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大哥，现在发生了什么，大家怎么都在跑？”奇怪的是伊泛舟居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是大家都在跑，和尚们一个都没跑。”洛竹认真纠正。
“这东西也就是吓唬吓唬人，连个声音都制造不出来。”对于本身就是丧尸，洛竹对与丧尸的声音再熟悉不过，而到现在为止，这些丧尸没有发出一点叫声。
“本来我想着无非就是通过光线折射或者改变大脑认知，产生视觉偏差，要么就是改变透入视网膜模样。”
“但转念一想，要是直接改变视网膜，那就不用伊泛舟制造雾气，而伊泛舟到现在都没有看见这些丧尸，也不可能是改变大脑认知，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通过光线折射制造虚假物体。”
“分析的一般，算是蒙对了。”净空撇撇嘴，毫不留情的批判洛竹思维不严谨。
“你没有考虑过清戒只能通过人们的眼睛才能改变大脑认知的情况，也没有考虑过观测才存在不观测不存在的类量子力学情况。”
“你这两种要是可能，岂会连让丧尸发声都发不出来？”洛竹冷笑，在他看来分明是净空故意找个由头说他两句，老年人的恶习。
“你又能否排除清戒异能有限，暂时无法影响听觉的可能？”净空同样冷笑，敢反驳自己，他还没见过谁能说得过他。
王思贵等人是懵逼的，总有种两人在讨论学术问题的感觉，但又感觉不像那么回事。
“意思就是说这些都是假的，是通过光线折射制造出来的？”王思贵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也是为了考验你们的。”净空补充。
“清戒，可以了。”净心大师淡淡说道，放下夹在指尖的小刀，这是黄毛刚才丢过来的。
清戒散去异能，丧尸与粘稠的血液消失不见，一切仿佛一场幻觉，只有水雾依旧。
“看来诸位施主没有与丧尸对峙的决心，还请离去吧，普灵寺会保证各位安全的。”净心大师把小刀还给瑟瑟发抖的黄毛，黄毛一脸茫然，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说你们把这群人保护的太好了点吧，幼儿园保姆啊，丧尸危机爆发都二十天了，见到丧尸还这反应？”
净空连带着一群僧人尴尬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总不能说是方丈始终贯彻慈悲为怀救人济世为人民服务的方针。
王思贵惊奇的瞪大眼睛，净空的身份他是知道的，说是普灵寺二号人物二号高手也不为过，这用纱布蒙脸的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敢和他这么说话？
私生子？
香客集体前来索要脑核似乎只是一场闹剧，谁都没有放在心上，净心大师有条不紊的分发脑核，据净空讲，上一次是一半给了觉醒者，一半给了普通僧人，而这一次给的都是普通僧人。
五名僧人就地吸收脑核，净心大师亲自护法，随着共振产生，可以明显感觉到一股力量传到僧人的大脑中，在洛竹看来总感觉像是壁画上的说明古老宗教仪式，就是净心大师当场脱了袈裟跳大神他都没意外。
“这样产生的觉醒者会拥有和脑核内蕴含相同的异能吗？”
净空惊诧的看了一眼洛竹，不知道他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这样是不会产生觉醒者的，只是会让他们拥有觉醒者的力量。”
“嗯？！”
“异能是天生的，当初没有觉醒的人说明没有异能天赋，就算日后觉醒了，也只能是没有异能的觉醒者，和拥有异能的觉醒者还是有一定差距。”
“当初是什么时候？”
“就是丧尸危机爆发的第七天，开始下大雨那天。”
“是同时觉醒？”
“有不到十分钟的偏差，但我认为属于可以忽略不计的情况。”
“为什么会造成这种结果，是有什么变化发生了吗，如果说最开始觉醒的人才有异能，可明显泛舟就不属于这种情况，这又是为什么？”
净空没想过这种问题，思考了一会才迟疑说道：“我们先假定自那天以后世界发生不为人知的变化，易于觉醒，再假定觉醒的条件就像你妹妹说的那样……怎么说的来着，半白不白的，搞得我也记不住，反正大概意思就是有坚定的信念，渴望做一件事，用全力去做就能觉醒异能，这很符合我的观察。”
“人们在这种情况下渴望去做的只有一件事，活下去，这种信念让有异能的人可以觉醒。”
“而伊施主当时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求生欲不强，后面又遇到了你这么个能人，见谁打谁，丧尸人类两头通吃，导致跟在你身边的伊施主一直没有强烈的求生欲，直到你重伤昏迷那次，她一心想救出你，把你背走，这才符合了觉醒的条件，再加上她本身就有异能，这才觉醒。”
“普灵寺到底有多少觉醒者，我当初在一中的时候见二百多人里才出现五名觉醒者，你们这里也就五六十人，怎么感觉觉醒者占比很大？”
“普灵寺现有僧人合计六十二人，当日觉醒人数九人，和一中的比例相比，确实很不对劲。虽然我只是觉得这两个蕴含各种不可控变量案例没有可比性，意外和巧合有很多，但你若非要我找出缘由，我觉得可能的信念问题。”
“信念？”
“是的，这里的人常年背诵佛经，不管外事，比起学生自然要信念坚定些。”
“有意思的说法。”洛竹不再多做评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果然，五名僧人觉醒后都没有产生任何异能，虽说遗憾，但也在情理之中。
“对了，你刚才说你们第一次分脑核的时候把一半脑核给了觉醒者？”
“有什么问题？”
“那你和净心大师也吸收了？”
“当然，在不确定危险的前提下，当然是我们这些老的快入土老家伙做实验，给你们这群毛都没长齐的小鬼们开路。”
洛竹上下打量撞得跟北极星似的净空，心说你还快入土，给人挖坟还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