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的再认过程,通常会以比较郑重的方式进行,因为这样才会引起大部分人的共鸣并且形成深刻的印象。
今天科室里的大部分同事都被叫到五楼进行学习,管凝由于前一天的战斗身体的状态很差,坐班的时候就睡着了,大家没忍心叫醒她。到了吃饭的点被身体的欲望叫醒的管凝揉了揉眼睛,看见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看到司琪发来的短信说她们还在开会就只能独自一人去到了食堂。
习惯了群体生活的个体在回归孤独之后反而会不适应这样在以前看来十分舒适的状态。形同嚼蜡的咀嚼着,偶尔抬头看看悬在天花板的电视。
这时候播报的一则新闻成功的引爆了全场。
“外交部就花旗国无端猜测我国对其深空轨道的卫星进行攻击的行为做出澄清,我国从未进行电磁炮攻击轨道目标的实验,也请花旗国停止这样毫无根据的猜测与指责。”
国与国之间的事,哪里是澄清和猜疑那么简单,背后的较量怕是早就开始了。既然花旗国猜测我国进攻了他的卫星,那就说明这件事真的已经发生了。但是我国为了维护自己国际形象就绝对不会承认这样的事实的。理由大概有两方面其一,花旗国作为这个星球最强的国家,可不是什么白莲花,它被击毁的卫星肯定不会是什么用于和平领悟的科研卫星,极有可能就是间谍卫星。
其二,承认这样的事项无异于将自己的强势显露出来,背负上欺负人的设定在国际社会可是会很被动的。
“不过说起来这次国防部竟然这么决绝,主动攻击花旗国的卫星呐。”
这种没有任何征兆率先发难的作风倒是很像北边毛熊国的作风,虽然相关的军事论坛上大伙也都一个劲的鼓动着说希望国防部也能像毛熊国那样硬气一会,真正事情发生了,反而会让人倒吸一口气,毕竟得罪的是花旗国……
管凝喃喃地自语,继续嚼着嘴里的饭菜。
然后新闻里就出现了疑似目击现场的采访视屏。在一个挤满了人的广场上,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看向了天空,在一阵滋滋的爆裂声从扬声器发出,天空就被一道火红的光线穿出一个小孔,继续朝着外层空间射去。
这场景极其眼熟,那个挤满人的广场的中央还有个临时搭建的舞台,七名身着二次元cos服风味的女孩正在和排着长队的粉丝进行握手会。而另一边的那到红光似乎就是昨天管凝击破吴天君突发奇想激发的电磁炮……
意识到这一点,管凝就不自觉的张望了四周,大家都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视。意识到自己是罪魁祸首,而导致了这么严重的后果就立刻心虚了。仿佛再在这里待下去就会被认破那般。她放下吃了一半的餐盘,掩着脸退出了食堂。
回到办公室的管凝依然犹如惊弓之鸟,这个时候如果有谁从身后拍一下她的肩膀说不定都会让她的血压直冲两百以上。
正是为了保护市民的安全才使用电磁炮攻击空中的吴天君的,然而却闯出了捅破天的祸端。就这么十分钟的时间,她脑补了自己被迫脱下制服,被国安的人带走,从此深陷暗无天日的监狱。
“管凝!”
从门口传来了司琪气势汹汹的喊声。
“啊,在!”
没有半点心气的管凝条件反射的跳起来乖乖站好。低沉着头,等待对方的发难。
“有出息了呀,敢背着我做那种事!”
“不不不,不是的,我其实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后面的声音太小了,连她自己都听不清嘴里的呢喃。
“别解释了,来车库一趟,马上!”
司琪指着他的鼻子,带着怒火的眼睛瞪了管凝,接着转身走了出去。
“嘭!”
那是摔门的响声,管凝捂着耳朵,感受到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即便可以预计到结果也没有办法躲避了,毕竟祸都已经闯好了……
管凝惴惴不安的来到车库,在远处张望着内部的情况,司琪已经换好了操作服,不过并没有摆弄她那些小玩意,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了外面,并不时的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显然她正在等着管凝的到来。
自知逃不过去,管凝也就放弃了抵抗,就算想要编造些理由这个时候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无从说起。
“呵呵呵呵。”
她就这也那个一边傻笑一边走进了车库,妄图以这种浑水摸鱼的方式蒙混过关。
“好了,解释吧!”
一进门司琪就没有给她好脸色,双臂抱在胸前,目光凌厉的就像两把光刃。她这副表情在家庭伦理剧里倒是经常出现,通常盛怒的妻子会这样看向在外面鬼混的丈夫。
“本来昨天我就想说的,其实一开始我也是想避免使用‘暴君’来着,你知道,我对她的掌握度还不太够,没轻没重,过度输出就会损坏周围的建筑,甚至伤到路人。而且我自己也会被一定程度的吞噬,然后在医院住上一阵子……”
管凝的嘴唇不停地抖动,滔滔不绝的说着浮现在她脑子里的每一个念头。
“停,停,停!”
司琪显然对她这混乱又脱线的说辞既不感兴趣也不认同,她把管凝拉到了summer后备箱的位置,然后伸手指着那里。
“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管凝的思绪顿时就短路了。难道她在意的不是电磁炮的事?环视了四周就发现操作台上放着的报纸的正面就头条写着卫星事件,回头再看了眼她的脸,一时间也就茫然了。
“什么惊喜?”
“要不你自己打开吧。”
说着司琪就捏着鼻子,像是躲避什么厌恶的东西那样的朝着后方退了几步。
被她夸张的行为搞的不明所以的管凝倒是按部就班的打开了后备箱的盖子,然后映入眼帘是极为血腥又十分令人胆寒的场景。
一条血淋淋的胳膊就在呈现在眼前,从伤口开来像是因为灼烧而从身体断裂的,断裂处有着烧焦牛排那样的黑乎乎的一团物质。
“哦,我想起来了。”
管凝见到这个以后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是一脸惊喜的回头看向了司琪。
“这,这个啊是昨天和我战斗的那个吴天君的手臂。当时我觉得既然是值得纪念的战利品应该带回来吧。而且留在沐恩堂难免会引起恐慌,所以就在周围找了块布包上带上了车。”
司琪一脸惊恐的盯着管凝看,就像是在看一个极力展现自我个性的精神病人那样。