐惧，想要逃离这里，却发现自己被控制的死死的，无法离开。
真是活见鬼了，按理说在精神空间是我最强大，怎么到了这里却反了过来。
“我问你，曾经我有一段时间因为嗜血而无法控制我的身体，那时候是不是你在控制！”
“是我在控制，只是那时候我的意识不强，所以短暂控制后只能把控制权交还给你。”
洛竹顿时毛骨悚然，他想到一种极为恐怖的可能。
所有人体内都有黑气这样的意识体，同理，也有身体本人的意识体，假如黑气占据了身体却没有吞噬本人的意识体，那岂不是意味着身体的主人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作恶，在杀最亲近的人，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简直比死还难受！
换位思考，洛竹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体杀了小影，那他自杀的心都有了！
洛竹做出这种令人胆寒的猜测不是没有原因的，目前为止，他见过的变异丧尸说话都很不连贯，假如它们真的继承了原主人的记忆，那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很可能是因为丧尸体内原本的意识体还没有死，还在反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